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王玉龍不敢說話,王岩的氣勢更盛,大聲道:「王玉龍,你妹妹竟然敢得罪泰田先生,還不快讓你妹妹跪下來道歉!」
王玉龍怒道:「憑什麼!」
王岩喝道,「就憑泰田這兩個字,還不夠麼?」
王玉龍還想爭辯,忽然他身邊的九叔怒喝一聲,「夠了!」
「玉嬌,你得罪了泰田先生,馬上下跪道歉!」
其實對於和族人來說,下跪僅僅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禮節,並非像大唐其他地方一樣,將下跪看的特別重。
若是一般的事,下跪也就跪了。
可是今天明明是王玉嬌差點被泰田和本侮辱,現在卻是要王玉嬌翻過來給泰田道歉。
「憑什麼!」
王玉嬌委屈的喊了出來。
明明她才是受害者。
明明隻差一點,她就被泰田和本給侮辱了。
「就憑你是王家人,要服從大局知道麼?」
九叔厲聲喝道。
泰田家族,不但是丹城王家的貴賓,同樣也是舟城王家的座上客。
至少一半的舟城王家的生意都跟泰田家族有關。
王玉嬌道,「九叔,我不服,我要找天琦哥問個清楚!」
王家內部也分派別,王玉龍王玉嬌這一脈是跟隨王天琦的,而九叔則是王家的另外一派,王天棟。
九叔道,「不用找了,家主有事讓王天琦去做,現在家裡的事由天棟負責。」
「今天這事就是天棟讓我來的!」
「既然你得罪了泰田先生,向泰田先生認錯不是應該的麼?」
「行了,別廢話了,現在馬上認錯,我還有別的要事要做呢,沒太多時間處理你這種糟心事!」
王玉嬌沒想到九叔竟然會這麼說,登時感覺一陣委屈。
「九叔,我也是王家人,雖然隻是支脈,可我的血管裡流的也是王家的血,換做我是你女兒,你也會這麼做麼?」
九叔道,「如果我的女兒能夠被泰田先生看上,那是我的榮耀!」
王岩在一旁添油加醋道:「王玉嬌,現在你明白了麼?」
「我是在幫你,是在製造和泰田先生增加關係的機會,你怎麼能說自己是受害者呢?」
「泰田先生害你了麼?」
王玉嬌萬萬沒想到,事情竟然會演變到如此的地步。
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。
明明自己差一點就被泰田和本侮辱了。
可是現在卻好像自己做錯了一樣。
她雖然出生在王家,但是因為屬於旁系,沒有爭奪資源的資格,所以也不曾介入過家族內的爭端。
但是現在她才明白,在家族內部,為了上位的那點權力,同族姐妹都是可以出賣的。
眼前這九叔,或者九叔背後的王天棟為了打擊王天琦一脈,根本就不擇手段。
王玉嬌淚珠在眼眶裡打轉,隻感覺心中無限的委屈。
九叔喝道,「王玉嬌,你還等什麼,還不快給泰田先生道歉!」
泰田得意洋洋的看了陳平一眼,隨即又看向王玉嬌道,「算了,我這人大人有大度,你隻需要跪下來,舔一舔我的腳趾,我便原諒你了!」
剛剛陳平從他手中將王玉嬌搶走,這讓他很沒面子。
現在,他要當著陳平的面,把這個面子找回來。
你把人搶走了又如何?
隻要我發話了,你搶走的人還不是乖乖的要聽我的吩咐?
王玉龍見自己的妹妹受辱,當即就要動手。
然而九叔一擡手便扣住了王玉龍的肩膀,用力往下一按,喝道,「跪下!」
王玉龍奮力掙紮,可是九叔不但輩分比他高,武功也比他強悍的多。
王玉龍咬著牙堅持了不到一分鐘,九叔一腳踢在了王玉龍的膝窩處,登時將王玉龍壓的跪在了地上。
王玉嬌無比的委屈,但是卻沒什麼辦法,隻能含淚上前,準備向泰田道歉。
就在這時,陳平忽然道,「王小姐,如果你不想道歉,這裡誰也不能讓你道歉!」
「如果你想討還一個公道,那麼我幫你!」
九叔怒道,「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大言不慚!」
話音未落,陳平擡手就是一巴掌。
啪!
九叔當場摔飛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現場一片安靜,任誰也想不到陳平竟然如此的硬氣,九叔的面子都不給。
王玉嬌原本已經打算認命,但是既然陳平強勢替她出頭,她也不能墮了陳平的面子,於是大聲道,「好,我要泰田向我道歉!」
陳平看向了泰田道,「泰田先生,你聽到了?」
泰田大怒,「小子,你知道我誰?」
陳平道,「不管你是誰,在我面前,你隻有兩個選擇,要麼道歉,要麼死!」
泰田哈哈大笑,「怎麼,你還想當眾殺人?」
「我可是江戶國的貴賓,你威脅我就不怕引起外交糾紛?」
他不是無名小卒,尤其是在這種公眾場合,不管陳平什麼身份,敢當眾威脅一位國外的貴賓,那麼不管他會不會出事,陳平都要承擔罪過!
陳平端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,淡淡道:「誰說隻有殺人才會死人?」
「人吃五穀雜糧,難免生老病死!」
「萬一泰田先生突然身體不適,搶救不及時,這也是難免的!」
泰田解開衣襟,故意拍了拍身上堪比健美先生的肌肉,道,「我這身體好的很,我倒是很想知道,你怎麼讓我生病!」
就在這時,泰田身後,一名保鏢模樣的人忽然瞳孔一縮,對著泰田大聲喝道,「泰田君,你說過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,為什麼要出爾反爾!」
泰田和本一愣,轉身道,「什麼?」
話語未落,那名保鏢已經衝過來雙手掐住泰田的脖頸,大聲道,「你為什麼要反悔,你為什麼要反悔!」
一旁其他的保鏢急忙衝過來解救泰田,可是那名保鏢力氣頗大,不管其他人怎麼努力,就是不肯鬆手。
眼見泰坦被掐的白眼外翻,馬上就要窒息身亡,旁邊另一名保鏢忽然抽出隨身的佩刀對準先前保鏢的雙手劈了下去。
好巧不巧,泰田恰好此時暈厥,身子往前一歪,正好迎著刀鋒。
噗!
刀光閃過,半片頭顱飛過,房間裡一片血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