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莎是張盛的命根子,本應該留在秘密通道裡養傷,卻沒想到,再次見面,小莎已經被人殺了。
看到小莎身上的傷痕,張盛像瘋了一樣衝過去,趴在小莎的身上痛哭。
**亦是臉色陰冷,喝道,「是誰殺了小莎?」
丁卯冷聲道,「這話我還要問你呢!」
「你不是說救了小莎,留它在密道養傷麼,為什麼我們見到小莎的時候,它已經死了?」
**皺眉道,「這不可能!」
「密道裡的敵人全都被我清掃完了,甚至殺手午馬都被我殺了,瓦爾的人在這裡,拉莫斯當時在圍毆你,全都沒有作案時間!」
「除非……是未羊躲在密道裡陷害我!」
「可是當時未羊顯然並不知道我的身份,除非……」
**的目光掃過人群,登時看到了幾人畏懼的目光。
胡茂仗著膽子,厲聲道,「姓陳的,你看我們幹什麼?」
「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小莎麼?」
**道,「是與不是,你心中清楚!」
丁卯咳嗽一聲,冷冷道,「**,少狡辯了!」
「你勾引外敵,殺死小莎,圖謀不軌,證據確鑿,來人,把他拿下!」
「是!」
兩名手下蠢蠢欲動,就要上前捉拿**。
辛礫見狀,當即大喝一聲,「住手!」
丁卯道,「辛礫,你想包庇**?」
辛礫道,「**救下了我等的性命,在場人所共見,你說他圖謀不軌,單憑一具巨蟒的屍體可遠遠不夠!」
丁卯道,「我當然有證據!」
把手一揮,喝道,「來人,把人給我擡上來!」
一個麻袋被人擡著送到了丁卯面前。
麻袋解開,裡面赫然是一具屍體,血肉模糊,不成人形。
辛礫譏諷道,「丁丞相,你莫不是傻了吧,今日密地劫難,類似的屍體數不勝數,這樣也能做證據?」
丁卯淡然道,「誰說這是屍體?」
「這個人還活著,胡茂,弄醒他!」
一旁胡茂早有準備,立刻抱著一盆水過來,嘩的一聲,澆到了這人的頭上。
「啊!」
一聲呻吟,那人登時蘇醒了過來。
丁卯輕輕擡手,一股勁風吹到那人的臉上,將遮掩面孔的長發吹到兩邊。
丁卯問道,「**,你認識此人麼?」
從那人一上來,**就盯著此人,一動不動,縱使丁卯不吹開他的頭髮,**也知道他是誰。
隻是**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這個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。
眼見**一句話也不說,丁卯微微一笑,道,「沒關係,你不說,他可以說!」
「宋春輝,睜開眼看看,眼前的人是誰?」
宋春輝睜開眼,瞪了丁卯一眼,沉聲喝道,「狗賊!」
跟著一口唾液帶著鮮血噴在了丁卯的臉上。
「放肆!」胡茂抓起一把長劍,劍鞘狠狠的抽在了宋春輝的臉上。
宋春輝本就重傷奄奄一息,被這一打登時又暈了過去。
丁卯摸出一塊手帕將臉上的痰漬擦去,隨即狠狠的一巴掌搧在了胡茂的臉上。
「混蛋!」
「我留著他是用來作證的,你把他打暈了還怎麼作證?!」
胡茂跪在地上,連連道歉,「丞相息怒,我這就把他弄醒!」
說完又去打了一盆冷水,澆到了宋春輝的頭上。
這次丁卯沒有再給宋春輝吐痰的機會,繞到宋春輝身後問道,「宋春輝,看看你對面是誰?」
宋春輝擡頭,隻見一個陌生的面孔正關切的望著自己,那目光之中有關切,也有心疼。
這樣的目光,讓宋春輝陡然想起來一個人。
不過他很快便釋然了。
那個人已經死了,根本不可能再出現了。
眼前這人,應該隻是看我身受重傷,心存憐憫才對。
心中正想著,卻聽丁卯喝道,「**,現在你還敢說你不認識他?」
聽到**兩個字,宋春輝身心劇震,眼中的驚詫根本遮掩不住。
原來,是丁卯見**始終不說話,這才故意以**的名字刺激宋春輝!
**眯起眼睛,沉聲道,「我認識他!」
與此同時,另一道虛弱的聲音同時響起,說道,「他是誰?」
卻是宋春輝想到**既然換了一個模樣,那肯定是不方便暴露身份,所以乾脆否認和**相識。
隻是他卻沒想到,**竟然親口承認了。
宋春輝心中焦急,擔心**被算計當即又道,「他認錯人了,我不認識他!」
哪知道,**立刻介面道,「不,我認識你,宋春輝,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!」
「丁丞相,老宋怎麼會在你的手裡?」
「他這一身傷是你打的?」
丁卯哈哈笑道,「認識他就好,丁權,你來告訴大家,宋春輝是怎麼到我們手裡的?」
丁權道,「我們的密地被發現,敵人攻進來,我和丁丞相帶人保護密地的老幼,被人圍攻,危急之際,正是沈星,不,正是**救了我們。」
「當時**找到丁丞相索要什麼東西,卻被丞相一口拒絕,隨後**翻臉帶著張盛離開。」
「丞相感覺不妥,於是命令我帶人去接應陸梓長老。」
「然而,等我趕到陸梓長老所在的地方,卻發現陸長老正在被人圍攻,帶頭的正是陸長老帶回來的弟子宋春輝。」
「當時陸長老身受重傷,是一個手持長劍的人在和宋春輝的人對抗。」
「我帶人趕到以後,立刻對宋春輝的人進行圍攻。」
「諸位知道,這宋春輝已經深得陸長老真傳,手中更是持有陸長老的鳳舞劍,即便是我們一起上,也不是他的對手。」
「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,突然有人帶著真龍劍趕來幫忙。」
「在真龍劍的剋制之下,鳳舞劍難以發揮威力,我們這才將宋春輝拿下。」
「可惜當時陸長老早身受重傷,能堅持到我們趕到已經非常不容易,等我們拿下宋春輝之後,陸長老再也堅持不住,沒有留下遺言便去世了。」
聽到陸梓去世,宋春輝登時心情激動,目眥欲裂。
隻是他受傷頗重,情急之下再次暈了過去。
丁權當即大聲道,「看到沒有,這宋春輝計謀敗露,已經開始裝死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