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5章殺一個同歸於盡，日月無光
昔年建立聯盟的五皇都是在太虛境界，而太虛境界，你要知道，那是比星空境界要高兩個層次的！
那種境界已經是不可想象了。
而五皇則是堪堪能和黃霧之主交手，可想而知，這黃霧之主究竟有多強。
眾人皆是沉默。
「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？那我們豈不是完全沒有勝算。」
「這樣還打個屁，我覺得這聯盟不如解散算了！」
「才剛剛打贏了一仗，結果對方這麼厲害，這算什麼？我們的努力，我們流的血又算什麼？」
「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又算得什麼？」
「誒——」
七嘴八舌的討論，最終都是唉聲嘆氣，因為得知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打擊人了。
天鵬尊者繼續道：「這是事實，大家其實已經儘力了！昔日，隻有一人可以真正正面抗衡黃霧之主……如果昔日那人還在就好了。」
「你說昔日那人有什麼用？」
「昔日都是昔日了，那人估計都已經不在了！」
「是啊！」
天鵬尊者嘆息，他看了一眼蘇塵，沒有說話。
眾人散去。
原本勝利的喜悅也因為這個事情而沖淡了不少，雖然贏下了第四次降臨戰爭，但是下一次就是真正的黃霧之主出現，雖然還說不準。
但蘇塵估摸著時間，黃霧之主可能隻有百天的時間就能夠堪破封印了。
真的徹底沒有時間了。
「剛才在殿上你為何要這麼說？」馮如雪道。
蘇塵道：「他們有權利知道真相，如果我不告訴他們，他們盲目樂觀，將來會白白送了性命。」
「你可知道，你這一說的後果？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有人會離開，有人會沮喪，有人會絕望！但是那又如何呢？至少，他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。」
蘇塵道：「師傅，我們不能假裝一切都不知道，讓他們無知的繼續下去。」
馮如雪看著她，半晌，幽幽道：「你成長了，如今師傅也說不過你了。」
「呵呵，也許吧。」
蘇塵道：「對了師傅，我這裡有些修鍊資源都是給你的，你給大師姐破境了，自己卻還在原地，這樣不好。師傅和徒弟應該是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的。」
馮如雪道：「好，雖然一般都是師傅給徒弟東西，很少會聽到徒弟給師傅東西的，但我確實很需要，也就不和你矯情了。」
她順手接過儲物戒指。
「今夜過後，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離開。」馮如雪嘆息。
知道這種絕望的消息，今夜必然會有大變動。
「離開吧，也許他們能繼續活下去，傳播希望的火種。」
蘇塵道：「其實在這一戰結束後，我就已經想好了，必要時刻，解散整個聯盟！如今的聯盟已經不是以前的聯盟了，如今的聯盟抵擋不住的，真的被他說對了，我們守不住的。」
「那怎麼辦？現在就解散嗎？」
「隨意吧。」蘇塵笑笑，「反正我會堅守到最後一刻，就算殺到九天十地都無一人，我也會堅持我心中的道路！」
此刻，隨著話語，蘇塵臉上露出一股極度的自信，他非常相信自己，相信自己可以真正做到！
「好，為師也會陪你走完最後一程。」馮如雪道。
「師傅，你也離開吧，破境之後，直接離開，不需要在這裡停留了，無論去哪，想盡辦法活下來！迷霧雖然可以入侵一切，但總有一些地方可以讓人活下來的。」蘇塵道。
就像是媧族一樣，徹底將一個世界封閉起來，讓人無法找到，除非誤打誤撞進入其中。
馮如雪眼神幽幽，終究沒有說什麼，她說道：「再說吧，不一定能夠破境成功，也不一定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境！我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妖孽。」
蘇塵道：「我相信師傅。」
他爽朗一笑。
「嗯。」馮如雪道：「對了，之前你五師姐那邊有動靜了，我已經尋到了天門的坐標。」
「找到了？」蘇塵驚訝道。
之前他也曾經催動虛無鏡去找天門的所在地，但是天門如今似乎完全隱蔽了起來，根本無法找到。
「對，我告訴你天門在哪。」
馮如雪道：「空間坐標五十二點丈。」
「好！」
說完，馮如雪轉身離開。
蘇塵獨自一人站在山峰上面，他看著下方鳳凰谷的眾人，下面的人似乎不怎麼開心，明明是打了勝仗，卻一臉愁眉苦臉！
看樣子，消息已經傳開了。
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，沒有來彙報，徑直的離開了，他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。
已經在最後一戰中，發光發熱了也就夠了。
「他娘的，明明是我們贏了，但是要離開的卻是我們，我真的不甘心啊，真的不甘心，可是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，我們根本不可能贏得。」
「離開吧，去尋找能讓自己強大的契機，想盡一切辦法，如果這世界註定要被迷霧遮掩，我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強大，來日將迷霧驅散，塵盡光生！」
「該死的！」
「我是真的不想離開啊，這裡有很多會議，我在這裡曾經殺過詭族，雖然隻是十來個普通的詭族，但是這也是我光榮戰績啊！這裡我曾經流過血的……」
眾人的話語聲彷彿就在蘇塵耳邊響起，蘇塵神色漠然，他心緒沒有半分波動。
也有人選擇留下。
「留下吧，如今我認識的朋友，家人，師傅，都已經死去了，他們都死在詭族的手下，就算離開了，我也無法找到自己的意義，倒不如到時候找個詭族墊背，也算是了卻此生了。」
「是啊，留下吧！敵人再強大又如何呢？我已經將生死都看淡了，不服就幹！」
「殺，殺一個同歸於盡，日月無光！」
「哈哈哈哈哈，都走吧都坐吧，我一個人留下就行了，我無懼無畏！」
這些人要麼就是已經心存死志，要麼覺得還有一絲希望可以去爭取。
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離開的，離開的人足足佔了十分之五，留下來的大部分都是從樹根帶出來的族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