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纖凝聽得臉一紅，端的嬌艷欲滴。

　　「你怎麼知道的？」

　　我是不會把蝰蛇的事告訴她的。

　　「這個不能說，反正我就是知道。」

　　鹿纖凝也知道我們還沒到毫無保留的份兒上，也不追究這個了。

　　「如果真到了不得不那個的時候，你也別猶豫。」

　　鹿纖凝說完，扔給我一張紙條，轉身就走。

　　哎？啥意思啊？她這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啊？

　　還有，小樹林還去不去了？

　　我估計是不用去了，不過我還是去那裡等了一陣。

　　紙條是兩個電話號碼，我順便輸進了軟體，可以記錄他們的行動軌跡。

　　等了半個多小時，見鹿纖凝沒來，我隻好開車離開。

　　我是直接去新廠。

　　門衛看我來了，先一個敬禮，然後開門。

　　「你們連團長在嗎？」

　　「在的鄭總！團長住在廠裡。」

　　哨兵說完還給我指明了連老炮住的地方。

　　連老炮正躺在屋裡看書，屋裡就一張床、一張桌子、一個衣櫃。

　　「鄭總？你怎麼來了？」連老炮趕緊爬起來。

　　「你最近是不是處了個對象？」

　　「啊？嘿嘿！」連老炮還不好意思。

　　畢竟快四張的人了，枯木又逢春的。

　　「剛認識的。人姑娘比我小了快一輪，還啥不要，人不錯！」

　　「不錯個屁！那是別人給你下的套。」

　　「a……啊？鄭總！到底怎麼回事？」

　　我把手機拿出來，把蝰蛇拍的視頻全給他看了。

　　連老炮看得大嘴久久閉不上。

　　我也是太著急了，都沒給他個心理準備。

　　「那個！連叔！我也是怕你被騙。」

　　連老炮由吃驚轉為慍怒：「鄭總！你不用說了，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，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。」

　　暈！「你這麼問她，她能說嗎？」

　　連老炮一愣：「那……那怎麼辦？」

　　我想了想，我不懷疑連老炮不信，但總得讓他抓賊抓臟吧？

　　「她有沒有說想來這裡？」

　　「說過，還不止一次。我說她那麼主動，我還以為她是真對我動心了，沒想到是想來偷資料。

　　鄭總！你說吧，怎麼幹？我都聽你的。」

　　專業的事情還得專業的人幹。

　　「你這樣！我先聯繫方局，讓他派相關部門的人來，然後咱們給她來個引蛇出洞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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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方局長的人第二天才到，我一看，還是熟人——江瀾！

　　國安司外事科的科長，跟我也是老相識了。

　　最初的印象就是不修邊幅，那家裡，跟豬窩似的。

　　後面接觸了幾次，我感覺這個人太保守，就聽國安司領導的話。

　　這次，江瀾竟然穿著軍裝。

　　我是沒想到方誌友能把她派來。

　　「江科長！」

　　江瀾拍拍自己肩章：「看好了！我現在是軍方的人了。」

　　「江中校！」連老炮一個標準的敬禮。

　　江瀾還了一禮：「我現在是軍方反諜部門的隊長！鄭陽！你的案子交給我放心吧？」

　　我能說什麼？我又不是上面的人，還能不讓她接手？

　　「江中校別拿我開涮了，我是相信江中校的能力的。」

　　「那就行！咱們開始吧？」

　　引蛇出洞的主意是我出的，但具體怎麼實施還得看江瀾。

　　我們討論了一上午，下午開始實施。

　　連老炮給他對象打電話，讓她來新廠。

　　我們剛安好的監控設備正好派上用場。

　　我和江瀾坐在監控室，眼看著連老炮把人帶了進來。

　　監控自動追蹤、放大她的臉。

　　「這個系統是你弄的？」江瀾跟看美人兒似的，恨不得把所有設備都看進眼睛裡。

　　「嗯！剛給他們安上。」

　　「哎？這監控系統能不能連接移動的？就是想安哪兒安哪兒。」

　　這個倒是不難實現，造個像蝰蛇一樣的機器人唄。

　　如果隻是負責拍攝，不用殺人什麼的，我還是能做出來。

　　「要是你們能幫我把烏日的間諜都抓了，我給你造個能到處跑的攝像頭。」

　　江瀾一下轉過頭：「真的假的？」

　　「就怕你沒那麼大權利。」

　　「開什麼玩笑？我現在是軍政聯合特別反諜隊的隊長。」

　　這還得益於金老二，他派人偷了基站的晶元資料，上面很震怒。

　　也讓上面警覺，忽略了軍工廠方面的反諜工作。

　　就成立了這麼個聯合反諜部門。

　　他們有很高的自主權，可以自主行動，不用受上面指揮，一切以抓住間諜為宗旨。

　　地方軍、警、國安等一切機構還得配合他們工作。

　　江瀾跟我介紹完，還用胳膊肘杵了我一下：

　　「而且我還可以以你的安全受到威脅，向上面打報告。吸收你那個珺姨為特殊人員，讓她成為你的保鏢，保護你的安全，給她配槍。」

　　「你說什麼？」

　　這個對我的誘惑太大了。

　　我不是沒想過怎麼給珺姨在晶元公司弄個職位，可珺姨不擅長公司裡的事務。

　　江瀾提的這個不一樣，珺姨不用去公司，也能有特殊身份。

　　重要的是，珺姨有了槍，就更安全。

　　「這可是你說的。」

　　「當然，還得讓方局也活動活動。」

　　「行！你要的設備我給你們設計。」

　　我們這邊商量完，連老炮也把人安置好了。

　　為了取信連老炮的女朋友，連老炮還給她辦了入職手續，她可以在廠區裡隨意走動。

　　江瀾這時說道：「鄭陽！你肯定她會很快行動嗎？

　　按我的經驗，間諜都是先獲得信任，然後再行動的。」

　　我盯著屏幕冷冷一笑：「她一定很快行動。」

　　項家要翻供，這事瞞不住，到時這消息傳出來，他們會怎麼想我的想法？

　　他們會認為，我會懷疑他們的誠意，那我們之間的蜜月期就沒了。

　　他們要趁早拿到資料，這樣他們才不怕跟我翻臉。

　　說到底，基站的訂單的誘惑太大了。

　　他們要趕在我完成大量訂單前拿到資料，做出基站，才能搶到大量訂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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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夜，靜悄悄的。

　　連老炮撤掉了巡夜的人，隻留下兩個哨兵守在門口。

　　我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，有這麼多人，我不信還看不住一個女人。

　　「鄭陽、鄭陽！」

　　耳邊突然傳來江瀾的喊聲，我爬起來一看，那個女間諜出來了。

　　還套了身黑衣服。

　　「挺專業啊！」

　　江瀾也同意我的看法：「她的步伐，一看就受過專業訓練。」

　　我想到了一個詞兒——商業間諜。

　　電影裡演過，一種專門竊取商業情報的人。

　　而技術資料是他們最大的目標。

　　江瀾拿起對講機：「各單位注意、各單位注意！目標人物已經行動，隨時準備抓捕。」

　　我這邊看著電腦，隻要她複製我的資料，電腦立刻就會報警。

　　可等了半天，也不見電腦有響聲。

　　江瀾也奇怪：「什麼情況，難道你這防火牆壞了？」

　　我突然想到一個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