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地的人不配合,蕭韻錦正打算自己動手,將門鎖蠻力破開,但是聽到了王曉明的聲音,立刻停住了腳步。
「王曉明,這裡是什麼地方,是治安大隊,是講法講理的地方,你們竟然敢在這裡毆打嫌疑人,我作為治安總局的隊長,難道還沒有監督管理權麼?」
「速度點,把門打開!」
蕭韻錦義正言辭的聲音讓王曉明打了一個冷戰。
總局的隊長,可是比他這個縣級的治安大隊隊長厲害多了。
更何況,跟蕭韻錦一起來的還有兩個隊長。
就在這時,王曉明身邊一名治安隊員走過來道,「對不起,蕭隊長,我們這就把門打開!」
說話間,還悄悄的向著王曉明使了一個眼色。
蕭韻錦看在眼裡,也沒有多想,隻當這是王曉明的手下在提醒王曉明惹不起自己呢。
眼見那名治安隊員掏出鑰匙去開門,蕭韻錦也放下心來,準備先看看李建國到底傷在了什麼地方。
就在這時,開門的那名治安隊員忽然腳步往後一退,同時胳膊肘對準蕭韻錦的胸口猛然撞了過來。
這人的動作奇快,待到蕭韻錦發覺的時候,已經躲閃不及。
無奈之下,蕭韻錦隻能交叉雙手,運氣於臂,和對方硬抗。
哪知道對方這一招根本就是虛招。
蕭韻錦雙手剛遞出去,那人陡然轉身,雙手食指連彈,一道道勁氣隔空打穴登時打中了蕭韻錦身上十幾處大穴。
蕭韻錦瞪著雙眼,身軀卻是一動也不能動,體內的勁力更是一絲一毫也發揮不出來。
「你,你,你到底是什麼人?」
對方的這一手功力,非宗聖強者打不出這樣的水準。
而且,至少也是宗聖二級的實力,否則以蕭韻錦的功力,不可能一點反抗之力都使不出。
畢竟現在的蕭韻錦,修鍊的可是**給的功法。
那人打開門,然後掐住蕭韻錦的脖子冷冷一笑道,「治安總局的隊長?不過是一群廢物罷了!」
說完,抓住蕭韻錦的衣領,將她扔進了房間裡面。
「蕭隊長既然這麼想進去,不如在裡面待個夠好了!」
咣當!
牢門重新上鎖。
王曉明這時也湊了過來,恭謹的對那人道,「饒先生,這治安總局的也抓進去,不好弄啊!」
饒先生冷笑道,「有什麼不好弄的,治安總局而已,這些年,我殺掉的治安總局的人,也不是一個兩個了,多幾個隊長,有什麼了不起的!」
「你去把張長號和高思博叫過來,該怎麼處理,他們會有辦法的!」
王曉明不敢多言,答應一聲便親自叫人去了。
片刻後,一陣腳步聲便傳了過來,緊隨而至的便是高思博的大嗓門,「反了天了吧,她蕭韻錦一個臭娘們,憑什麼給我們倆下命令?」
「老子當上總局隊長的時候,她還穿開襠褲呢!」
張長號知道高思博對於蕭韻錦不滿,尤其是受了霍衛雨的打擊之後,三名隊長可就隻有高思博受了傷。
於是勸阻道,「老高,你少說兩句吧,蕭隊長不會無的放矢的,先前你要是聽從蕭隊長的命令,又怎麼會受傷呢?!」
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,但是在外人聽來,卻帶著一股挑撥的意味,似乎生怕高思博不怨恨蕭韻錦一般。
高思博聽完登時冷哼一聲,大聲道,「那就正好領教領教蕭隊長還有什麼高招!」
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拘留所的牢房門口。
高思博擡頭一看,一眼便看到蕭韻錦被鎖在了牢房之內。
並且牢房內部還有一個人身受重傷,躺在地上,生死不明。
「王曉明,你他娘的搞什麼名堂?」高思博一把抓住帶路的王曉明就想把他先控制起來。
就在這時,一道勁風突兀的襲來,逼的高思博不得不側身後退。
王曉明則趁機躲到一旁。
張長號面容陰沉的盯著出手的饒先生,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饒先生微笑道,「張隊長,好久不見!」
張長號聞言登時臉色一變,「是你,饒半城!」
江湖傳言,寧惹三盟,不惹半城。
意思是三盟四極不足懼,但是饒半城絕對不可招惹。
因為饒半城的意思是一座城市內,隻有一半的人,可以饒恕,既然如此,那麼剩下的一半人,饒半城可以為所欲為的進行折磨。
迄今為止,被饒半城折磨至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。
而饒半城更是在十幾年前便登上了三盟四極的通緝令。
隻是這十幾年來,從來沒人能夠抓住他。
張長號在五年前參與過一次對饒半城的追捕,結果二十名治安總局抽調的高手,最終慘死了十三人,還是讓饒半城跑掉了。
可以說,這饒半城是比霍衛雨更加恐怖更加惡毒的罪犯。
張長號雖然從那一戰存活了下來,但是膽魄早已被饒半城嚇沒了。
此時此刻,再見到饒半城,張長號如何不恐懼。
饒半城含笑道,「受人之託,在這裡辦點事,卻沒想到你們幾個竟然送上門來,既然如此,我也隻好笑納了!」
張長號擺手道,「饒先生,我們沒來過,我們什麼都沒看見,您饒過我們吧!」
饒半城道,「想要我饒過你,可以,不過我需要你來做一件事!」
說完,饒半城笑著,看向了張長號。
高思博沒見過饒半城,但是也聽過這人的名字,更知道這個人是商盟追捕了十幾年的A級通緝犯。
但是他向來膽大,眼見張長號如此窩囊,於是大聲道,「老張,你我都是老隊長了,難道還怕一個總局的通緝犯?」
「來,你我合力,我就不信拿不下他的!」
張長號顫聲道,「那好,你先上!」
高思博怒道,「我先上就我先上!」
他邁開腳步正要上前,忽然身體一顫,緩緩的低下頭。
隻見他的胸口突然多了一把尖刀,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尖,正汩汩的往外流淌。
「為,為什麼?」
高思博轉身,艱難的怒吼道。
在他身後,張長號緩緩的拔出尖刀,說道,「因為遇到饒先生,隻有同盟一條路可走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