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地方可……」吳老漢笑了笑,蹲下身子抓了把土,可話還沒說完,老臉上表情一頓,隻見吳老漢凝著眉頭,把濕潤的土塊從手中搓開,逐漸的是臉色變了。
「怎麼了吳叔!」陳陽留意到他表情的變化,好奇的問呢。
「陳陽啊,這村衛生院建的地方,有沒有什麼來歷說法!你來瞧瞧,這土裡這些小顆粒,怎麼那麼像鐵瘤子呢!」
陳陽有些意外,他蹲下身子和吳老漢仔細瞅著那捧土!
吳老漢從裡面摸出了幾個捲曲的小石子!
「看到沒有,這些石頭外表有燒灼的跡象!而且還有結晶體,我的乖乖……這怎麼……那麼像隕石啊?」
吳老漢突然開了口,說的陳陽眉頭一挑,完全一臉的茫然。
「兒子,你再挖兩下,我倒要看看這地方怎麼這麼邪門!」
吳老漢的兒子唉了一聲,又是換了個地方下了幾鍬,吳老漢湊近把土抓起來看了看!
「這地方又沒了,這什麼鬼東西啊!弄得老漢我心裡慌慌張張的。」
陳陽笑了笑,也沒放心上:「吳大叔,你呀……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,這口井一定要深,再難也要打。我一米給你多加二十塊,趕緊幹活吧!」
吳老漢聽陳陽的話,臉上立刻露出個笑容。
「敞亮,我喜歡和你這樣年輕人做事。」
吳老漢招招手,讓兒子把機器開過來,他從懷裡摸出盒皺皺巴巴的煙:「你吸一顆來!」
陳陽笑了笑說:「我說吳叔啊,我不會吸煙。而且你是有什麼事要說嗎?要是有麻煩,你就直說!我一定幫你。」
吳老漢嘿嘿笑了笑,烏漆抹黑的臉上,擠出一個淳樸憨厚的笑容。
「我家那口子,最近總是胃痛!所以我想著,抽時間來你這瞧瞧!你看,你這麼忙,我這不是想著預約嗎!」
陳陽頓時哈哈笑了起來:「吳大叔,你在十裡八村可是名人,怎麼今天這麼客氣!若是看病,隻要我在村裡,自然隨叫隨到。」
吳老漢上下打量他,見他沒有半點不耐,而且笑容真誠,沉穩有度。不免眼神中略過一些思索,隨後說。
「陳陽,其實還有一件事!」
吳老漢直言不諱的說:「老漢我打井有一些經驗,像這種鄉村土地,撞彎了鑽頭的事兒!還是非常罕見的……尤其是我在這周圍,看到了些許隕石的碎末!陳陽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!」
陳陽皺了皺眉:「意味著什麼?難不成地下水被污染了!」
吳老漢搖了搖頭:「這天外來物,向來最是招緻一些鬼魅魍魎,而且我剛才估了一下,可能在這地下三十米處,有一塊碩大的隕石!這萬一要是真發生了當年那種事,你這小夥子,恐怕根本承擔不住。」
陳陽越聽越奇:「吳大叔,當年發生什麼事了!」
吳大叔砸吧了兩口煙,眼睛打量著他,緊接著說。
「你真想知道?那我就告訴你!」
「你說吧!」陳陽靠在牆上,很好奇吳大叔打井都遇到過什麼稀奇事。
「這事得從五年前說!白馬河村有個特別俊俏的姑娘,叫李蘭!這人你聽過沒。」
陳陽一臉茫然,他印象裡沒有這個人。
「你隻需要知道,當初蘭十九歲,十裡八鄉上門討親的人,把女方家裡的門檻都踩破了。你就知道這女孩長得多漂亮。」
吳大叔丟掉煙頭,眼神帶著些許陰霾講著:「本來這是一件好事,然而這杜亮,也看上了人家姑娘!他仗著他爹有勢力,逼著人家女孩嫁給他!可人家女方寧死不從,而且還說已經和人私定終生了,馬上上了大學,就要在一塊了。」
陳陽笑了起來:「大叔,這是和隕石有什麼關係?您到底想說什麼!」
「怎麼就沒關係了?」吳老漢一瞪眼:「他跑到女孩家裡去!女孩不堪受辱,是寧死不從,跑到了地窟裡,這一去就再也沒出來,後來白馬河村後山附近,就再也沒打出過井水!就算僥倖打出來,水也是苦的!恰好我就發現,那地方隕石數量特多!我懷疑,那李蘭變成了鬼,隻把那後山的水都換成眼淚了。」
吳老漢盯著他:「你小子可別以為我撒謊,這事是真的!」
陳陽深思著,但臉上很平和:「吳大叔,這都什麼時代了,你肯定沒調查這件事,失蹤了怎麼會沒人找!」
吳老漢眨眨眼睛:「你不信?你去問問白馬村的人,你看看他們怎麼說。」
「行了行了,我信,信還不成嗎,快乾活吧。」
陳陽打了個哈欠,看起來是絲毫不以為意,悠閑的拐過前院,轉頭奔田地的方向去了。
吳老漢長長嘆息一聲:「可憐了那小女娃,這筆糊塗賬……現在誰還在追究呢。」
他一扭頭,看見兒子正拆卸鑽頭,他喊了一聲。
「熊娃子,哪有你那麼拆鑽頭的,這鑽頭卸下來,還能賣點錢呢!按照你的拆法,這就直接廢了!敗家東西你給我輕點。」
正所謂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從合作社回到村衛生院,陳陽拿出紫金葫蘆放在桌上。
「洞窟這件事我是聽說過,白馬河村最開始就是幾百年前的屯糧兵安家的地方,後山的確有一個大溶洞。」
他看著紫金葫蘆,凝視著上面的狐狸紋路。
「你把那位林大師的兒子,害成了那副樣子。」
說著他把紫金葫蘆拿在手裡,一邊磨砂著一邊感慨道。
「李蘭,又是一個苦命人啊。」
他對這個李蘭的命運,產生了些憐憫。
但他沒有去驗證的想法,這世界上悲歡離合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,他能力有限,又能做什麼呢。
多拯救一些病人,已經是他的能力範圍極限了。
不過有件事他倒是想清楚了,周濤性格很好,可是遇到了杜亮之後,說翻臉就翻臉。原來是杜亮的的身上,還背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官司。
隻是令他沒想到的事情是,他手裡的紫金葫蘆,忽然又一次滾燙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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