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走到村口的時候,孟炎和孫莉兩人正在泡麵。
還是放在原來的石塊上,一共六桶紅燒牛肉麵。
「陳平,你回來了呀?」
「胡大娘怎麼樣了?」
「幫她治好了沒?」
看到陳平來了,孫莉就問道。
「胡大娘現在情況穩定了點,現在睡著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面馬上就要熟了,咱們吃好了面,就看那封信。」
孫莉現在心裡很急迫,巴不得現在就看老師手裡的那封信。
孟炎笑了笑,「現在,其中兩個兇手死了,人質也找到了,還剩下歐陽蜜這個老毒婦,不知道去了哪裡。」
「我想,那個麵館老闆,既然說我們想要的答案都在那封信裡面,一會兒咱們吃好面後,就好好看看那封信。」
孫莉馬上同意,「好啊。」
這會兒,面熟了。
三人馬上端起面桶,拿著勺子吃了起來。
十幾分鐘後,大家都吃好了。
收拾了一下東西,孟炎說去車上拿三瓶礦泉水,隨後就走向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。
而此時,陳平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這個電話是胡建生打來的。
胡建生一般不主動跟他聯繫,特別是這兩天他在幫警方辦案,胡建生幾乎都沒有打電話來。
這會兒打來電話,估計有啥急事。
陳平走到路邊,馬上就摁了接聽。
「陳兄弟啊,你啥時候回來啊?」
「上次我想找你,你一早上就走了。」
「這幾天頭疼死我了。」
手機裡馬上傳來了胡建生唉聲嘆氣的聲音。
陳平心裡納悶,馬上問道:「胡哥,怎麼回事啊?」
「是不是遇到啥麻煩了?」
「哎,還不是我媳婦楊婉清的事。你給我那個藥丸,她吃了不但病情沒好,反而越來越嚴重了。」
「昨晚上,我都被她折騰了四個小時呢。要不是你給我那個靈芝粉有點效果,這會兒恐怕我的小命都保不住了。」
陳平一聽,原來是楊婉清的病情。
上次,他是猜測的,沒有給楊婉清親自檢查過。
難道,這婆娘不是性亢奮嗎?
「胡哥,我這會兒還在胡家墩呢,這邊的案子有眉目了。」
「我看看,能不能明天回來一趟村裡。」
「沈璐璐的姑姑沈美鳳也找到了,我打算把她送到咱們村裡來,住一段時間。」
胡建生一聽,陳平明天就能回來,心裡稍微寬心了點。
「嗯,那你明兒個趕緊回來,我今晚上還得受罪一晚上,哎。」
「行,明天回來之前,我給你打電話,你一會兒多喝點靈芝粉的水。」
「哎,也隻能這樣了。有人來了,我就不打擾你了,等你回來了再見面。」
「好。」
跟胡建生通完電話,陳平把手機放到褲袋裡。
這時候,他發現孫莉就站在旁邊了。
「陳平,偷偷摸摸的,跟誰打電話呢?」
見陳平通完電話,孫莉就問道。
「孫姐,我跟胡哥打電話呢。」
「他找你啥事啊?」
「他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,問我啥時候回來,幫他檢查一下,治療治療。」
「你那個胡哥得了啥病啊?怎麼這麼急著要找你治療?」
孫莉個婆娘,跟當初的沈秀茹簡直一模一樣,這些是人家的隱私,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「他就是有點頭疼,間歇性的,以前就落下了,在醫院裡沒有治好,所以讓我幫忙檢查檢查。」
現在,陳平隻能吹牛忽悠一下孫莉。
總不能老實跟她說,是胡建生的對象楊婉清那方面太厲害了,搞得胡建生脫虛得不行。
這種話,他也說不出口。
孫莉還想問一些別的,這時候,孟炎拿著三瓶礦泉水走過來了。
「小孫,陳兄弟,接著礦泉水,每人一瓶。」
「好的,老師。」
