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04章你是真正的聰明人

　　進來就直接被質問了。

　　蘇塵也是一臉懵逼，想了想，他還是回答道：「是我殺了金烏。」

　　他也很坦誠，直接就承認了，就是自己殺的。

　　那中年男子眼神陡然變得玩味起來，他本來隻是想要嚇嚇蘇塵，原本以為蘇塵會狡辯幾句，但是沒有想到蘇塵竟然這麼爽快的承認了。

　　「那金烏你可知道，是天門豢養在那的？」中年男子開口道。

　　「我並不知情，當時我出現在那的時候，那個金烏就對我發瘋的攻擊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，隻能夠出手反擊，結果一不小心就把它給殺了。」

　　「誤會啊……實在是誤會。」

　　看蘇塵那表情，就好像是在說自己確實不小心殺的一樣，這演技……

　　不知道還以為金烏自動撞他刀上撞死的。

　　中年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，他修為到了這個地步，很少能夠看到敢和自己這樣說話的人。

　　「你說是誤會？」

　　「自然。」

　　「這真是好笑，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，那我要說這不是誤會呢？」

　　蘇塵拱手一拜道：「前輩，這的確是誤會啊。」

　　他義正言辭。

　　中年男子看著他，半晌後道：「我們還是聊聊怎麼賠償的事情吧。」

　　「賠償？」蘇塵道：「需要我賠償什麼，晚輩必當是義不容辭啊？」

　　「很簡單。」中年男子道：「你就賠償個一百萬玄丹吧，如何？」

　　開口就是一百萬枚玄丹，這是獅子大開口啊，不對，這是深淵巨口啊。

　　「那前輩就是想要讓晚輩死。」蘇塵道。

　　笑了。

　　中年男子笑了，他說道：「果不其然啊，你就和那傳說中是一樣的，說話做事都無比輕佻，有很多人在討論你，你知道嗎？」

　　蘇塵一怔，他倒是知道天門一直在關注著自己的動靜，至於討論，他搖搖頭道：「敢問前輩，那些人是如何討論我的？」

　　「有人說你輕佻，有人說你運氣好，有人說你嘴上總是誇誇其詞，有人說你其實隻是有些小聰明而已……總而言之，對你沒有什麼好的評價。」

　　中年男子嘆息道：「做人能夠做到你這個地步，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。」

　　說話的時候，他臉上似乎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來，就好像同情蘇塵做人做到這個地步的份上。

　　蘇塵呵呵一笑道：「前輩說笑了，他人的評價與我何關？」

　　「哦？」中年男子笑道：「那你的意思是說，你已經做到了定乎內外之分，辯乎榮辱之境了？」

　　「那倒也沒有，但是他人是他人，我就是我。」

　　「很好。」

　　中年男子語氣忽然變得讚賞起來了，他說道：「那些人雖然那樣評價你，說你是小聰明，但我不見得。」

　　「哦？」蘇塵面色變化，他驚訝道：「前輩，是什麼意思。」

　　「嗯……別看你做事浮誇，說話輕浮，這些都是小聰明，但其實不然，這些都隻是你的表象而已……你平常總是喜歡用這些小聰明去激怒別人，讓別人喪失理智，以此來達到你的目的。」

　　「呵呵……」

　　中年男子目光灼灼，他好像看透了蘇塵一般，道：「你這根本就是將大聰明隱藏在那小聰明之下。

　　所以，別人看到你，總是會放鬆警惕……被你激怒，失去頭腦，你啊……才是真正聰明人。」

　　蘇塵眼神閃爍，這天門掌門真的很不一般，竟然對自己的性格分析的入木三分，幾乎是將自己徹底洞悉了。

　　「前輩說是就是吧。」蘇塵道。

　　「你看，你又來了了，就跟前面說金烏的事情一樣，你顧左右而言他，想要從言語上暗中佔據主導層面。」

　　中年男子繼續道：「在我面前，你這一套行不通的。」

　　「那好吧。」蘇塵道：「那前輩如此聰明，你應該知道我找來是什麼事情吧？」

　　「別一口一個前輩了，你對我又沒有任何毫無畏懼之心，何必稱呼我為前輩呢？」

　　天門掌教笑道：「你可以叫我……天極子！」

　　天極子！

　　這就是天門掌教的名字。

　　「還有……」天極子淡淡道：「你要記住現在是你來找我，不是我找你！所以我為何要猜呢？你直接說罷——」

　　被看穿了伎倆，蘇塵曬笑道：「那好吧……既然如此，那我就直說了。」

　　「說。」

　　「在我這五師姐出現之前，我從未得知，我自身原來一直都在天門的監視之下，直到我那五師姐忽然出現，我才反應過來，原來我從未逃出過天門的掌控……呵呵……」

　　說到這，蘇塵竟然是笑了起來，他看向雨萱道：「早在聽說天門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……那就是天門雖然一直沒有出世，但天門是通過什麼手段來掌控我們的？後來我想明白了……」

　　「是什麼呢？」天極子淡淡道，他的神色不怒自威，有一股威嚴的感覺。

　　蘇塵笑道：「是潛伏！」

　　「潛伏？」

　　「沒錯，就是潛伏！」

　　蘇塵用肯定的語氣說道：「天門一直是天下十二宗最為神秘之門，我當時就在想，天門會怎麼樣來鞏固自己的第一宗的地位呢？」

　　「第一宗那隻是你們對我的稱呼，天門就是天門，不是什麼第一宗。」

　　天極子淡淡道，他很不屑，對於所謂的天下十二宗看法。

　　不過這也是正常的，畢竟天門的資本擺在這裡。

　　「你繼續說吧，我想聽聽。」天極子道。

　　蘇塵點點頭，他繼續道：「想要監察眾生，那麼必然要潛伏眾生，靠近眾生！

　　而天門的做法其實很簡單，就是將自己的一枚枚棋子打入其他宗門的內部……必要時刻，這個人可以起作用……就比如我的五師姐。」

　　他再一次提起雨萱。

　　「嗯，這確實是一個辦法。」

　　天極子淡淡道：「但你想錯了，天門從來沒有去任何一個宗門植入過棋子，因為沒有那個必要！其他宗門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撼動天門的位置。」

　　蘇塵詫異，「那雨萱是怎麼回事……」

　　「雨萱是例外……她是專門去負責監視你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