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曉玲氣憤道,「你胡說,明明是你們先侮辱我的!」
「侮辱?」
熊文茂身邊,一名跟班打扮的男子冷笑出聲,「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!熊少讓你陪酒那是看得起你,你不要不識擡舉!」
陳平介面道:「這麼說,你承認你們強迫我們的員工陪酒了?」
那男子繼續道:「是又如何?」
「你以為你的歌舞廳很厲害麼?」
「音樂、酒水、環境、全部搞的垃圾一樣,熊少能來這裡,是給你們面子,你不要給了不要臉!」
「識相的,馬上把你這裡最好的服務員全都招呼過來,把我們熊少伺候好了,熊少今天可以一百萬包場,所有人的消費,全免!」
這話一出口,全場熱情回應。
免費的消費券,真香啊!
陳平眯起眼睛,看向了熊文茂,冷聲說道,「管好你的狗,否則我不介意把他扔出去。」
熊文茂翹著二郎腿,看向陳平的眼神裡,帶著一絲驚奇。
顯然,他沒有想到,當年被他踩在腳下肆意侮辱的窩囊廢,竟然也有翻身的一天。
「陳平,好久不見,你這性子還是那麼的衝動!」
熊文茂淡淡說道。
吳父驚奇道,「熊少,你認識陳平?」
熊文茂點了點頭,說道,「當然,當年我的女朋友在上大學,就是他免費替我的女朋友,當了四年的保鏢。」
「然後,在我女朋友回來的那一天,我派我的保鏢,賞了他一頓拳腳!」
「陳平,當年你的嘴裡好像流血了,牙齒沒掉吧?」
熊文茂說的有趣,眾人頓時哈哈大笑,看向陳平的目光當中,也帶著無數的鄙夷。
作為男人,自己的女朋友都守不住,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?
陳平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,端了起來,「熊少,這杯酒,我敬你,感謝你當年讓我看清了一個女人!」
說完,陳平仰頭,將杯中酒喝乾,然後又倒了一杯,說道,「這第二杯,感謝你大駕光臨!」
「你的狗雖然嘴臭,但是有一點說的沒錯,這裡的燈光舞美,音樂環境,確實配不上你的身份。」
「所以,喝完了這杯酒,請你圓潤的離開!」
說完,陳平再次將杯子裡的酒喝掉,然後又倒了一杯。
「這第三杯,算是提前賠罪,因為我要讓你的狗明白,未經允許,胡亂張嘴是要付出代價的!」
說完,陳平直接將杯中酒潑在了那名手下的臉上,隨後酒杯一摔,陳平一個箭步來到了那名手下的面前,抓住那人的衣領,狠狠的往地上一摔。
嘭!
那名手下結結實實的被摜在了地上,滿地的玻璃碎片紮進了他的身體,身上臉上到處都是,鮮血瞬間湧了出來。
熊文茂滿臉鐵青。
陳平當眾敬酒,他還以為是陳平屈服了,沒想到陳平的敬酒,隻是為了跟他劃清界限。
而後的突然出手,更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。
吳父勃然變色,大聲喝道,「陳平,你幹什麼?」
「熊少豈是你能得罪的起的,還不馬上跪下道歉!」
幾名熊文茂的手下也齊聲喝道,「道歉!」
陳平理也不理,轉頭看向了劉曉玲問道,「剛剛對方動手的都有誰?」
劉曉玲指著熊文茂的身邊幾人說道,「這個,這個,還有這個,這幾個人都動手了!」
今天在場的這幾人,除了吳父等少數幾個熊文茂的合作夥伴,其餘全部都是熊文茂的保鏢。
之前在場子裡動手的,正是這幾個保鏢。
熊文茂見狀,不由得冷笑,「怎麼,陳平,你還想找回場子不成?」
「當年我可以打得你口鼻流血,今天依然可以!」
話音剛落,就聽見周圍嘭嘭幾聲。
他的身邊的幾名保鏢全部都倒在了地上,呻吟不已。
陳平轉過身,揉了揉耳朵,問道,「你剛剛說什麼?我沒聽見!」
熊文茂望著地上的保鏢,頓時啞口無言。
吳父更是目瞪口呆,吃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他之前以為陳平不過是種了幾個橙子,是個暴發戶罷了,卻沒想到陳平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認知。
這傢夥不但人脈寬廣,而且還超級能打。
劉曉玲看著陳平的身影,眼中泛起了一絲感動。
她的父母重男輕女,有事從來都是想著她的哥哥,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她。
而現在,在陳平的身上,劉曉玲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關心。
最終,熊文茂留下一句狠話,然後帶人灰溜溜的離開。
劉曉玲湊到陳平的身邊,低聲對陳平道,「陳平,熊文茂不是搶走了你的女朋友麼?你怎麼揍他一頓?」
陳平淡淡說道,「現在打他,以後豈不是沒了找他麻煩的借口?」
「對了,你怎麼會被他們盯上的?」
劉曉玲長得漂亮,一出場立刻就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,所以她一般都是待在收銀台幫忙。
劉曉玲嘆息道,「當時在醫院,想對我潛規則的人就是熊文茂,他一來就發現了我,所以才會糾纏著我不放!」
陳平盯著劉曉玲的胸口,輕聲道,「你不會又在裡面放了兩個氣球,故意博人眼球吧!」
「不然你這種脫光了分不清正反面的,怎麼會被熊文茂盯上!」
「呸!」
劉曉玲啐了陳平一口,挺胸道,「你才分不清正反面呢!」
……
熊文茂的事情解決,陳平打電話給趙鎮龍,讓他派人打聽一下有關熊文茂更多的消息,自己則騎上摩托車,回了河西村。
正如陳平對劉曉玲所說的,對於當初熊文茂帶給陳平的傷痛,陳平不會輕易的放過。
當年那種尊嚴被踩在地上踐踏所帶來的屈辱,遠不是當眾打一頓熊文茂就可以洗刷的。
陳平要報仇,就要讓熊文茂好好品嘗一番那種絕望又無力的感覺。
……
回到河西村,村民們大多熱情的和陳平打招呼。
這些都是被陳平承包了果園的村民,因為陳平的關係,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。
他們從心眼裡感激陳平。
還有一些人,則對陳平有些敵視。
這些人都是被村長拉攏過去的人,根本看不起陳平,隻當陳平是個暴發戶。
陳平沒有回家,而是直接來到了菜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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