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靠,果然盜得乾乾淨淨,啥都沒有了。」張如象氣得破口大罵,一腳踢在石棺碎片上,發出刺耳的聲響,在空曠的墓室裡回蕩。
他鬱悶憋屈至極,臉上寫滿了失望。
「意料中的事兒。」杜千雁沒有任何的遺憾和惋惜,滿臉的淡漠,彷彿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,眼神平靜地掃過狼藉的墓室。
「靠,誰這麼沒有公德心,還扔了一頂破帽在這裡?」張如象眼尖,發現泥土中露出一絲青色,就驚喜地扯了出來,結果是一頂青色的帽子,有帽檐的那種,看上去有點年頭了,而且頂部有五六個破洞。
他忙不疊地扔掉了,彷彿是什麼邪惡的東西一樣,帽子落在地上,滾了兩圈才停下,揚起一小團灰塵。
「是哪個盜墓賊扔掉的吧?」杜千雁遲疑道,「但有點不對勁啊,盜墓賊怎麼會戴著有帽檐的帽子下墓?」
「可能也是有路人發現這裡有盜洞,也下來看了看,順手把破帽扔在這裡。」張如象很聰明,馬上腦補著猜測,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。
「應該是這樣。」杜千雁點點頭,沒有再深究。
他們兩個掃興地返回了地面。
我卻忍不住操控著靈線落在那破帽上,開始遠程鑒定。
因為我也非常好奇,盜墓賊怎麼會戴這種明顯是擋陽光的帽子進墓室?
即使是路人,進來探索,概率也不大,至少戴進去了,也會戴出來吧?
莫非是陪葬品?
瞬間,鑒定信息浮現腦海:"隱身帽,擁有十億年的悠久歷史,是用遠古時期的隱身蜘蛛絲精心編造而成。功能為隱身,具體使用方法:反戴帽子。原本為無價之寶,可惜已損壞,導緻隱身效果大幅減弱,價值大打折扣,估價約為10億。可修復。"
"啥啥啥?"
我臉上寫滿了懵逼的神情,內心充滿了不敢置信。
古墓中一頂每人要的破破爛爛的帽子,竟然具備隱身的功能?
這也太扯淡了吧?
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?
為了驗證這一切是否真實,我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疼得我高高地跳了起來,這才明白自己並非處於夢境中。
隨後,我立刻操控著靈線,讓靈線纏繞住那頂帽子,如同釣魚一般,小心翼翼地將它從古墓中釣了出來。
張如象和杜千雁此時已經走得很遠了,根本注意不到。
我小心翼翼地捧起帽子,開始仔細地觀察。
它輕飄飄的,幾乎沒有什麼重量。
帽子的樣式有點老土。
五個指頭那麼大的破洞更是讓它顯得醜陋。
沾滿了泥土和污垢,十分骯髒。
這樣的東西,任何人看到恐怕都會覺得膈應,隻會遠遠地避開。
哪還會有心思拿起來研究呢?
就算研究,恐怕也研究不出所以然來。
因為很少會有人想到要反戴帽子。
我立刻從財戒中取出兩桶水,細緻入微地把帽子清洗乾淨。
輕輕地甩了幾下,帽子上的水就一點都沒有了。
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開始做試驗。
正戴的時候,果然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。
彷彿就是一頂普通的帽子。
於是,我將帽子反戴。
這一下可就厲害了。
帽子猛然收縮,緊緊地套在我的頭上。
如果不用力的話,根本取不下來。
更神奇的是,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半透明,隱隱約約的,幾乎都快看不到了。
"卧槽,這樣子看起來有點像鬼啊,真是好嚇人。"
我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果然就是隱身帽啊,即便存在破洞,依然具備一定的隱身能力。
要是把它修復好,肯定可以完全隱身。
太神奇了。
無疑是一件千載難逢的寶物。
竟然被我在無意中得到了。
或許,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像這樣神奇的寶物,隻是得到它們的人不識貨,不了解它們的用途,以至於被徹底埋沒了。
就像這一次,即便張如象從泥土中把它翻找了出來,但還是馬上就因為覺得膈應而扔掉了。
他根本就不知道扔掉的是一件無價之寶。
當然,也隻有我得到了這件寶貝,才能夠把它修復好,讓它重現昔日的輝煌。
我立刻將隱身帽收進了財戒的珍寶樓。
"修復開始,預計修復時間七天。"
"卧槽,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啊?"
我暗暗感嘆。
但我也越發期待和歡喜,因為越是難以修復的東西,往往就越是珍貴。
這頂隱身帽的價值完全可以和龍珠相媲美。
在我目前擁有的眾多寶物當中,它能夠排在前列。
第一名毫無懸念是財戒。
第二名則是龍珠和隱身帽並列。
第四就是替死手串了。
我把西域巫祝手串取名為替死手串,簡單易懂。
第五:西周青銅鼎,因為能淬鍊真氣。
第六:西周玉壁,能剋制鬼魂,是盜墓至寶!
第七:透視眼鏡。
……
"我所處的可是現代都市啊,竟然能夠得到這麼多如同玄幻世界中的寶物,也或許,其實地球曾經就是一個玄幻世界,隻是在十億年前發生了一些變化?"
我暗暗地感嘆和猜測。
於是,我進入了財戒之中,在裡面一邊修行、解石,一邊放出靈線,時刻監控著張如象和杜千雁的行蹤。
他們並沒有離開,在山上盤膝而坐,進行修行。
餓了的時候,就取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充饑。
渴了的時候,就喝礦泉水。
"尼瑪的,這兩個人是真的打算要綁架我啊,這一次,可不能讓你們得逞,這裡不是緬甸,想黑吃黑是非常困難的,肯定會被找上門。"
我在心裡破口大罵。
這算什麼狗屁家族啊,不僅沒有給我絲毫助力,反而給我帶來了這麼多掣肘。
天色終於黑了下來。
"我們現在就去吧?"
張如象有點迫不及待。
"再等一等,現在時間還太早,容易被人看到。"
杜千雁回應道。
"那是什麼?"
張如象突然驚恐地指著樹林中的一個黑影,聲音都在顫抖。
"能有什麼東西?"
杜千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但還是偏頭朝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可當她看清楚時,也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因為在幾十米遠處的一棵樹上,明顯站著一個黑影。
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很眼熟的帽子,將帽檐壓得很低,遮擋了大半個臉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