「謝謝孟叔叔。」
兩人接過礦泉水後,就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。
孟炎擰開了礦泉水,喝了一口後,就從身邊拿出了阿祥留給陳平的那封信。
這會兒,孫莉和陳平盯著孟炎手裡的信,特別想知道,上面到底寫了什麼。
因為,阿祥說過,所有他們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封信裡面。
「老師,天馬上要黑了,快拿出來念給咱們聽吧。」
孟炎笑了笑,「你個丫頭,就數你最急。」
「行,咱們現在就看看,那個面老闆到底寫了什麼。」
接著,他從透明封袋內,拿出那個信封。
上面『陳平親啟』四個字,特別的顯眼。
他笑了笑,把信遞給了陳平。
「陳兄弟,這封信是那個面老闆留給你的。讓我這個老頭子放在身邊半天了,現在還給你。」
「你先看看,要是有的內容覺得不合適跟咱們說的話,可以不說。」
「行,那我先看看。」
陳平說完,剛要從孟炎手裡接過信封。
孫莉卻搶先一步,把信封拽到了自己手裡。
「老師,信裡面的內容還是我來念吧。」
「那人寫了這封信,本來就是解答胡家墩的案子的,沒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事。」
「陳平,你說對吧?」
孫莉說著,還看了看陳平。
陳平沒辦法,現在信都在孫莉手裡了,他再要過來就有點不好意思。
「行,那就讓孫姐念吧。」
孟炎看著孫莉,哭笑不得。
「你個丫頭啊,看陳兄弟老實,就欺負他,真是服了你了。」
孫莉馬上回道:「老師,我是幫陳平的忙。不然,他也要打開信封,把裡面的內容念給咱們聽的。」
「行,那你念吧。」
孫莉接著,拆開了信封,裡面厚厚的好幾張信紙露了出來。
「看來,這傢夥有點文化啊,還寫了這麼多內容。」
「可惜啊,做了犯罪的事情。」
「算了,咱們開始看內容吧。」
說了幾句後,她就翻開第一頁,接著讀了起來。
『陳平,各位警官:』
『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。』
『首先感謝你陳平,能放了我師傅,希望我死了後,把我埋在胡家墩北面山谷裡,我哥的墳墓邊。』
『我叫阿祥,我哥叫阿忠,我們是孿生兄弟,具體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。』
『胡家墩很多命案,都是我乾的,我殺害了很多人,是罪有應得。』
『我死了,也算解脫了。』
『不過,你們一定很想知道,發生在胡家墩和北寧的幾個案子,到底是怎麼回事吧。』
『我現在就一件件的,全部跟你們說清楚。』
這是第一張信紙上面的內容。
孫莉讀完後,就停頓了一下。
隨後,說道:「老師,原來犯罪的人叫阿祥,是三年前被浸豬籠的阿忠的胞弟,所以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。」
現在,孫莉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
孟炎想了想,胡家墩發生的案子。
心裡多少清楚了,到底怎麼回事。
「還有,胡家墩被侵害的女人,為什麼體內會檢測出阿忠的殘留物。」
「原來,這個罪犯阿祥和阿忠是雙胞胎。」
「一些雙胞胎的人體基因檢測,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,難怪每次檢測出來,都是屬於阿忠的人體殘留物。」
「哎,這個案子,我們怎麼沒有想到,罪犯竟然是阿忠的胞弟啊!」
在胡家墩犯了這麼多案子的罪犯,竟然是三年前死去的阿忠的胞弟。
所以一開始,大家都覺得案子太撲朔迷離了。
