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打起來了!」
川木麻衣眯起眼睛,聽著大雄寶殿內的動靜。
螺旋先生道,「你猜這個陳平幾分鐘認輸?」
川木麻衣道,「這個陳平敢跟草雞正雄叫闆,說明他至少也有了宗聖的實力,我猜他至少也能堅持三分鐘!」
螺旋先生笑道,「三分鐘?你太小看聖門的威力了!」
「五十年前,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,我師傅帶著我來大截門寺拜訪,當時他已經是江戶第一高手,武功比現在的草雞正雄還要厲害,但是在大雄寶殿裡面,他一分鐘沒到,便伏地認輸!」
「你以為這陳平比我師傅如何?」
川木麻衣倒吸了一口氣,道,「這聖門當中有如此威力?」
螺旋先生道,「傳說聖門的背後,乃是天界,這大截門寺之所以一直屹立不倒,便是藉助了天界的力量!」
川木麻衣道,「這種傳說,你也信?」
螺旋先生道,「傳說當然不可信,但是我師傅的話可信!」
「當年我師傅認輸之後,回去跟我說,這輩子也不要招惹大截門寺,哪怕柳生家族已經凋零到隻剩下一個人,但隻要他們在大截門寺一天,就不能招惹他們!」
螺旋先生回思當年師傅說話的語氣,不知不覺中臉上帶出來一絲凝重。
川木麻衣當然不信傳說,但是他能感覺的出來,這螺旋先生說話不似作偽。
而且,今天是柳生家族邀請他們來幫忙,螺旋先生若是說謊,根本就沒有意義。
兩人正說話間,忽聽門內嘭的一聲巨響,跟著一道金光撞破大雄寶殿的大門,從裡面飛射了出來。
螺旋先生大笑道,「果然,這陳平不過如此,竟然一分鐘也沒有堅持下來!」
話音未落,卻見川木麻衣臉色變得凝重,「不對!」
螺旋先生看向前方,不知不覺間手中已經多了兩支苦無。
他們本以為落敗的會是陳平,卻沒想到撞破大門的,竟然是一個身披金甲的重鎧武士。
這人兩人雖然沒有見過,但也看得出實力不凡。
可是這樣的人物,竟然被人打了出來?
轟隆!
金甲武士翻身站起,腳下用力,整個人似裝了彈簧一般,重新回到了大雄寶殿之內。
在其身後,被他踩過的石闆地面已經龜裂成蛛網形狀。
螺旋先生和川木麻衣凝神向大雄寶殿內部看去,卻見一片黑霧當中,一個身著唐裝的年輕人,手提一把黑色的戒尺正在和一頭兇猛的蜈蚣巨獸對戰。
而剛剛被打飛的金甲武士在這一人一蟲面前,蠢笨的如同廢物一般,往往剛剛近前,便被那年輕人一招擊飛。
此時此刻,螺旋先生和川木麻衣也看出來了,這金甲武士分明是一旁的柳生徹也通過大陰陽術凝練出來的幻象。
所以才能不懼年輕人的招數,即便是倒地也不會受傷。
可即便如此,那年輕人依舊佔據上風,一把黑色戒尺使得密不透風,竟然壓著巨大的武功和金甲武士打。
「嘶!」
巨大的蜈蚣昂首長鳴,猛然口中噴出一團黑霧,向著陳平籠罩了過來。
陳平傲然而立,冷聲喝道,「區區雕蟲小技,也敢在我面前猖狂,這次你們也嘗嘗我的術法!」
「小天雷落!」
他右手持戒護住身體,同時左手掐了一個法訣,然後猛然向著柳生定雲指去。
轟隆!
一道電光從天而降,直接擊破了大雄寶殿的屋頂,然後穿破黑霧,重重的打在巨大的蜈蚣頭上。
「嘶!」
大蜈蚣全身劇震,頭頂立刻冒出來一抹黑煙,跟著翻身倒在了地上。
柳生徹也目眥欲裂,大聲喊道,「師祖?」
一聲呻吟從巨大的蜈蚣口中發出,「放心,我沒事!」
說完,大蜈蚣翻身站了起來。
隻見它身體猛然抖了抖,跟著一層黑色的甲殼從身上掉了下來。
而那頭頂上被陳平雷擊的地方,重新變得油亮無比,就好像重新換了一層外殼一般。
大蜈蚣道,「陳平,你果然有些手段,不過僅此而已,因為在這大截門寺,我就是不死的!」
陳平冷聲道,「當真不死麼?既然如此,那你再嘗嘗我這一擊!」
轟隆!
不等大蜈蚣閃避,雷光再次落下,重重的砸在了大蜈蚣的頭上。
黑煙再次冒起,大蜈蚣再次被天雷擊倒在地上。
嘩啦啦,又是一層甲殼脫落,大蜈蚣重新站了起來,「我早說過,在這地方,我是不死的,同樣的雷光,就算是再有十次我也……」
轟隆!
天雷再次落下,再次打在大蜈蚣的頭上。
然後不等大蜈蚣翻身,無數的雷光已經接二連三的落了下來。
現場瀰漫著特殊的燒烤味道,那是大蜈蚣的甲殼一次又一次的被雷光烤焦。
隨著這一層層雷光落下,即便是川木麻衣也看得出來,那條大蜈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。
雖然他一直號稱不死,可是每一次雷擊都讓大蜈蚣的體型縮小了一圈,雖然這一圈看起來微不足道,可是積少成多,這接二連三的雷擊已經讓大蜈蚣的身軀縮小了三分之一的大小。
若是繼續再打下去,等待這蜈蚣的,絕對隻有死路一條!
「川木先生,螺旋先生,一起上!」
柳生徹也看出不對,急忙呼叫幫手。
川木麻衣拔出木劍,目光凝重。
螺旋先生一揚手,大片的苦無出手,阻斷了陳平繼續施法。
跟著螺旋先生身後,其餘的黑衣人動作劃一,全都衝進了大雄寶殿向著陳平出手。
而江騰惠子則閃身來到了田慄慄身後,一把短刃架在了田慄慄的脖子上。
局勢不利,田慄慄這並不重要的人物,此刻也成為了他們手中的人質。
陳平目光冷峻,淡淡開口,「隻有你們這些人麼?」
「柳生家的人呢,難道不敢出手麼?」
話音落下,大雄寶殿內的房樑上,牆角處,佛像後面,等各個地方盡皆冒出來一個個的人影。
這些人影手拿各種法器,似乎隨時都要向陳平法器進攻。
陳平嘴角翹起,露出來一絲微笑,「一家人當然要整整齊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