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醫院的事,陳平掏出手機給李思甜打了個電話道別,然後騎上摩托車直接回了河西村。
陳大柱已經落網,是時候拿回自己和許燕的果園了。
路過牛一飛家的時候,陳平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陣的爭吵聲。
原來,牛一飛見到陳大柱已經落網,便找牛叔索要賣肥料的資金,然而牛叔認定牛一飛心懷不軌,對不起陳平,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肯把銀行卡交給牛一飛。
任憑牛一飛怎麼解釋,牛叔就是不給。
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吵了起來。
陳平在外面聽到了,急忙敲門進去,向牛叔解釋。
「牛叔,我讓一飛這麼做,主要是為了麻痹陳大柱,讓他放鬆警惕,方便我在外面找證據抓他。」
「當時恰好宋春輝還需要肥料培育龍王橙,所以隻能委屈一飛演一場戲了。」
牛叔聽完豁然開朗,道,「那就好,那就好!」
「如果以後還需要一飛背黑鍋,你儘管招呼,我會配合你們,把戲演的真一點。」
說完,一巴掌糊在牛一飛的背上,雖然收著力,依舊打得牛一飛一個趔趄。
牛一飛嘟囔道,「爹,到底誰是你兒子啊!」
牛叔從裡屋取出銀行卡遞給陳平,然後道,「在我心裡,陳平就是我的親兒子!」
牛一飛徹底黑了臉。
陳平哈哈大笑,卻沒有接銀行卡,「牛叔,這裡面的錢我就不拿了,一飛演這場戲受了委屈,這錢就當是我給一飛的獎勵,你就收著,給一飛蓋房子的時候用就行!」
牛叔急忙道,「這怎麼可以,他賣的是你的肥料,這錢就應該給你!」
說著就把銀行卡往陳平手裡放。
陳平握住牛叔的手,阻止道,「牛叔,你要是再這樣,我以後可就不敢讓一飛幹活了!」
「現在是我雇傭一飛,是老闆,就要賞罰分明,如果壞了規矩,以後人家說我賞罰不公怎麼辦?」
「有獎有罰,大家才有幹勁,你說是不是?」
牛叔說不過陳平,隻能把銀行卡收起來。
就在這時,敲門聲響起,村長周有財不等有人招呼,便走進了院子。
牛一飛冷著臉對周有財道,「你來幹什麼,我們家不歡迎你!」
周有財陪著笑,小心道,「我在外面看到了陳平的摩托,所以過來看看,陳平你果然在這裡!」
他取出來一疊資料遞給陳平,道,「陳平,之前我受到了陳大柱的蒙蔽,把許燕和你家的果園都賣給了陳大柱,是我不對,我向你道歉!」
「現在陳大柱進去了,我也把果園的手續重新辦了回來。」
「可是我去找許燕,許燕卻死活不收,說要等你的意見,陳平,你來拿個主意!」
陳平聽說許燕要等他的意見,心裡頓時生出來一股暖意。
許燕可沒有其他生活來源,果園就是她的命根子。
可是許燕竟然拒絕接受,隻為了等陳平的決斷,這是誓死要跟陳平站在一起啊。
既然如此,陳平也不會令許燕失望,淡淡說道,「手續我可以拿回來,但是給我們造成的損失怎麼算?」
周有財吃了一驚,隨即說道,「損失,你們哪有什麼損失?」
「陳大柱還指望龍王橙和藥材賣錢呢,果園裡不但沒有半點損失,甚至藥材生長的還更好了呢!」
陳平上前一步,目光灼灼的對著周有財,厲聲道,「果園沒損失就是沒損失?」
「這些日子你給許燕造成的驚嚇不算損失?我明明跟林老談好了合作,你把果園弄沒了,導緻合作取消不算損失?」
「我的藥廠要出貨,聯繫好的銷售渠道聽說我們藥材產地有糾紛,獅子大開口要求營銷加價不是損失?」
說話的同時,陳平威勢全開,仙尊傳承陳平雖然隻有三年的修為,但是對於周有財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強大的威壓了。
周有財吃驚的望著陳平,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。
「是,是,是,我該賠償,你要我賠償多少?」
周有財問道。
「三十萬吧,每個人三十萬!」陳平頓了頓說道。
「三十萬,每人?」周有財絕望的叫了起來,「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!」
「把我一家全部掏空了也賣不出三十萬啊,你還要雙份!」
作為村長,周有財雖然比普通人多點錢,但也是有限的。
畢竟還有陳大柱陳大富在上面壓著呢。
陳平這獅子大開口,確實要了他的老命。
陳平語氣輕緩,「你能出多少?」
「一萬,不,三萬,不能再多了,我家裡就剩下三萬塊錢了,就這還是我老婆當年的陪嫁……」
周有財哆哆嗦嗦的說道。
「好,三萬就三萬,今天我就要見到錢,滾吧!」
陳平接過果園的手續,把周有財趕了出去。
周有財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裡,正碰見同樣失魂落魄的陳耀慶。
陳耀慶是個瘸子,剛剛投靠了陳大柱,陳大柱就被抓了,不但掙錢沒了希望,陳平對他的照顧也斷了。
說起來跟周有財也算是同病相憐。
周有財見到他立刻眼前一亮,立刻走過去和陳耀慶熱絡的聊了起來。
不一會兒,兩個人便手挽手一起走向了果園。
在兩人身後,牛一飛氣得臉色鐵青。
他氣沖沖的找到了陳平描述剛剛發生的事,「陳平哥,陳耀慶這個叛徒,他和周有財合作,要自己發酵肥料,培植龍王橙了。」
「我真後悔,當初怎麼不小心一點呢?」
牛一飛又是生氣,又是懊悔。
陳平道,「你別急,好好的盯著陳耀慶,把他們發酵肥料的地點給我找出來!」
「我的肥料配方,可不是那麼好偷的!」
牛一飛隻當是陳平在安慰他,不過還是認真道,「陳平哥放心吧,我一定會盯死他們的!」
天色漸晚,陳平告別牛叔,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隔壁許燕的家裡已經熄了燈,看來許燕已經睡了。
陳平走進房間,按了一下開關,電燈卻沒有亮。
「估計保險絲又壞了,算了,先睡覺,明天再說!」
陳平走進卧室,脫掉了外衣就準備睡覺,冷不防,身後一具溫潤的胴體纏繞了上來。
陳平一個激靈,正要開口,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,「是我!」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