陳平沒有說話,繼續聽著孫莉,說信上後面的內容。
孫莉大緻數了下信紙:「還剩好幾張呢,我繼續讀。」
「行。」
孟炎點了點頭,孫莉則繼續開始念第二張信紙上的內容。
『第一件案子發生在北寧的一家夜總會,三個夜總會的姑娘被殺害,其中兩人是我師弟許鑫生所為,一人是我所殺。』
『第二件案子,是發生在胡家墩,村裡兩個中年女子,被侵害而死,屍體的血被吸幹。』
『這件案子是我師弟許鑫生所為,一方面他正在修鍊雙修邪功,另一方面他也是為我報仇。』
『這兩個女人,三年前我哥被浸豬籠,她們是幫兇,死有餘辜。』
『兩人被害的第二天,村裡所有家畜的血都被吸幹,這是我師傅歐陽蜜和許鑫生一起所為。』
『修鍊雙修邪功需要大量的血,再說殺了胡家墩所有的家畜,就會讓村子籠罩上一層恐怖的陰影。』
『第三件案子,胡家墩三個青年兄弟被害,血也同樣被吸幹。』
『這三兄弟也參與了我哥被浸豬籠的事,三年前在胡家河邊不但不幫忙解救,反而拍手叫好,他們也死有餘辜。』
『這個案子是我師傅歐陽蜜所為。』
這是第二頁信紙上的內容,除了家畜死亡案外,寫著三起案件。
除第一件夜總會的姑娘被侵犯殺害外,兩件發生在胡家墩。
而且都跟當年阿忠和阿艷被浸豬籠有關。
此時,剛才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陳平,說道:「看來,胡家墩發生的案子都跟當年阿忠和阿艷被浸豬籠有關。」
「孫姐,繼續讀下面的案子吧。」
「看看,老支書女兒胡哆哆中了下血丹,是不是阿祥所為?」
陳平現在也弄不清楚,這個下血丹是阿祥下的毒,還是村長給胡哆哆下的。
畢竟,村長的罪行可以說不比這幾個殺人魔頭小多少。
孟炎也說道:「小孫,繼續讀下去。」
「嗯。」
隨後,孫莉繼續讀第三張信紙上的內容。
『第四件案子,就是村裡的二愣子媳婦被侵犯殺害,這個案子是我師弟許鑫生所為。』
『但是,這女人死有餘辜。』
『當年新婚,二愣子喝醉了酒,村長藉機侵犯了這婆娘。』
『後來,這個不要臉的女人,竟然跟村長通姦,做出一些骯髒的事情。』
『二愣子被長期戴綠帽子還不知道,我們這是替天行道。』
這傢夥把自己剝奪他人性命,說成是替天行道。
即使二愣子的媳婦跟村長通姦,做出一些苟且之事,但也罪不至死。
他們這麼做,心理已經極其變態了。
他們的心,都被報仇蒙蔽了。
孫莉停頓了一下後,繼續念起來,後面的內容。
『村長兒媳婦被侵害案子,這個案件是我跟我師傅一起所為。』
『本來想讓我師弟一起參與的,奈何我師弟被陳醫生解決了。』
『殺村長的兒媳婦,沒有別的原因,就是為了報仇。』
『我們要一步步把村長的家人都解決了,最後留下他一人,讓他恐懼,讓他絕望。』
『對付一個人最殘忍的手段不是讓他死,而是讓他在絕望和恐懼中活著,逼著他發瘋,難道不是嗎?』
『所以,我們的計劃,就是這麼對付村長這頭惡魔。』
『讓他為自己所犯的罪,付出代價。』
第三張紙還沒讀完,孫莉突然又停頓了下來。
「哎,村長這白眼狼,自己以前壞事幹盡,還真遭到了報應,連累了家人。」
孟炎卻說道:「村長的家人,沒有啥錯,他們都是無辜的。」
「阿祥、許鑫生、歐陽蜜這三個怪物,本來就已經心理變態了。」
「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,非要讓這麼多無辜的人,一起陪葬。」
「真是可悲,可恨!」
「小孫,繼續念下面的內容。」
孟炎感嘆了幾句後,讓孫莉繼續念下去。
因為老仵作為什麼會留下遺書自殺,為什麼阿祥要綁架老仵作的孫女胡大妞,還要被拍裸照。
另外胡哆哆中的下血丹毒,這些都沒有解開謎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