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臉色變了,項明達還一陣得意:
「怎麼樣二叔?我就說他的軟肋就是他那個珺姨。」
我剛要給珺姨打電話,金老大接著說道:
「不止吧?還有那個許依婷,甚至那幾個女兵。
我是真佩服你,小小年紀就玩兒這麼花,你那裡都快趕上女兒國了。
你說我要是對她們其中一個下手,你怎麼辦?」
他這麼一說,我反而放心了,說明他還沒動手。
「你可以試試!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,對我動手,我怕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
我能把金燕送進去,也一樣能把你送進去。」
「誰說我們要對你動手了?」項明達哈哈大笑:
「我們都是守法公民!」
項明達說著就朝我走來,其他人沒動,我也用不著讓旺財出來。
項明達往我車前一站:「看到沒有?」
接著金老二身邊走出一個,往車後一站。
「看到了?」
什麼意思?堵住我的車不讓我動?
接著又出來四個人,直接把我圍住。
「我們都沒動吧?你也別妄動,不然,碰到哪個,就是故意傷害,咱們國家可是有法律的。」
夏老大這時把鑰匙往我兜裡一塞:「這裡可不關我的事,你們慢慢玩兒。」
夏老大說完就走。
就在這時,突然從北邊的巷子出來一幫人,把金老二給堵了。
曹瑞?沒錯,西裝筆挺,小背頭梳錚亮。
「鄭陽!不用怕他們,耍王八蛋誰不會?我們比他們更滾刀肉。」
額……我沒想到我這個老同學還有這麼多兄弟。
不過他們圍得可是金家老二。
「曹瑞!這件事你們別管。」
「那怎麼行?你是我同學,我不能眼看著你被欺負。」
曹瑞什麼時候這麼講義氣了?
「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?」金老二大吼一聲。
曹瑞上下打量下他:「有錢人,巧了!我們就不怕有錢人,因為我們現在都沒錢,青花瓷碰瓦罐兒,看看誰合適。」
金老二恨得牙癢癢,不過大庭廣眾的,金老二還真沒法動手。
遠處有人看著呢!
「好!算你今天運氣好,我們走!」
金老二說完,圍著我和我車的人全都退開。
「兄弟們!咱們也退。」曹瑞說完,幾個圍著金老二的人也退開。
「小赤佬!你們給我等著。」
本來我可以讓連老炮他們的人過來,金老二沒法拿他們怎麼樣。
可曹瑞這一插手,事情就複雜了。
他們看著也都不大,穿得也不怎麼樣,那能是金家的對手?
「金老二!你要是個帶把的就沖我來,別踏馬連累別人。」
金老二隻是對我冷冷一笑,轉身就走。
瑪德!這個老銀幣一定不會放過曹瑞的。
等金老二和項明達他們都走了,我才說道:
「曹瑞!你不該惹他們的。」
「這什麼話?看到老同學有事,我能不出手?」
我是一陣無語,他們還不知道惹的是誰。
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出事了?」
「哦!我在附近帶新朋友,看到有人埋伏,我就好奇看了一眼,結果就看到你來了。
我這一琢磨他們就是沖你,就把人帶來了。」
「帶新朋友?」
「額……呵呵!說了你也不懂。剛剛那些是什麼人啊?」
唉!
我在心裡嘆了口氣,他這義氣我感動,可怎麼不動腦子啊?
哪怕他看到了報警都行啊?
我和第四局有關係,警察一定不敢明著偏幫他們。
現在可好,把他們也連累進來了。
「申城五大家你知道吧?」
「這我能……啥?你不會告訴我,剛才我們堵的就是申城五大家之一吧?」
「是之二!你們堵的是金家的,我旁邊還有個項家的。」
這下,曹瑞和他的人全傻眼了。
「額……沒事!瓦罐碰瓷,我們不吃虧。」
草!那也得你們能碰上啊?
我想到了夏世澤曾經找的那個大鬍子梅二聖。
夏世澤當初找他們找我麻煩,結果被我用釣叟牌給收了,梅二聖還說以後有事就找他。
也不知他們怕不怕金家。
「你們住在哪兒?」
曹瑞聽得還眼睛一亮:「對!你住到我們那裡,我們人多,保證你安全。」
草!我是去保證你們的安全。
有我在,金老二他們就不敢太放肆,要是讓我抓住把柄,我可以調第四局的人過來。
我跟著曹瑞他們一直去了老城區北。
天剛剛回暖,狹窄的街道兩旁坐了很多年輕人。
三個一群五個一組,幾乎都是對其中一人說著什麼。
一看曹瑞回來,都紛紛打招呼。
「曹科長好!」
「曹科長又來新朋友了?」
曹瑞呲個大牙,一邊走一邊跟他們說話。
上次好像不是科長吧?這是又陞官了?
「鄭陽!等會兒保證叫你大吃一驚。」
曹瑞說著把我帶進一個院子,本來院子就不大,整得四周都是房子。
就是那種簡易房。
有點像定海的棚戶區,一間大房間隔了好幾間,出租給外來的務工人員。
就是放個屁都能聽到的那種。
到處都晾著衣服,有裡有外,還有女生的內衣。
「大家都出來,看看我帶誰來了?」
曹瑞這一嗓子,呼啦一下,從四周出來一大幫。
不全是我高中同學也差不多。
當然並不都是我班的,很多都是其他班的。
還都是學習一般,家裡條件不好的那種。
「鄭陽?」
「卧槽這不是學霸嗎?」
「鄭陽也來找工作?」
七嘴八舌的,我都不知先回誰好。
「曹瑞!這都是你們公司的?」
「哈哈……當然,他們現在都是正式的業務員,有的已經升為組長和主任了。」
不是,這什麼公司啊?人事任命不看學歷的嗎?
再說招這麼多一個地方的高中生?
「來鄭陽!咱們屋裡說。」
我是一腦袋問號的跟著曹瑞進了屋。
這個屋倒是沒分成小間,挺大的一個屋子。
地上鋪著那種泡沫的拼闆,一側的牆邊還放著被褥,散發著一股黴味兒。
「你們就住這裡?」
這比我最窮的時候的條件還差啊!
「啊!眼下條件是差了點,不過我也是從業務員幹起來的。我現在月入好幾萬呢!
但是人不能忘本,我是成功了,但我還得帶帶手下的業務員。
尤其大家都是同學不是?」
曹瑞說完,旁邊一個女生就說道:
「我們公司的宗旨就是人幫人。」
「這些你等以後了解,來!為了歡迎鄭陽,郭玲你給大家唱一個!」
這個我認識,八班的文藝委員,唱歌很好聽,長得也好看。
在學校就傳她跟他們班的班長談戀愛,還讓老師找過家長。
「好!我給鄭陽唱一個萍聚,能在異鄉看到同學,也是咱們的緣分。
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,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。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,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……」
我怎麼感覺這不是歡迎我,好像是要跟我分別呢?
本來是獨唱,可一句過後,大家都跟著唱起來。
可是唱著唱著,有的同學竟然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