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獄長辦公室,熊闊海背靠著寬大的老闆椅,雙腿搭在辦公桌上,口中輕輕吐出一口煙氣。
篤篤篤!
三聲輕響,小張敲門走了進來,敬禮道,「監獄長,一切都安排好了!」
熊闊海道,「他們沒看出什麼來吧!」
小張道,「李思甜一進去,兩個人就迫不及待的在一起了,能看出什麼來?」
「不過,把唐銘安排在陳平的隔壁,真的好麼?」
熊闊海冷笑道,「你是不是想說唐銘的問題?」
「實話告訴你吧,把陳平和唐銘安排在一起,是早就策劃好的!」
「崔老死了,兇手就是陳平!」
「但現在單憑大佐一雄的證言,還不足以認定陳平死罪。」
「一則陳平和大佐一雄本就恩怨重重,導緻大佐一雄的證詞,證明力下降。」
「二來,大佐一雄作為江戶人,在武盟盛典上針對唐國武盟的說詞,已經激起了民憤。」
「這種情況下,誰又敢真的採用他的證詞?」
「所以,要緻陳平於死地,必須有新的罪名!」
「隻要唐銘最終死在陳平的手中,我們完全有理由起訴陳平殺人滅口!」
小張疑惑道,「監獄長,我可是聽說陳平醫術不凡,萬一唐銘死不了呢?」
熊闊海一拍小張的腦殼,冷聲道,「你以為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目的是什麼?」
「不管哪一天唐銘發病,你必須想辦法,讓陳平給唐銘診治,接下來,就是唐銘的死期,你明白麼?」
小張聞言登時心中無比的後悔。
早知道事情是這麼一回事,他何必跟監獄長探討這個問題?
現在好了,自己可是要牽扯進去了。
不過,他並不敢有絲毫反抗,急忙答應道,「監獄長放心,隻要唐銘病發,就一定是陳平胡亂行醫緻人死亡!」
原本他還奇怪,為什麼監獄長要苦心孤詣的布下這個局面來殺陳平,但是現在,他也不敢再問了,見熊闊海再沒有問題了,急忙敬禮退了出來。
陳平本身就是醫道高手,若是想要對他的病人動手腳,非常的困難。
該用什麼辦法對付唐銘呢?
小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陷入了沉思。
就在這時,一名看守敲門闖了進來,「張助理,不好了,唐銘犯病了!」
「什麼?這麼快?」小張騰的一聲站了起來,跟著看守匆匆忙忙的趕往唐銘的監舍。
來到監舍裡面,隻見陳平正在從唐銘的身上拔出銀針。
而唐銘自己,卻依舊昏迷不醒。
「陳……陳先生,唐銘他怎麼樣了?」
陳平皺著眉頭,低聲道,「情況很不樂觀,他恐怕活不過三天了。」
「我建議立刻將唐銘送往大醫院,對他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。」
「如果繼續留在這裡,恐怕今晚就會死亡!」
小張聽完,不禁看了陳平一眼。
心道,「怎麼回事,我們剛說要弄死唐銘,你卻說出來唐銘馬上要死的話,這豈不是說若是唐銘死了,也跟你無關?」
一下子,小張有些犯難。
「陳先生,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麼?」
小張不死心的問道。
陳平搖搖頭,說道,「他的體內融合了太多不屬於自己的細胞,身體的排異反應早已達到了極限。」
「沒有當場就死掉,已經是醫學的奇迹了。」
「當真想要救他,除非能夠找出給他體內移植細胞的人!」
小張若有所思,「這樣啊,那我去請示一下領導!」
說完,小張急匆匆找到了熊闊海介紹情況。
熊闊海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快就發生了變故,隻能讓小張先出去等著,然後自己憑藉腦海中的記憶,撥出去一個電話。
「李先生,事情出現了變化,陳平判斷,唐銘馬上就要死了,我們現在根本沒辦法完成栽贓!」
「陳平的意思,要想唐銘活過來,必須要找最先給唐銘做手術的人!」
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,「安排唐銘進入市第一醫院。」
……
監獄裡的獄醫帶走了唐銘。
陳平回到自己的監舍,見李思甜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,於是問道,「怎麼了?是不是感覺我今天特別的帥?」
李思甜啐了一口,拉住陳平的手坐到床邊,然後道,「陳平,今天的事,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?」
陳平露出無辜的表情,問道,「安排什麼?」
「當然是唐銘的病了?」
「既然唐銘和你爭監舍,那麼你不可能看不出唐銘身患重病。」
「既然你看出來了,卻依舊要和我大白天的在床上做運動,可見你是故意在發出聲響。」
「所以,唐銘的病,就是你故意引發的,對不對?」
李思甜的思維非常的敏捷,從今日陳平的所作所為,以及監獄裡的情況,很快便推測出了事情的經過。
陳平讚許道:「不愧是我的老婆,這都被你猜出來了!」
「你說的沒錯,唐銘的事,就是我一手安排的。」
「因為我感覺這件事有些太詭異了!」
「我跟陳大柱已經很久沒見面了,此時卻突兀的在這裡會面。」
「會面也就罷了,還剛好我能夠幫上陳大柱的忙,這就有些過於巧合了!」
「尤其是這個唐銘,竟然還跟萊諾有關,這件事,怎麼聽都像是有人在背後悄悄的算計我!」
「所以,我必須想方設法,打亂對方的步驟,讓他們手忙腳亂,這樣我才能掌握節奏,找出這一切背後的秘密!」
李思甜悄悄將頭靠在陳平的肩膀上,低聲問道,「很長時間沒見,我都有點想萊諾了!」
「你還記不記得,第一次跟萊諾見面的時候,是在什麼地方麼?」
陳平道,「當然記得,當時我們還沒有結婚,我在新房準備裝修,然後萊諾就突兀的闖進來,要找我算賬!」
李思甜道,「你還知道那是我們準備結婚的婚房啊,那我問你,那天萊諾的手腕上,有沒有帶鐲子?」
「是金鐲子,還是玉鐲子?」
陳平露出思索的表情,低聲道,「我記得她當時沒有帶鐲子吧,倒是胳膊上綁著彩帶,看起來很有民族風情呢!」
話音剛落,李思甜的手指已經落到了陳平的腰間軟肉處。
「好啊,我和你還沒結婚,你就對別人這麼有情義,我還不如不結婚算了!」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