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邢放出手,一旁的史紅袖洪岫昭禁不住眼睛一閉,彷彿已經看到了陳平的下場。
耳中傳來清脆的響聲,不出意外那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此刻已經被打蒙了吧。
然而,下一刻,耳中跟著又傳出來一陣稀裡嘩啦的撞擊聲,以及店員們的驚呼。
怎麼回事?
難道那年輕人竟然被邢放一巴掌打死了?
否則店員們怎麼會驚呼?
洪岫昭悄悄睜開眼睛,登時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。
隻見剛剛替自己出頭的年輕人依舊在原地完好無損的站著。
反倒是邢放趴在地上,嘴角流出了血跡。
再看地上散落的各種器具,顯然剛剛是邢放打人不成,反而被人一巴掌搧倒在了地上。
洪岫昭登時瞳孔一縮,這年輕人,好厲害的功夫!
邢放被打蒙了。
他可是堂堂伏魔九陽門的核心弟子,竟然打不過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?
一旁的店員見狀,高舉勺子就向陳平砸去,同時大聲喝道,「小子,你敢偷襲!」
邢放也感覺自己被偷襲了,否則怎麼會沒看到陳平動手,自己就莫名其妙中招了。
眼見店員已經出手,他也顧不得禮義廉恥,翻身跳起來和店員一起對陳平進行夾擊。
口中喝道,「好小子,你竟然敢偷襲,看我怎麼收拾你!」
嘭!啪!
兩聲脆響,邢放和店員全都倒在了地上。
這次眾人全都看清楚了,不是陳平偷襲,而是邢放根本就不是陳平的對手。
「小子,你可知道這裡是伏魔九陽門的店鋪,你在這裡鬧事,可是嫌命長了?」
動武不成,邢放乾脆擺出身份,想要以勢壓人。
陳平淡淡道,「知道啊!」
「我還知道,這裡前幾天打死了一個女人,打傷了一個孩子!」
「孩子的父親要討還公道,最後被人下了大獄,判處死刑!」
邢放聽完頓時瞳孔一縮,一雙眼球凝成了豆粒大小,「你,你是來報仇的?」
「陳碩是你什麼人?」
陳平道,「陳碩是我的兄弟,我是來替他討還公道的!」
邢放聽完頓時膽大了起來,
「報仇,哈哈哈哈,想不到這個陳碩竟然還有個哥哥,難怪當初他敢有恃無恐的跑來鬧事!」
「也好,那我今天就做做好事,送你們哥倆一起團聚!」
「邢忠,報官!」
武盟也好,治安大隊也好,那都是伏魔九陽門的後花園。
陳平暴露出目的,邢放反問有恃無恐起來。
陳平也不阻攔,任憑邢忠去打電話。
一旁洪岫昭道,「陳小兄弟,原來你是陳碩的哥哥啊,趁著治安大隊還沒來,你趕快走吧!」
「伏魔九陽門的勢力,你惹不起的!」
陳碩的事,洪岫昭也有聽聞,這樣事實清楚的人命官司,最後竟然判的是陳碩死刑。
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裡面有貓膩。
但是無論是洪岫昭還是史紅袖,對於這種事皆是無能為力。
史家雖然是省城四大家族之一,但隻是在商場上有影響力。
涉及到這種治安事件,根本毫無辦法。
洪家雖然背靠武盟,但是影響力卻不如伏魔九陽門強大,再者,洪家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外人,去得罪伏魔九陽門。
史家洪家尚且如此,更何況孤苦無依的一個陳平。
陳平不為所動,反而安慰洪岫昭道,「放心吧,天日昭昭,難道治安大隊還能徇私枉法不成?」
史紅袖見狀,不由得暗自搖頭,口中直呼天真。
邢放倒是滿臉笑容,「你說的沒錯,治安大隊是維護商場秩序的,怎麼會徇私枉法呢!」
不久之後,省治安大隊的隊長伍永良帶人趕到了這裡。
「怎麼回事,誰在這裡鬧事?」
自從出了陳碩事件,治安大隊的風評非常糟糕,為此,有關這方面的事情,都是伍永良親自帶隊處置。
邢放上前道,「伍隊長,你來的正好,就是這個人鬧事!」
「他自稱是陳碩的哥哥,要替陳碩報仇來著!」
「你看看我臉上,還有邢忠他們幾個,各個身上帶傷,全都是被他打的!」
邢放惡人先告狀,直接把髒水潑到了陳平的身上。
陳平還沒開口,一旁的洪岫昭便道,「伍隊長是吧,我作證,他們臉上的傷確實是陳小兄弟打的,但事實上卻是邢放和他手下的店員先動的手!」
伍永良撇了洪岫昭一眼,問道,「你又是誰?」
洪岫昭想了想,道,「我們是萬靈仙門的弟子,我叫洪岫昭,她是史紅袖!」
若是她直接報洪家大小姐的身份,伍永良可能還會有顧忌。
但是洪岫昭報了一個萬靈仙門出來,登時把伍永良逗笑了。
「萬靈仙門是什麼東西?」
「我在省城多年,怎麼沒聽過一個叫萬靈仙門的宗門?」
史紅袖道,「你沒聽說過是因為我們萬靈仙門還沒正式成立,等我們正式成立了,你自然就知道了!」
伍永良聞言,頓時露出譏諷的笑容。
「哦,還沒成立啊,那你們經過審批了麼?宗門地址在哪兒?武盟要不要給你們慶賀啊?」
「上一個宗門成立的時候,武盟可是直接舉辦了一場武盟盛典,你們萬靈仙門是不是也要舉辦一場武盟盛典?」
他想起來了,萬靈仙門不就是陳平在武盟盛典上大出風頭之後所說的宗門麼。
呵呵,之前武盟監獄那邊傳出風聲,說陳平要替陳碩出頭。
原來就派了這麼兩個小丫頭。
哼,若是陳平來了,我倒是要好好應付一番,現在麼,老子隨便動動手指,這倆丫頭也得折進去!
伍永良想明白這一切,心中立時打定主意,要給陳平一個下馬威。
然而他卻不知道,眼前這倆丫頭的出現根本就是她們自作主張。
而真正的陳平此刻就在伍永良的面前。
洪岫昭聞言心中無比的生氣,可是偏偏嘴上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隻能和史紅袖對視一眼,將滿腹委屈藏在心裡。
陳平見狀,有心替洪岫昭開脫,於是開口道,「怎麼,在伍隊長眼中,證人的身份就這麼重要麼?」
「難道她們不是宗門的弟子,說出的話語,便沒有了效力不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