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老恍然大悟,心頭更是無比的震驚。
「你是說,他們就是前幾天逃跑的重刑犯?」
「那他們是如何達到武宗境界的?」
大佐一雄笑道,「這一點涉及本門密法,就不勞姬老惦記了。」
「以新人對新人,我這挑戰方式,還算合理吧!」
姬老心頭苦澀,嘴上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。
隻能轉身對錢寶興道,「既然江戶國以武會友,上門挑戰,我唐國人自然不能落後。」
「具體操作,你來安排吧!」
錢寶興無語道,「形意九華拳隻有胡九華一個人是武宗強者,這還怎麼安排?」
他轉頭看向了胡九華道,「胡門主,還是你來安排吧!」
事情明擺著,誰上都是輸,那這倒黴的活,你門主自己來吧。
今日在武盟盛典露臉,胡九華原本意氣風發,隻覺得人生巔峰不過如此,哪知道這份感覺還沒享受多久,便面臨著當頭一擊。
江戶武盟竟然派人來挑戰。
而且派出來的,全部都是武宗高手,這還怎麼打?
胡九華心頭苦澀,隻能隨意的在弟子當中選了一個人道,「你,杜沖,去試試對方的斤兩!」
杜沖腿肚子轉筋,隻能哆哆嗦嗦的走上提前搭建好的戰台,說道,「形意九華拳杜沖,領教各位高招。」
這戰台原本是搭建起來,用來給各家宗門表演用的。
本是露臉爭光的場所,但此刻杜沖站在台上,身形猥瑣,竟然如同小醜一般。
姬老搖頭嘆息,隻覺得臉上無光。
大佐一雄對著身邊使了個眼色,趙真當即縱身跳上了戰台,「江戶趙真,特來領教!」
杜沖哆嗦道,「既然是以武會友,那不如點到為止,友誼第一,如何?」
趙真猙獰一笑,「我盡量!」
說著雷霆一拳,正打在杜沖的胸口上,其速度之快,杜沖根本就反應不及。
隻聽他哎吆一聲,身體已經騰空而起,一口鮮血在長空噴灑,如同一朵血色蓮花。
嘭!
當杜沖身體落地的時候,他已經胸骨碎裂,絕命而亡。
趙真歉意的抱拳道,「不好意思,我實在想不到,就算是隻用一成力,他也承受不住!」
體育館內鴉雀無聲。
儘管趙真言語譏諷,但是眾人心中卻如明鏡一般。
杜沖的實力相差太大,送死幾乎就是必然。
胡九華嘴角抽搐,心中慶幸。
縱然他也是武宗強者,但是自忖面對趙真的一拳,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。
幸虧拍上去的人是杜沖,否則地下躺著的人,就是他了。
站台上,趙真打死了杜沖,繼續抱拳道,「這個不經打,還有沒有厲害的高手上來,切磋一二?」
錢寶興黑著臉,對胡九華道,「再上!」
胡九華無奈,隻能又派了一名弟子,「趙勛,你上!」
趙勛的武功比杜沖還要弱,聞言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擂台,「趙真兄,我叫趙勛,五百年前,說不定大家還是一家人。」
「我自知不是趙真兄的對手,還請趙真兄給個面子,讓我先出拳,你看如何?」
趙勛心中打定了主意,先是和趙真攀交情,想辦法先出拳,然後再等趙真出拳的時候馬上認輸,如此就能留下一條命。
趙真聞言,嘿嘿一笑,伸手道,「請!」
趙勛見趙真應聲,登時心頭大喜,擺好姿勢,隨即緩緩一拳。
他已經想好了,隻要趙真出拳,他立刻就啊喲認輸。
哪知道,這一拳都打在了趙真的身上了,趙真還是一動不動。
這下趙勛尷尬了,總不能自己一拳擊中目標了,反而要認輸吧。
於是,他硬著頭皮繼續道,「趙兄,這是第二拳,我打你小腹,你可以揮拳擋一下。」
趙真道,「好!」
待到趙勛一拳轟過來,快要擊中自己小腹的時候,突然拳出如龍,拳鋒擊碎了趙勛的拳頭,然後又打在了趙勛的小腹上。
趙勛目瞪口呆,倒在站台上一連滾了七八步,這才艱難道,「你,你竟然不講信譽!」
趙真一口痰吐到趙勛的臉上,冷冷道,「呸!什麼東西,也配和我趙真攀交情!」
錢寶興氣得一張臉黑了又白,白了又黑,冷冷道,「再派人!」
他本意是想讓胡九華出馬,贏回點面子,卻沒想到,胡九華根本就不敢上台,隻會派些廢物弟子上台。
胡九華連續又派了三名弟子,個個一拳都躲不過,便被趙真打死。
此時,面對這錢寶興不肯罷休的臉,胡九華忽然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,「不打了,我不打了!」
「我不建立什麼形意九華拳了,我退出武盟,我解散宗門!」
現場,眾人誰也沒有料到,胡九華竟然如此沒骨氣,剛剛加入武盟,便被區區一個趙真打的跪地求饒,退出武盟。
姬老見狀,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。
之前他還說唐國天才無數呢,現在這胡九華的表現,是啪啪打臉啊!
丟人,太丟人了!
錢寶興怒道,「扔出去,永世不得加入武盟!」
胡九華聞言大喜,「什麼垃圾玩意,以後你就算是求著爺,爺也不可能再加入武盟了!」
他站起身,得意洋洋的就要離開。
什麼民族大義,武盟的榮耀,全都被他拋在了腦後。
大佐一雄哈哈大笑,「華國武盟,好強大,好霸氣,哈哈哈哈!」
「既然新人不肯打,那麼老牌宗門有敢出手的麼?」
然而,面對必死的結局,諸多老牌宗門,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挑戰。
甚至那些達到了武宗境界的強者,也不敢貿然出手。
大佐一雄準備充分,誰知道這些人背後有沒有其他的手段?
大佐一雄猖狂道,「巍巍大唐,物華天寶,人傑地靈,到頭來竟然養育了這麼一群廢物,哈哈哈哈,真是笑話!」
現場眾人全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,可是誰也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詞語。
就在這時,眾人突然聽到一句雷鳴一般的聲音,「是誰在說我大唐無人?」
這道聲音由遠及近,初始還在體育場之外,但是最後一個字落下,聲音已經出現在了體育館的上空。
眾人尋聲望去,隻見體育館的圍牆上站立一人,衣袂飄飄,迎風而立,說不出的瀟灑。
李思甜擡頭望去,頓時喜極而泣,「**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