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以前你不是說高空之上,你很自由嗎?」我指尖穿過她的髮絲,感受著那如綢緞般的觸感。
「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做空姐能和無數男乘客打交道,或許可以讓我的心理疾病痊癒。可惜並沒太大作用。
幸好和李箐成了好朋友,然後認識了你。如今我的心理疾病在快速好轉,加上家族因為你的原因,不再管我的婚姻。
現在我很自由,很幸福。心情前所未有地好。
所以,我不想繼續做空姐了,因為意義不大了。至於給你拉業務,不做空姐也一樣能拉,人脈已經建立。你看怎麼樣?」
「不做空姐了?若我回了中海,豈不是見不到你了?」我微微蹙眉,有點不願意。
一想到不能每天見到她,心裡就像是缺了一塊,空空蕩蕩的。
「你說啥呀?你回了中海,我們當然就分手了,即使我還在做空姐,也不可能和你約呀?」葉冰清清冷的臉上浮出了一絲責備,「以前我們的約定,你不會忘記了吧?」
「我的意思是,可能你的心理疾病不會這麼快痊癒。」我飛快地彌補。
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,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。
看來,她僅僅把我當成治病的良藥,並沒想過和我天長地久,是我作繭自縛了。
「痊癒很快啊,現在我對於男人已經沒什麼反感了,對於你的擁吻也不反感,甚至有點期待,心情也很愉悅。
現在,我可能已經恢復正常了。
但為了保險,還是繼續這麼治療一段時間。」葉冰清坐在我懷裡,白皙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我的後頸上輕輕移動,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斜斜灑落,在她雪色弔帶短裙上鍍了層銀邊。
她垂著眼睫,完全沒注意到我暗暗攥緊的拳頭。
我強壓下喉間翻湧的苦澀,扯出一抹苦笑,下巴抵著她發頂,貪婪汲取那縷熟悉的蘭花香,違心道:「那真是太好了。」
掌心感受著她纖細腰肢的溫度,我故意壓低聲音,帶著蠱惑的意味,「那麼,今夜可以開始下一步了。你得好好配合我。」
「下一步?不用下一步,真的不用。」葉冰清瞬間綳直身體,像隻受驚的小鹿,掙紮著要推開我,肩頭弔帶險些滑落,「就這麼繼續下去,等我徹底地習慣,也就完全痊癒了。」
她說話時急促的呼吸噴灑在我脖頸,卻澆不滅我心底燃起的無名火。
我擡起她的下巴,強迫她與我對視,看著她氤氳著水霧的杏眼,突然發問:「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?」
「是。」葉冰清嬌嗔著點頭,耳垂泛起動人的緋色,「否則,我怎麼可能讓你親密地擁吻?怎麼可能會依偎在你懷裡?」
「那你是很保守的女人嗎?一定要把第一次留給未來的老公?」我緊盯著她,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。
葉冰清愣住了,貝齒輕咬漂亮性感的粉色下唇,許久才艱難開口:「我——是。」
「所以,現在你不是討厭和反感和我上床,僅僅想留住第一次,給未來的老公對嗎?」我臉上表情複雜難辨,有不甘,有失落,也有難以言說的欣賞。
「差不多。」葉冰清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,偏過頭不敢看我。
雖然早已猜到答案,可親耳聽到時,心口還是猛地一疼。
但這一刻,我卻更加欣賞她,喜歡她。
這個冰清玉潔、守身如玉,又出身高貴的女孩,或許才是我永遠無法真正擁有的女人。
「你生氣了?」葉冰清見我沉默,主動摟住我的脖子,眼神裡滿是惶恐和歉然,「你有女朋友了,你和她互相深愛。我和你談戀愛,從來都沒忘記過這一點。我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。」
「我沒生氣。」我扯動嘴角,在她耳邊小聲道:「但你還是有很多東西需要嘗試和學習,今夜你好好學,若你真的能不反感,甚至很期待和歡喜,那就徹底痊癒了。」
「嘗試和學什麼呀?」葉冰清眼神裡滿是疑惑。
「就是……」我湊近她耳畔,輕聲說出一些羞人的事兒。
「不要……」葉冰清瞬間瞪大雙眼,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推開我,轉身逃一般地跑出房間。
隻留下淡雅的蘭花香,還在房間裊裊飄蕩,引我無限遐思。
「痊癒還早呢。」我躺在床上,盯著天花闆發獃,腦海裡一會兒浮現出剛才旖旎的熱吻場面,一會兒又想到將來她毫不猶豫和我分手的冰冷模樣,心臟湧起無限甜蜜和苦澀。
此時此刻,我有點後悔了,後悔給她治病,後悔陷得這麼深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我繼續去盈江賭石場賭石,用的是張向南的身份。市場裡人聲鼎沸,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中,我戴著墨鏡,混在人群裡討價還價。
正因這陌生身份,買原石時格外順利,攤主們都願意降價。
每天我都滿載而歸,基本上都會買五十來塊原石,大部分是賭之小賺的,大賺、巨賺、血賺的比較少。
這天晚上回到家,林小薇系著碎花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來,笑嘻嘻地招呼我:「今晚冰清在中海過夜,張揚你又要孤獨入眠了,是不是很難受呀?」
「我從來都是孤獨入眠的好不好?哪可能難受?」我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額頭。
「你們到底咋回事?為何就不能突破到那一步?」林小薇端著菜盤在餐桌旁坐下,眼神裡滿是好奇。
「我也不知道啊。你去問她吧。」我滿臉惆悵地敷衍。
葉冰清的秘密,我實在不方便說出口。
「那你得加油了,可千萬別出什麼問題才好,據我所知,她雖然很欣賞你,很喜歡你,但似乎沒想過和你結婚,似乎做好了分手的準備。」林小薇放下筷子,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。
「連林小薇都知道了,唉,看來,我真的沒辦法和她天長地久,我簡直就是自討苦吃。短暫的快樂,卻要換來漫長的痛苦。」我深深地嘆息,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幾個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