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醫師冷哼一聲,一甩袖子向外走去。
潘小娟一驚:「劉醫師,還請留步!對賭合同的事可以再談,您可千萬不要放棄我們家!」
劉醫師本心地善良,但是現在理都不理潘小娟的求助。
轉眼功夫進了電梯!
才半分鐘的時間!劉醫師傾盡全力,本來打定主意要挽救潘六爺的命!
但,隻因為某些人之私心與狂傲,至今不肯認錯!還把掌握他父親性命的人看作是泥腿子,終於使得本就脆弱的合作關係破裂!
病房裡,主治醫師推門走出來,眼神在走廊裡掃視:「唉,那位施展針灸的小兄弟呢?還有劉醫師去哪兒了……兩位看起來很忙的嗎,一轉眼就走了。」
潘小娟閉目深呼吸,強迫使頭腦清醒一些:「主治醫師,我父親怎麼樣,是不是好了!」
主治醫生皺眉:「潘小姐,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!潘六爺的病是由於破傷風引發的高危併發症。怎麼可能簡單針灸和吃了葯之後,就可以好轉的?」
醫生也理解潘小娟擔憂的心,但凡事都有過程。
他耐心解釋:「劉醫師用的是蟬蛻配藥,講究循序漸進,目前才剛剛開始,還有個兩三天的治療周期。所以你們也不必著急,稍等兩天即可!」
潘小娟的哥哥愕然無語,雙腿一軟坐在了醫院的走廊椅子上。
隻見他面色覆雪,恐懼的身子都在發顫:「我……我都幹了什麼呀!完了,全完了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主治醫生皺著眉頭,瞧了瞧兄妹二人的臉色,驚呼道:「你們不會是把兩位醫生都驅趕走了吧……劉醫師可沒留下藥方。」
潘小娟竟然眼神冰冷地瞧向哥哥!
潘六爺長子低下頭無能狂怒地說:「為什麼你們沒留下方子?給病人治病醫院都不過目的嗎!」
主治醫生眼神一眯,潘家少爺顯然還沒看清形勢……還在醫院身上找麻煩?
他無奈地講:「潘小姐,醫院可沒有對潘老爺子進行過治療。我們隻是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和判斷!但壞消息是,潘老爺子的破傷風已經伴有高危併發症,我們醫院無能為力。所以請你們儘快轉院吧!我會向院長申請,不向你們收取住院費!咱們互不幹涉,互不了解,我們對潘六爺的人道救濟隻能到此,再見!」
說完話,主治醫生轉身就走!
開玩笑,他們交了住院費,開了單子,豈不是證明他們醫院已經插手治療了?
為免麻煩,以人道救濟作為理由,潘六爺到底怎麼個下場?
從這位梟雄的子女志得意滿,囂張跋扈就能看得出來!
潘六爺在市裡橫行無忌一手遮天,今日終於自討苦吃!
潘小娟和哥哥,獃獃地愣在走廊裡。
緊閉的病房門,宛如地獄森嚴的門戶!
一門之隔,生死一線!
把父親推上絕路的人,是他最信任的長子!
劉醫師離去,陳陽心灰意冷不再出手,如今就連市醫院的醫生,也在和他們撇清關係!
甚至願意自掏腰包墊付住院費,並自稱人道主義的無私幫助!
這已經證明了這種病到底有多難被治癒!
眼下,因為自私與孤傲,盡失人心!
兩兄妹心裡,隻有一種牆倒眾人推的絕望,以及說不出來的複雜滋味。
……
出了醫院,陳陽招手攔了一輛車,直奔縣城!
到了縣上,也沒過多停留,回到了白馬河村,
重回白馬橋上,他的那輛賓士已經被拖走了,他沒有接到詢問的電話!
他拿了賠償款之後,車已經是被潘六爺的乾兒子處理了!
瞧著那些車胎留下的痕迹,他心裡可沒半點不舍,相反還很舒暢!
潘六爺的乾兒子為了讓他嚇破膽子,光是一見面就讓兩輛幾十萬的車撞在一起!
緊接著又賠償了他三百萬。
如此數額較大的錢,能讓他買上幾輛好車!
接下來全村規劃的事兒,這筆錢也能派上用場。
「建大棚的人有了錢就會馬上進村子建設,鋪設管道的人在縣裡就有很多,到時候山泉水從後山引下來。接入大棚每天量產白玉葫蘆,紫蘇葉!這可讓我向前邁了一大步!」
陳陽看著支票微微笑了,之前的手裡的確有不少錢,但沒超過二十萬!
走的雞才送了第一趟,佳肴食府的分紅和蔬菜買賣賺的錢,在一個月內也才十幾萬而已!
一個月十幾萬,還是一個沒有工廠,沒有資本的農民的收入,事實是很少見的!
一個月賺到許多錢讓人心情激動,可……想要建設大批溫室大棚,從後山引下山泉水,並且使得兩個工程互相串聯起來,二十萬是絕對辦不成的。
他打算循序漸進,一點一點慢慢來!
現在不一樣了,三百萬在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!
悠閑地邁開步子四處溜達,在橋頭攔了一輛車,直奔柳河村!
剛到了村子裡,一陣悶雷突然傳來,雨說來就來!
陳陽才剛進村,趕去村衛生院太遠,估計趕到村衛生院已經成了落湯雞!
走著走著,他來到了老房子!
老房子暴力拆毀後,院牆就被平了,經過了簡單修繕,能住人……卻住不舒坦。
他一直在村衛生院,平時有張秀芬給他送飯送菜,日子過得倒也不苦。
但老房子還是他的家,掃上去破破爛爛,心裡還是有根刺,來到門口推門走進去,一個人影一閃而逝!
原本是次卧的位置,在上次幸免於難,放了一張床能住人,但他沒在這住過。
令他吃驚的是,破爛老屋裡,竟然有個美女正在床上!
女人脫掉了濕掉的外衣,背對著他坐在床邊!
「是誰呀?」陳陽輕聲嘀咕了一句,看那光潔雪嫩的肌膚,豐盈苗條的曲線,心裡不禁怦然心動。
瞧膚色與柔媚的身體曲線,可不是年紀較大的女人,倒是個風韻猶存的少婦!
看背影都麼迷人,讓人想入非非!
推門的動靜驚到了裡面的人,美少婦轉過身子來!
瞧見他站在門口,馬上像是被驚嚇到的小鹿一樣,在床上站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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