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姐眼中的鄙夷越發明顯,看向老者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闖入花園的野豬一般。
不過,她並沒有和老者爭辯,而是繼續用調侃的語氣說道,「welcometo……」
兩人的爭執引發了飛機上很多人的不滿。
陳平前面的座位上,一名濃妝艷抹的美女站起來,不滿道,「我說老傢夥,你能不能不要吵了!」
「你知不知道這是國際航班?」
「在國際航班上說英語,不是正常現象麼?」
「你什麼都聽不懂,做什麼國際航班啊!」
「真是的,我們唐國人的形象,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敗壞了!」
美女說完,周圍的人群紛紛點頭,顯然對於她的說法,深表贊同。
先前的老者滿腔怒火,顯然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同胞在背後捅了一槍。
「你,你們……咕咕……咕咕……」
老者身體不太好,一句話憋在喉嚨裡,硬是說不出,唯有一張臉漲的越來越紅。
陳平見狀,立刻意識到這老者患有心腦血管疾病。
如今被空姐和那美女刺激,已經到了發病的邊緣,若不及時處理,恐怕有生命危險。
這一下,那個埋怨老者的美女登時慌了,急忙道,「喂喂喂,老傢夥,你可別嚇唬我!」
「我黎素萍活了二十四年,可不是嚇大的!」
「我告訴你,這可是國際航班,一旦升空,下一站可就是暹羅了!」
「在暹羅,可不是誰老誰有理,你就算碰瓷,也沒有作用的!」
「大家都看見了,是他自己發病,跟我無關的!」
老者聞言,心中更氣,忽然一口氣喘不上來,竟是直接栽倒在陳平的懷裡。
黎素萍原本孩子擔驚受怕,一看老頭被陳平抱住,登時來了勇氣,用手指著陳平道,「大家都看見了,這老頭是死在他懷裡的,跟我無關!」
陳平低喝一聲,「閉嘴!人還活著呢!」
說著從身上摸出銀針,要給老頭施針營救。
黎素萍才不管老頭的死活,擺脫自己氣死老頭的嫌疑才是真的。
「拿銀針救人,這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!」
「你有行醫資格證麼?」
「大傢夥可都看著呢,這老頭如果死了,那就是被你紮死的!」
陳平屈指一彈,銀針貼著黎素萍的額頭飛過,最終插在了飛機的行李架上。
黎素萍頓時嚇得面色慘白,心中想道,「這人是個瘋子吧,說動手就動手!」
「幸虧他剛剛沒打中,否則我這如花似玉的臉,還不是要被他弄花了?」
「反正老頭的病已經賴到這人身上了,我還是少搭理這個瘋子的好!」
老者隻是一時的氣急攻心導緻肺部血管出現了血栓。
陳平以銀針刺穴,輔以自己的功力,很快便替老者打通了血脈。
老者睜開眼,對陳平感激道,「多謝小兄弟救我,如果不是你,恐怕我這條老命就交代了!」
他剛剛雖然發病,但是頭腦卻非常清醒,知道是陳平救了他。
陳平笑道,「老人家,出門在外,犯不著跟無聊的人鬥氣!」
「尤其是您年紀大了,自己可要當心一些。」
老頭道,「我就是氣不過!」
「明明都是唐國人,偏偏滿嘴都是鳥語!」
「往前推五百年,全世界誰不以能說唐國話為榮?」
「如今的人啊,真是越混越回去了!」
陳平道,「誰讓咱們有緣分呢,他們不說唐國話,我給你翻譯!」
「說起來,這航空公司也是可憐啊,開飛機的這群人,其實都是近親繁殖的後代,不理解你說的話,也就在所難免了!」
空姐大怒,「先生請自重,如果再敢污衊空乘人員,我會聯絡機場,對你進行抓捕!」
陳平冷笑道,「難道不是麼?剛剛廣播怎麼說的?welcometo……」
「歪兒卡母吐了,這不就是思想不純潔的兒子攔住母親的去路,最後吐了?」
「雖然這話說的有些不通順,但這恰恰證明了播音員是弱智是不是?」
「這正是近親結婚的危害啊!」
陳平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指著空姐道,「還有你,老人家都說了幾遍了,你都理解不了老人的意思,這不是腦殘是什麼?」
「這架航班上如果出現一弱智,還可以認為是巧合。」
「可所有的空乘人員全部都弱智,這除了近親結婚,沒別的理由了啊!」
陳平的這一番解釋連損帶罵,將空姐和司乘人員罵的狗血淋頭,偏偏還有理有據,讓人挑不出毛病。
老人聽得眉開眼笑,配合說道,「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!」
「都是可憐的孩子,早知道是這樣,我就不生氣了!」
空姐氣得臉色煞白,怒道,「你胡說八道!」
「剛剛的廣播明明是歡迎各位旅客乘坐唐國東南航空的航班,本次航班是……」
話沒說完,陳平打斷道,「哦,原來你也懂得唐國話啊!」
「看來是間歇性弱智,我為剛剛武斷的診斷道歉!」
空姐說不過陳平,隻能跺腳離開。
就在這時,陳平看到一名年輕人,站起身跟著空姐往前面走過去。
陳平不禁眉頭一皺。
這個年輕人雖然掩飾的極好,但是當他起身的一剎那,還是露出來一絲殺意。
這是個殺手!
陳平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。
畢竟結婚便遇到了亥豬手下的刺殺。
按照十二神像的做事風格,他們一擊不成,後續還會持續的對陳平進行追殺。
這趟出行,陳平購買的是經濟艙。
按照蕭韻錦的話說就是,稱作經濟艙的都是普通人,不會引人矚目,對陳平更安全。
而現在那個殺手卻跟隨著空姐,進入了頭等艙。
陳平稍稍放心,這殺手的目標應該不是他。
片刻後,頭等艙能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音,跟著便響起來打鬥的聲音。
聲音持續的時間不長,陳平就看到那名殺手踉踉蹌蹌的沖了回來。
臉上身上全都是血。
一名高大的男子跟在他的身後,用貓捉老鼠的目光看著他。
殺手傷勢很重,很快摔倒在了地上。
高大男子譏笑道,「區區一個銅級殺手也敢刺殺坤少爺,真是不知死活!」
殺手身上鮮血越流越多,眼見是不行了,不過他並沒有痛苦的神色,反而臉上帶著幾分喜悅。
「銅級殺手又如何?你以為你的主子還能活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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