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陳平直接轉身就走。
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,這鄭方鏡瘋狂的給自己加戲,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。
鄭方鏡見陳平離開,反而越發認定自己猜得不錯,當即厲聲喝道,「站住!」
陳平停步,並未開口。
鄭方鏡沉聲道,「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!」
「現在滾過來,給老子磕三個響頭,哄的老子高興了,你才能離開!」
陳平冷冷道,「如果我不呢?」
鄭方鏡譏諷道,「怎麼,你以為來到了我鄭家門前,還有機會離開麼?」
「實話告訴你,你已經上了天天夜總會的通緝名單,現在有實力的高手全都在發瘋似的找你,你以為你在這管州還有容身之地麼?」
陳平道,「然後呢?」
鄭方鏡道,「所以,你現在要想活命,隻有臣服我一條路!」
「你把我伺候舒服了,我可以帶你去天天夜總會面前負荊請罪。」
「有我鄭家人出面,在天天夜總會的老闆面前,保你一命,還是很容易的!」
陳平反問道,「天天夜總會的老闆叫什麼?」
「叫……」鄭方鏡登時語塞。
陳平譏諷道,「你天天夜總會的老闆叫什麼都不知道,在他面前能有什麼面子?」
「之所以跟我廢話這麼多,不過是想要騙的我下跪低頭,折辱一番之後,再拿下我去天天夜總會邀功?」
鄭方鏡大笑道,「看來你還是個聰明人,那就太好了,因為我最喜歡的就是折磨聰明人!」
「你知道麼,我最喜歡乾的事就是看著你明明恨我恨的要死,偏偏不得不按照我說的辦法去做的樣子。」
「你叫破了我心思又能怎麼樣?」
「通緝令又不是假的!」
「各方高手追殺你,同樣也不是假的!」
「除了臣服我,你以為你還有其他的活路?」
「跪下吧,讓我看看你到底有虔誠!」
鄭方鏡自信滿滿,因為他篤定,現在的陳平,除了臣服於他,根本無路可去。
陳平笑了,「本來隻打算打聽個消息,卻沒想到你卻要給自己瘋狂加戲,這我若是就此走了,豈不是對不起你這一番準備?」
鄭方鏡隻當陳平要臣服,於是笑道,「這就對了,識時務者為俊傑,跪下來道歉,給自己掙條命,不丟人!」
「這樣吧,我也不多懲罰你,先用舌頭,把我家門檻舔乾淨,我可以考慮救你一命!」
陳平淡淡一笑,「舔門檻麼,這件事倒也不難!」
說話間,伸手抓住鄭方鏡的後脖頸,用力往下一按。
鄭方鏡哪裡想得到陳平竟然會對他動手,猝不及防間被陳平抓了個正著,跟著一股巨力襲來,鄭方鏡雙膝一軟,嘭的一聲,跪倒在了地上。
這還不算,陳平繼續下壓,按著鄭方鏡的腦袋,直接懟到了地上。
「不是要舔門檻麼?你倒是舔啊!」
鄭方鏡氣得睚眥欲裂,額上青筋根根暴起,大聲吼道,「小子,你敢欺我,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!」
「來人,給我殺了他,殺了他!」
他一邊大喊,一邊用盡全身的氣力想要擺脫陳平的控制。
門口的保鏢見狀,抄起武器就向陳平沖了過來。
陳平起身,鬆開鄭方鏡的脖子,兩手齊出,抓住了兩個保鏢的手腕往下一壓,隨即鬆手再拍。
咔咔兩聲,兩名保鏢的手腕直接斷裂。
鄭方鏡趁機想要起身,冷不防一隻腳踏上來,正踩在他的脖子上。
嘭!
鄭方鏡再次以頭搶地,狠狠的一嘴啃在了門沿上,門牙都斷了半顆。
其餘保安見狀,全都圍著陳平,絲毫不敢動手。
人體的脖子很脆弱,若是陳平稍稍用力,踩斷了鄭方鏡的脊椎,他們所有人都得死!
就在這時,鄭家別墅院內,忽然有人大聲喝道,「什麼敢到我鄭家撒野?」
跟著一名中年男子帶人從別墅裡走了出來。
看這人樣貌與鄭方鏡有八九分相似,應該就是鄭方鏡的老爸,鄭家如今的掌舵人,鄭友錚。
陳平淡淡的吐出兩個字,道,「陳平!」
鄭友錚聽完想了想,搖了搖頭道,「沒聽說過!」
管州地處沿海,與六域當中的東南域相鄰,又與和族接近,與大唐直轄的省市關係並不密切。
陳平如今在江南省,或者在武盟眼中名聲大燥,但是在外地,並沒有多少名聲。
是以鄭友錚聽到這名字,也沒有將陳平放在心上。
「小子,給你最後一個機會,馬上放了我兒子,我留你一命!」
既然是無名之輩,鄭友錚說話也不客氣,語氣冷冽,殺機肆意。
陳平淡淡道,「想殺我?你可以試試!」
「有種先放了我兒子?」鄭友錚抓住機會,直接激將。
陳平根本無所謂,右腳一擡,隨即趁鄭方鏡起身的機會,一腳踢在了他的肋骨上。
鄭方鏡哎吆一聲,直接飛到了鄭友錚的腳下,擡頭看見老爹,頓時眼淚都掉了下來,「爹,這小子敢辱我,你要為我報仇啊!」
鄭友錚見鄭方鏡門牙都掉了半個,登時心頭腦火,「你放心,今天爹定要為你報仇雪恨!」
「鍛叔,有勞了!」
鄭家人也練武,但是家族的第一高手卻是鄭友錚請來的一名保鏢,名叫斷子絕孫馮一鍛。
因為作惡太多,被人追殺,逃到了鄭家留了下來。
據說此人是個練武奇才,若非得罪仇家,身受重傷,此刻已經進入宗聖的境界了。
如今雖然也是武宗,但是卻比其他的武宗高手高出一截。
此刻,馮一鍛聽到鄭友錚的命令,登時一聲獰笑,站了出來。
「小子,知道我為什麼叫馮一鍛麼?因為我隻要一出手,你的身上必定斷掉一截!」
「現在過來,向鄭家主賠禮道歉,我還能保你完整。」
陳平微微一笑,「很好,我正想有人替我鬆鬆骨頭呢!」
馮一鍛好不容易發一揮善心,卻沒想到陳平竟然毫不領情,頓時大怒,「狂妄,受死!」
雙臂張開,如同蒼鷹撲兔,向陳平撲了過來。
陳平腳下不動,身形微微後仰,躲過馮一鍛的正面一擊,然後右腳從側面一個旋踢,腳背正勾在了馮一鍛的後脖頸處。
下一刻,巨力襲來,馮一鍛悶哼一聲,摔倒在地上,如同鄭方鏡一樣來了一個狗啃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