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軍為什麼要管定這個閑事?
因為陳陽救治的錢軍的癌症,證明陳陽是一名優秀的醫生。
幾個月以前城市裡發生豬瘟的時候,陳陽又開了藥方,阻止了豬瘟的蔓延,也並沒有索取多高的報酬,這就證明了陳陽也是一名品德優秀的人。
這樣的人居然被那一些有權有勢的家族欺負,錢軍肯定看不過去。
就算陳陽說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夠搞定,錢軍也覺得自己一定要管。
而且他知道整個事件背後的推手就是汪家。
以汪家的勢力,陳陽是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。
錢軍和助理開著車來,到了陳陽的住房面前。
這樣的廚房已經完全倒塌了,紅磚和瓦片掉落了一地,十分的狼狽。
挖掘機正在趕往不遠處的魚塘,他們會將魚塘也給毀掉。
村民們已經自發地站在魚塘前面,但是看著挖掘機就要下來,不少村民的心裡也在犯嘀咕,要是這一鐵疙瘩砸下來,真的要人命啊。
錢軍用渾厚的聲音喊道:「都給我住手!」
他的聲音雖然不大,但是非常有穿透力。
看見是一個老人站在了挖掘機面前,張經理冷笑一聲說道:「要想活命的就給我滾開!」
助理聽見張經理竟然敢對錢老這樣不尊敬,就要上前找張經理理論一番。
錢軍拉住了助理的手,說道:「你們這是做什麼?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做如此粗野之事,難道就不怕報應嗎!」
張經理一下就聽出來了,這個老者說話的語氣和村裡的其他老人不一樣。
張經理一時半會兒搞不清楚錢軍的身份,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,問道:「你到底是誰?」
錢軍長得雖然比較瘦弱,但是他經歷過戰場的生死,又在社會上歷練幾十年,這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是別人沒有辦法比擬的。
錢軍冷眼看著張經理說道:「汪斌就沒有好好教過你怎麼樣做人嗎?」
「張經理,這丫的是誰?」張經理的下屬走過來說道:「挖掘機已經準備好了,現在就可以把這個魚塘給毀了。」
張經理見錢軍弄了半天,隻是站在這裡虛張聲勢,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作為。
他便放下心來說道:「給我挖!」
張經理直接指揮挖掘機下了狠手。
魚塘的堤口被挖開,因為高低位的落差,魚和水一下就通過寬大的堤口流到了小河溝中。
緊接著小河溝中的水帶著昂貴的芝麻劍流到了村裡的大河之中。
芝麻劍之所以能夠在魚塘之中存活,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魚塘的水擁有陳陽源源不斷供應的靈力。
現在芝麻劍進入了村裡的大河之中,魚塘中的鄰水也被河水所稀釋,芝麻劍在自身的靈力耗盡之後,也會瀕臨死亡。
陳陽這麼多天的心血付諸一炬,價值10多萬的魚就這樣沒有了。
張經理並沒有善罷甘休,讓挖掘機直接把周圍的農田給毀了,用農田裡的泥巴把魚塘給填了。
這樣不僅是魚塘毀了,四周的農田也毀了。
而這些農田種植的都是賣得比較好的野芹菜和紫葉蘇的野生蔬菜。
這一下毀掉了這麼多農田,村民們的損失十分慘重。
張經理抽著煙,看著手下把這一些工作做完,然後把煙屁股扔在了錢軍的面前。
張經理冷笑一聲說道:「老年人就好好在敬老院呆著,沒事不要出來晃悠!」
助力器的臉色蒼白,但是因為錢軍沒有說話。
張經理帶著下屬又開著挖掘機,浩浩蕩蕩地離開了,遇上了一地的狼藉。
村民們看著已經被破壞的陳陽住房,還有被破壞的魚塘以及農田,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大家覺得內心十分的愧疚,畢竟陳陽在外面為村子謀福利,而村民們卻沒有守好陳陽的家。
「錢老。」助理小聲的喊道,他已經看出了錢軍的表情,十分的不對勁。
他知道錢軍已經憤怒了。
錢軍閉著眼睛對助理說道:「立刻給江陽電視台打電話,讓江陽電視台過來,我要親自接受採訪!」
助理十分驚訝,「錢老!」
錢軍說道:「怎麼?難道我還不能夠調動江陽省的電視台嗎?」
助理趕緊說道,「能!我馬上就打電話。」
助理撥通了江陽電視台吳台長的電話。
江陽電視台作為省級媒體,在江陽省有很廣泛的影響力。
吳台長一看是錢軍助理小王的電話,也不顧及現在正在開會,趕緊出去,接通的電話。
「王助理你好。」
王助理說道:「剛剛錢老說,請你們派一些記者到清遠縣,柳河村來。」
錢軍直接搶過了電話說道:「吳台長,我是錢軍。」
吳台長趕緊露出笑容,十分尊敬地說道:「錢老你好!」
錢軍面無表情地說道:「你馬上派記者到柳河村來,我要優秀的記者。」
吳台長一聽錢軍的口氣,十分的著急,便問道:「錢老,過來是採訪什麼事情?」
錢軍不想和吳台長過多的廢話。
「那你來你就來,來了再說!」
助理給錢軍擡了一個凳子,前天就坐在陳陽家廢墟的門口,等著。
……
清遠縣佳肴食府門口。
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慾望。
汪宇航的手臂已經斷了。
他躺在地上,面容痛苦得十分扭曲。
汪宇航的小弟有一些受傷比較輕的,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敢過來幫忙。
陳陽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煞神,這些人如果過去簡直就是送死。
很快,一輛賓利車停在了佳肴食府門口。
汪斌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隨同汪斌一起來的,還有汪斌的保鏢們。
汪斌的保鏢就比汪宇航的那些烏合之眾要厲害得多。
他們都是經歷過特種訓練,幾乎是在24小時的貼身保護王斌。
來到了汪斌這樣的位置,首先要考慮的當然就是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。
汪斌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,臉一下就黑了。
他在江陽省混了這麼多年,從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地看到現在這個位置。
還沒有誰敢對汪家動粗。
而他面前的這個男人,居然把自己的兒子打在地上,趴著痛苦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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