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季誠!」童菲菲大喊一聲。
我以為童菲菲會罵季誠一頓,有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這麼說的嗎?
可童菲菲隻說了句:「你先回去吧!」
唉!終究還是不如舊愛啊!
「好!」
季誠拿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,深深看了眼童菲菲才走。
「鄭陽!你別在意,我跟他已經是過去式了。」
煩!我現在不想談這些,閉上眼睛。
童菲菲在我床邊站了很久,然後才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我很久才睡過去,不知童菲菲坐在那裡想什麼。
……
次日,醫生查房我才睜開眼睛。
就聽童菲菲問道:「醫生!鄭陽沒事吧?」
「哦!沒事。都是皮外傷。要不是上面的領導重視,其實昨天就可以出院的。」
童菲菲點點頭,明顯鬆了口氣。
「這幾天別讓他沾水,也別吃辛辣的食物。」
「好的!」
童菲菲送走了醫生就回到我身邊:
「鄭陽你想吃點什麼?」
童菲菲明顯是昨晚又哭過,眼睛紅紅的。
算了!何必折磨她?就算做不成情侶,總歸她還要留在我身邊保護我。
「給我買點粥吧!」
「好好!」童菲菲忙不疊地答應,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。
童菲菲跑出去,我支著坐起來,打開電腦,一邊寫程序,一邊等著童菲菲給我買早餐。
沒想到,季誠又來了。
「你來幹嘛?」說話的同時,我打開了錄音功能。
季誠四周看看,見童菲菲不在,就露出讓人討厭的笑容:
「鄭陽!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。我就想說,你們沒戲。別看菲菲現在挺在意你,隻要我有事,我保證,她會毫不猶豫地撲向我。」
這個我不否認,身為我的保鏢,為了照顧季誠,她都可以那麼長時間不聯繫我。
要不是碰巧在醫院遇上,我腦袋和腿又包著,恐怕童菲菲不會回到我身邊。
「所以呢?」
「把你研究的單兵終端交給我,我就不會再打擾童菲菲。」
他不是厲害嗎?都能破解豬頭病毒,還要我設計的東西幹嗎?
「我的隻是個大體的框架,你也要?」
「鄭陽!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,我知道你已經研究了很久,而且馬上就要投產了。」
他怎麼知道的?
這單兵終端,除了方主任、錢忠、劉秘書……難道是劉秘書走漏了消息?
「季誠!做人不要太不要臉,你覺得我會把自己的成果給別人?」
季誠嘴角一牽:「那咱們可以走著瞧。哦,對了!」
季誠舉起拿隻包著的手:「這手是我自己故意弄的,就是想看看菲菲是不是還緊張我。
沒想到,菲菲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我。隻要是這樣,菲菲早晚就是我的。」
這話說得我一陣火氣上湧,瑪德!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。
季誠很滿意我的表情,他又是一笑,剛走出一步,突然又回來了。
一步到了我跟前:「鄭陽!我跟菲菲真的什麼都沒有。」
「啪」季誠說完,自己就給了自己一耳光,很響,他還自己倒在地上。
就在這時,童菲菲拎著早餐走進病房:
「你們這是怎麼回事?」
季誠捂著被他自己扇的臉:
「我其實就是怕鄭陽誤會咱們,來跟他解釋解釋,沒想到鄭陽這麼激動。
菲菲!你也別怪鄭陽,他打得越狠,越證明他心裡有你。」
卧槽?這也行?
這比是學表演的嗎?
童菲菲突然看向我:「鄭陽!昨晚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?你怎麼還能動手?難道你一點不相信我嗎?「
擦?
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?
我剛要把錄到的音頻放出來,轉念一想,這樣解釋有意思嗎?
就算是我打的,她要怎麼樣?
「所以呢?」
童菲菲顯然很生氣,扶起季誠就說道:
「簡直不可理喻。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的朋友?我是你女朋友不假,但我也得有社交吧?你太不尊重我了。」
卧槽!合著倒成了我的不是了。
「季誠!我送你回去。」
季誠被童菲菲扶起來,找了個童菲菲看不到的角度,沖我陰惻惻的一笑,跟著童菲菲就往外走。
尼瑪!這踏馬就是個老陰比啊!
我就這麼看著童菲菲扶著季誠出去。
氣不氣?
氣!
但不是吃醋那種,而是被人無端誤會的氣。
我發現對於童菲菲,我真沒有進入角色。
要是換成珺姨,我恐怕就要吃醋到吐血。
童菲菲當初找上我,我就感覺她不是經過深思熟慮,而我也是為了給珺姨一個交代而一時衝動。
現在遇到問題,總比以後時間長了,大家感情深再分開好。
但是,我可不會放過季誠。
怎麼?看我好欺負是吧?
你做初一就別怪老子做十五。
我打開電腦。
對於病毒,在深藍的基礎上,我做了多次創新。
我有自信,我現在已經比深藍當初更厲害。
我把病毒進行匯總,找到了季誠攻擊我網站的IP地址,直接種了上去。
卧槽?我發現他的電腦還連著不知哪個企業的內部網路。
那就別怪我狠了,有多少我就污染多少。
做完後,我心情大好,正好珺姨也回來了,還拎著早餐。
「鄭陽!安庭那傢夥抓到了,釣叟牌一亮,黑白兩道都行動起來,一宿功夫就把那狗……嗯?這誰買的早餐?」
我是伸手把珺姨的早餐拿了過來:
「童菲菲!」
「她人呢?」
我一陣猶豫,要是實話實說,按照珺姨的脾氣,非找童菲菲算賬不可。
「有事出去了。還是不說她了。珺姨!你給我講講怎麼抓住的安庭。」
一提起這個,珺姨就來了精神。
原來珺姨一夜跑了京都好幾個酒吧、夜店,就拿著釣叟牌喊,讓他們通緝安庭。
都不用給錢,知道這事的人就玩命的找。
最後,還是在一個老舊的四合院兒衚衕裡找到的。
安庭那傢夥竟然住在八平米的房子裡,被人揪出來的時候,還在吃著泡麵。
「珺姨!其實我已經沒事了,要不你讓我出院吧?我想看看安庭,再主持下遊戲上線的事。」
珺姨上下打量下我,我趕緊起來跳了幾下:
「我真沒事了。」
「那好!我也想你去看看安庭那倒黴樣!」
珺姨說著把釣叟牌塞給我:「到了警局,憑這個就能見到安庭。走!」
我和珺姨說走就走。
我不知道,我們走了以後,童菲菲就回到了我的病房,病房裡空空的,就剩下了她買的那份早餐。
警察局審訊室,安庭被鎖在椅子上,鼻青臉腫的,臉上的血跡都沒擦。
看來抓他的時候,他沒少挨揍。
我戴了帽子,擋住了頭上的紗布,笑嘻嘻地坐到了安庭對面。
「鄭陽?你怎麼能進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