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子音：「請輸入序列號！」

　　17嗎？

　　我輸完，電子音再提示：「專屬線路轉接中……」

　　不大會兒功夫，一個女聲說道：「鄭先生！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。」

　　咋的？她還挺著急我遇到麻煩啊？

　　「當初給我的時候，也沒說要我打啊？」

　　「鄭先生是這樣的，我是你的專屬接線員，得到卡以後，還得你完善個人信息和設定專屬聯絡密碼。」

　　原來是這樣，也是，要是誰撿了卡都能隨便打電話，那這卡不是誰都能用？

　　「行！怎麼輸你說吧！」

　　「首先要驗證您的身份，這電話號碼已經通過了，請您再輸身份證號……」

　　不止身份證號、還有我哪年上的小學、中學，就連我媽的信息都問。

　　多虧我腦子好，很多事都記得。

　　等驗證完身份，我又添了一大堆信息，最後設了一個隻有我們知道的密碼。

　　「好了鄭先生！下面請說要辦什麼事。」

　　這口氣不小啊！啥事都能辦似的。

　　「各國都想派教授來大夏交流關石岩的論文課題，上面別逼科技大的溫校長了，我們不交流。」

　　「是！」

　　這接線的倒是爽快，也不問問為什麼，我說什麼是什麼。

　　「請問還有事嗎？」

　　「沒了！」

　　「好的！我這就去辦。」

　　掛了電話也就十來分鐘，溫晴爸就跑了過來：

　　「鄭陽！你是找的哪個領導啊？這麼大的事，說不管就不管了，還說讓我們自己決定。」

　　我能說是個接線的嗎？

　　「我也不知道。」我是真不知道，溫晴爸那笑是怎麼回事？以為我保密？

　　「這個我就不問了，不過眼下有件事，溫晴和潘多多他們讓學教司叫去了，我估計又是留學生的事，你看……」

　　沒通知我啊？估計是在開會呢！

　　「等著吧！看看學教司怎麼說。」

　　快放學的時候他們才回來，而且一回來就來找我。

　　我是真佩服呂司長，他竟然想讓溫晴他們教那些留學生，而且是有償的。

　　留學生的學費什麼的還按我說的來。

　　在教學期間，五人按照大學教師的工資待遇。

　　學分全滿，給予優秀學生稱號，並寫進檔案。

　　畢業分配國家部門工作。

　　留學生全部入學科技大。

　　他們幾個說的時候，都是興高采烈的，不僅現在就能掙錢，而且他們畢業還能進國家機關。

　　就這兩樣，已經夠他們欣喜若狂。

　　「行！本來也是想你們教，那你們就答應好了。」

　　但我是不會摻和的。

　　我覺得，人有時就得妥協。

　　明明覺得溫晴他們教留學生好像在打我臉，可為了他們的前途，我還得答應。

　　估計他們答應以後，呂司長會用那種得意的冷笑說：小樣兒，還治不了你？

　　可這個對他們以後的發展太重要了，他們沒有馬上答應，能回來問我的意見，已經很夠意思。

　　我怎麼還能為了自己的臉面拒絕？

　　「真噠！謝謝老師！」劉寧一點沒看出我表情裡的勉強。

　　「鄭陽！跟我們一起慶祝慶祝去吧？」溫晴也沒看出我不高興。

　　「你們去吧！我還得看看珺姨那邊的成果，要不是等你們，我早走了。」

　　說完我就出了辦公室。

　　好傢夥！童老二和童菲菲在俱樂部門口等我，蕭曼黎在學校門口。

　　我一出來，她就擋住了我的車。

　　「鄭陽！我們在京都大酒店擺了一桌，專門請你和珺姐，賞個臉吧？」

　　剛才還因為呂司長從溫晴他們那裡下手生一肚子氣，還吃個屁飯。

　　「不去！」

　　「可是珺姐已經去了。」

　　「什嗎？」

　　她媽是珺姨的小姨，說不定還真能把她叫去，不過我還是得打個電話。

　　珺姨接了電話就說道：「鄭陽！今晚我有點事，晚上晚點兒回去。飯菜我讓女兵她們弄了。」

　　「哦！」

　　珺姨應該是不知道蕭曼黎來找我，一定是想自己應付她們母女倆，省得我鬧心。

　　「上車吧！」我沖蕭曼黎喊了一聲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今天請客的可不止蕭曼黎他們家，還有楚家。

　　楚老太和珺姨的爸爸楚老大。

　　我一進包廂，珺姨就皺起眉頭：「你們讓鄭陽來幹嘛？」

　　「珺姐！我們請鄭陽幫忙，怎麼能不請他？」

　　我拉著珺姨坐下，小聲說道：「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應付他們。」

　　珺姨佯嗔著白了我一眼。

　　楚老太笑呵呵地說道：「現在人來齊了，上菜。」

　　「等會兒等會兒！」我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地吃：

　　「咱們還是把事情說明白再吃，不然我吃不下去。」

　　蕭曼黎媽：「鄭陽！還是邊聊邊吃吧！」

　　我擺擺手：「邊吃邊聊我怕吃岔氣了。先聊！

　　今天早上童家人找過我，我已經跟他們說了，光刻機我進不了第二個。

　　你們要是也談這個，咱們也別吃了現在就各回各家。」

　　楚老太和蕭曼黎媽對視一眼，楚老太笑道：

　　「鄭陽！我們不是要你再進一台。」

　　「哦？」不是嗎？那他們讓我來幹嘛？

　　蕭曼黎媽：「我們想入股你的晶元公司。」

　　草！他們是真不知道臉在哪啊！

　　楚老太還在一旁補充：「你看咱們都不是外人，少珺一人把咱們三家都串了起來。

　　要是咱們三家聯合，放眼京都，還有誰是咱們的對手？你說是吧少珺？」

　　不等珺姨說話，楚老大說道：

　　「少珺！爸爸以前是對不起你，現在爸知道錯了。鄭陽是你養大的，也是咱們楚家人。

　　我們入股你們公司，總裁還是鄭陽！我們隨便在公司幹點什麼就行。」

　　說得真好聽，他們怕不是已經知道我的釜底抽薪計劃了吧？

　　這是看我們要大刀闊斧的拉生意，能掙大錢了，就想來分一杯羹。

　　珺姨看看蕭曼黎媽，她也點點頭：

　　「我也是這個意思。」

　　她說的是可以讓我當總裁，可珺姨說道：

　　「大家都拿我當親人是吧？」

　　「是是！」他們都搶著回答。

　　「那也別投資了，把錢給我們，我和鄭陽賺了錢，以後給你們養老。」

　　這話真絕，我都開始佩服珺姨了。

　　「你們這麼大歲數還出來做什麼生意，技術不如鄭陽，頭腦就更不用說了。

　　讓鄭陽做生意多好？等你們老了，鄭陽給你們建個養老院，保證把你們送走。」

　　我聽得差點笑出來，他們全都一臉黑。

　　「少珺！你說得輕鬆！我還是蕭家人，蕭家能把錢白白給你嗎？」

　　蕭曼黎媽就差沒破口大罵了，幾句話她就裝不下去了。

　　珺姨又看看楚老大：「你是不是也得留著錢給楚卿和她媽？」

　　楚老大雖然沒說，可表情就是默認。

　　「那你們還投個屁錢，留著給你們家人啊？」

　　楚老大：「我們投錢當然是為了掙錢。」

　　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