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還談個屁談啊？昨天我沒說明白嗎？

　　「溫叔！我看咱也別談了。昨天我不是讓辛老總給開了嗎？正好，今天這事兒咱們不談了。」

　　我說著就要走，嚇得溫晴爸趕緊拉住我：

　　「鄭陽！你可不能走，你要走了，學教司能把我給開了。」

　　我去！這叫什麼事兒啊？

　　明明都沒得談了，我還得去是吧？

　　看溫晴爸這樣子，我也不好撒手不管。

　　「行行行！我去看看行吧？」

　　……

　　我說溫晴爸怎麼出來了，沒法不出來。

　　別說會議室了，走廊上都快站滿了。

　　各個學校的領導，都為了這批留學生來的。

　　這可是關係上面的撥款和扶持。

　　他們這積極的，也是因為料定上面不可能讓科技大把留學生都留下，便宜全佔了。

　　辛老總雖然下去了，可這次管這事的，是辛老總的手下。

　　所以他們就想來分一杯羹。

　　看我來了，那眼神多少有些幸災樂禍，就差沒弄個小馬紮等著看我們吵翻天。

　　「哎呦溫校長、鄭陽！你們可算是到了。」

　　我不認識出來迎我們這個，溫晴爸陪著笑跟那人握手：「焦秘書！不好意思，來晚了，主要……」

　　不等溫晴爸說完，焦秘書就看著我說道：

　　「理解理解！等鄭先生，我們多久都等。」

　　不是，我怎麼聽這意思不對呢？

　　這麼熱情！

　　這還不算什麼，焦秘書扶著我的後背把我們帶進會議室。

　　正位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，我一進去，他起來老遠就伸出雙手：

　　「鄭陽！我早就想認識你了。」

　　焦秘書趕緊給我介紹：「鄭先生！這個是我們學教司的呂司長！」

　　我的手已經被呂司長握住了。

　　「呂、呂司長好！」

　　「好好好！快過來坐！」

　　呂司長拉著我就到了他左手邊的首位坐下。

　　我看了溫晴爸一眼。

　　呂司長又都溫晴爸說道：「溫校長！快！你也坐！就坐鄭陽旁邊。」

　　溫晴爸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，他什麼離領導這麼近過？

　　那都是京華校長的位置，他平時開會，能坐在這大桌子末尾那都是名校的沒來齊。

　　我不禁奇怪，這呂司長不會是個笑面虎吧？

　　先表現的熱情點，然後讓我不好意思拒絕他的決定，我可不吃這一套。

　　長這麼大，能讓我吃虧、妥協的，隻有珺姨。

　　等我們坐下，京華大學、京都大學等一眾名校的校長才入座。

　　這時我才發現，我們對面坐著幾個老外。

　　「鄭陽！這位是國際教科組的羅根先生！」

　　呂司長給我介紹他們帶頭兒的。

　　本來我想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，可羅根一下站了起來，伸出手：「鄭先生！能認識您，真是三生有幸。」

　　卧槽！這老外的大夏語不錯啊！還會成語吶！

　　不過他知不知道這三生有幸是什麼意思？

　　對我尊敬的有點過頭吧？

　　我隻好站起來，跟他的手握在一起。

　　「羅根先生客氣，我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，實在不敢當什麼三生有幸。」

　　「不不不！您可是我仰望的存在，康納先生已經跟我說了，對待您，怎麼都不算客氣。」

　　卧槽！這說的我都臉紅了。

　　四周的人都是一陣吃驚，沒想到我在國際上這麼有面子。

　　我隻能笑笑，然後跟他一起坐下。

　　呂司長笑笑，把一份文件推給我：

　　「在留學生派遣計劃方面，鄭先生可以完全做主，你的決定，就是咱們的態度。這時我們初擬的方案。」

　　啊？這是完全放權給我？

　　旁邊的那些校長都一陣陣驚異，顯然沒想到上面會把這麼大的權利給我。

　　尤其昨天就與會的京都、京華兩家的校長。

　　畢竟呂校長可是辛老總親自提拔上來的，屬於辛老總一系。

　　溫晴爸都快樂屁了，不顧在這麼嚴肅的場合，在桌子底下拍拍我的腿。

　　那意思，就按照我昨天說好的來。

　　我打開擬定的方案，越看白眼越不夠翻。

　　什麼玩意兒還給他們錢？一個學生三十萬。

　　這時03年，白菜才幾毛錢，三十萬，這多少錢？

　　這還不算，什麼空調單間宿舍，還有獨立衛生間，吃飯都是小竈。

　　我呵呵一笑：「羅根先生！你們的學生是要來跟我學本事吧？」

　　羅根點點頭：「是的！您是國際編程工程師聯盟的技術中堅，在大學生編程大賽，您的表現，各國都看在眼裡。

　　所以，我們是慕名前來，集合各國編程的精英，希望您能讓他們更上一層樓。」

　　這姿態放得夠低，我心裡也有數了。

　　我把計劃書合上。

　　「那我就把我的條件說一下。首先，想跟我學，得通過考試。其次，你們佔用我們的教學資源，要適當承擔些費用。

　　每個學生每學期的學費就……五萬梅元好了。我們提供住宿，書費、夥食費自理。」

　　「噗！咳咳……」呂司長直接就嗆了。

　　剛才我說到適當承當承擔一些費用的時候，他一口水就沒咽下去。

　　等聽到後面，直接就噴了。

　　這咋不是給錢，還收錢？

　　收錢就收錢吧？五萬梅元就管住？

　　其他人心裡也是直打鼓，這比大夏的留學生出國學習還貴啊！

　　人家貴那是因為人家的學校在世界知名，我們這邊能行嗎？

　　呂司長直給我遞眼神兒，那意思，讓我別太過分了，別談崩了。

　　可我就笑笑：「羅根先生感覺如何？」

　　羅根臉都紅了，就在大家心裡默念：「完了完了」的時候。

　　羅根竟然說道：「太感謝鄭先生了，這個條件我們完全接受。」

　　啥？

　　大夏這邊的人都像大白天見了鬼。

　　他們給留學生錢還得賠笑臉呢！我這就開始賺外匯了？

　　這是真的假的？

　　要不是場合不適合，他們非得掐自己大腿扇耳光啥的，看看自己是不是沒睡醒。

　　「嗯！還有。我授課必須是大夏語，考試通過的學生，先學一個月的大夏語。

　　之後我會給你們配備語音翻譯軟體，然後再學習。」

　　「好好！還是鄭先生想得周到。」羅根說完還是一副傾聽的樣子，還等著我提條件。

　　我沉思的時候，整個會議室靜的隻能聽到大家頻率過快的喘息聲。

　　實在是把他們驚得不輕，這還得先學一個月的大夏語，那一學期就過去五分之一了。

　　那可都是錢啊！

　　「嗯！暫時就這些吧！我想起來再說。」

　　大家的心聲：卧槽！這還暫時？也就是說，以後我再有什麼要求，再跟他們提？

　　羅根看了眼旁邊的書記員：「都記下了嗎？」

　　那書記員趕緊點點頭。

　　接著羅根就站了起來：「麻煩鄭先生了！我這就回去通知各國的相關部門。」

　　我也站了起來，四周的人也都陪著。

　　我和羅根握握手，接著跟學教司的人一起送他們離開。

　　等人走了，我們又回到會議室。

　　呂司長小心翼翼地說道：「鄭先生！你這些條件能行嗎？」

　　京華大學校長跟我算熟悉，也跟著說道：

　　「他們這次來的可是各國的精英，這種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？」

　　那些非洲來的還給錢呢！更別說什麼陪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