陳凡聽了老者的話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。
對方做的有錯嗎？在陳凡看來一點兒錯都沒有，如果是他的話，隻會手段更加殘忍！
更何況，那隻魔教弟子被變成的梅花鹿，還差點兒還是對方的孫女。
回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，陳凡還是覺得挺驚險的。
老者見陳凡不說話，不由開口說道：「可能在你心裡，對於我們妖族很難接受，沒關係，那我們爺孫就告辭了。」
老者倒也灑脫，說完之後便準備帶著孫女離開。
人妖殊途。
哪怕在亂界，也很少有人族能和妖族和平相處。
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，兩大種族彷彿天生就是對立面，即便妖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惡事，但是被人族發現的話也會對它們趕盡殺絕。
對此老者似乎已經習慣了，一臉的雲淡風輕。
不過就在它準備帶著孫女離開的時候，小孫女萱萱卻一直在看著天天。
這時，它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：「你好像也是妖吧？我從你身上好像能嗅到一些妖氣……」
此時的萱萱語氣並不太確定，顯然它對於自己的判斷沒有什麼自信，否則也不會空有一身能耐，而施展不出來了。
老者疑惑的看向天天，它並沒有在天天身上發現任何異常，但是對於孫女的判斷還是非常信任的。
因為他過世的老伴修為在自己之上，再加上萱萱的嗅覺異常敏銳。
陳凡見萱萱已經識破了天天的身份，也就不再隱瞞。
「沒錯，它其實和你差不多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」
陳凡這話既是在對萱萱說，也是在對方的爺爺講。
剛才雙方有點誤會，老者覺得陳凡一定會像其他的人族一樣，對於妖族非常歧視，然而在他的身邊就有一隻大妖，而且還是非常好的朋友。
修行了千年的老者，怎能聽不懂陳凡的意思？
「原來是我誤會作為小友了，實在不好意思，其實我對於你們人族是非常友好的，但是在我過往的經歷中，的確發生過許多不愉快的事情……」老者一臉惆悵的說道。
「理解，理解。」陳凡點點頭表示非常理解對方的感受。
人無傷虎意，虎有害人心。
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太多了。
陳凡一直都相信世界上有很多的妖族其實並不壞，反倒是有些人滅絕人性，對它們大肆傷害，所以才讓這些妖族對人族產生的敵意。
就像陳凡在原本的世界當中看到的一樣，人們總在說我們應該和動物和平相處，每一個生物都有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。
然而真的能這麼做的人卻是少之又少，大部分的人都覺得自己就是萬物的主宰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。
各種動物被端上人類的餐桌，它們珍貴的毛皮，象牙等等，因為利益的趨勢，導緻偷獵者不惜以身犯險。
所以，有些人看似是人，其實卻是人面獸心。而是妖獸雖然是妖，但是它們的心的確很善良。
就比如此刻面前的這對爺孫，陳凡的直覺告訴他，它們都是好妖。
當然陳凡也不是那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了，他暫時還是會保留一些戒心的。
而這時陳凡身邊的天天，聽到自己老大已經說出了他的身份，他也不在隱藏，直接變成了一隻白色小獸的模樣。
「你好呀，小妹妹，我叫天天。」天天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羞澀，就像是一個剛剛接觸到異性的小男孩。
陳凡還是第一次看到天天這個樣子，他好像明白了什麼，不由壞笑起來。
天天變回原形，是覺得這個樣子更帥嗎？
與此同時，萱萱也變回了原形，它竟然是一條純金色的小蛇，身長還不到一米，但在它的頭頂處，赫然長著兩個小角。
「天天哥哥你好，我叫萱萱。」萱萱聲音甜甜的說道。
這一聲哥哥把天天的心都叫化了，它迫不及待的變大了一點兒，然後充滿了男子漢氣概地對萱萱說道：「你剛才都受傷了，快來趴我背上休息吧。」
好傢夥，這泡妞技術有一套啊？這是跟誰學的？
陳凡很是震驚，天天這泡妞的技術肯定不是和他學的，然而更讓他震驚的還是萱萱的身份？
龍族！？
陳凡忍不住扭頭看向萱萱爺爺。
而在與此同時，萱萱爺爺也在觀察了天天一陣後，震驚的看向陳凡。
陳凡從萱萱爺爺眼中看到了兩個字。
神獸！？
陳凡在好奇萱萱身份的同時，很顯然萱萱爺爺也非常好奇天天的身份！
思考片刻，萱萱爺爺主動邀請道：「小友，既然你是第一次來北疆，不如去我的洞府坐坐？」
此時的陳凡還沒回答，但他似乎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，因為陳凡看到萱萱已經爬到了天天的身上。
好傢夥，動手真夠快的！
陳凡一頭黑線，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，天天在泡妞領域的技術竟然遙遙領先。
從前或許是因為陳凡為人太過正派的緣故，他身邊從來沒有過一個縱橫花場的花花公子。
沒想到這個遺憾竟然從天天身上彌補了。
「好你個不正經的小東西！」陳凡直接對天天傳音罵道。
對此天天卻毫不在意，甚至它都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。
「老大，你和嫂子過得那麼幸福，我看的也很羨慕啊，難道我就不能尋求自己的真愛嗎？」天天理所當然地傳音道。
「尋求真愛當然沒問題，可你現在才多大啊？你這屬於嚴重的早戀，明白嗎？」陳凡繼續指責道。
天天撇撇嘴：「早戀是你們人類不允許，跟我們獸族有什麼關係？」
陳凡：「……」
好傢夥，它還把理全佔了？
陳凡一陣頭大，看著天天和萱萱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，他知道如果現在帶著天天離開，那就有點棒打鴛鴦的意思了。
於是，陳凡立刻接受了萱萱爺爺的邀請：「既然前輩這麼說了，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」
萱萱爺爺笑著說道：「哈哈，跟我來，好久沒有人來我洞府做客了，近一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