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菲菲就那麼盯著我，看得我心都提嗓子眼兒了。

　　「哈……」童菲菲哈哈大笑：「你昨晚抱著我叫媽！」

　　「啊？」

　　不是吧？這麼丟人？

　　「真……真的？」

　　我心裡咯噔一下，那她們總問我喝完酒睡得好不好，不會我也叫她們媽吧？

　　「還真的？你不但叫媽，還抱著我哭，你看看我這衣服，全讓你給弄髒了。」

　　就在童菲菲胸前，好大一片污漬。

　　丟人！太丟人了。

　　抱著人家姑娘，還貼那地方，我這……這裡有地洞沒？

　　「你從小就沒了媽，喝醉了這樣也正常。」

　　正常個屁，要不是因為你，我能喝成這樣？

　　「對了！你的單子交給領航做了？」

　　「你不是看到了嗎？」

　　童菲菲突然湊近我小聲說道：「是不是他們返點給的多啊？」

　　回扣？

　　「你想什麼呢？」

　　賺了上面那麼多錢我這心裡還七上八下呢！

　　我雖然沒有報效國家的雄心壯志，可就覺得有點對不起良心，還吃回扣？

　　「瞅把你嚇的，這又不是什麼秘密。就我知道的，別管什麼司的單子，下派下去，有一個負責人不吃回扣的？」

　　說到這裡，童菲菲湊的更近，都快貼到我耳朵上了：

　　「價格還得低，返點還得高，兩頭吃。不過就是這樣，因為上面給得多，企業還是能賺大錢。

　　不然那些企業為什麼腦袋削尖了往上湊？」

　　都這樣嗎？我一轉頭，我們倆的嘴差點碰到一起。

　　我感覺呼吸的全是童菲菲鼻子裡呼出的氣。

　　四目相對，童菲菲僵持了幾秒才移開。

　　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，既然要往上爬，那我就不能把路走窄了。

　　那我乾脆把單兵終端也給做了。

　　當然首先得先設計出來。

　　「想什麼呢？是不是給領航價格定高了？」

　　草！她哪知道我的想法，

　　「不掙錢是不可能的，但我也不會賺那麼多。這畢竟是軍隊的事，上面投入已經很多了，我不能再在這事上伸手。」

　　童菲菲很意外地瞪著我：「喲！沒瞧出來，你還挺有大義。」

　　大義個屁，我那是心裡不落地，掙好幾十億，別在因為這事給我逮進去。

　　「我決定了，閉關！」

　　「啥？」

　　就在學校的基地，正好基地的人都放假了，我讓珺姨買了沙包和護具。

　　我上午起來練一個小時功夫，不迷糊了，就開始設計單兵終端。

　　中午吃晚飯，午休半小時，起來再練一小時功夫，下午接著設計。

　　晚上消停點兒，我查閱各種軍事資料，研究經典戰例。

　　找出因為通訊方面的長處和短處，完善單兵終端。

　　就這麼個日程，我過完了整個假期。

　　開始童菲菲悶的跟什麼似的，後來乾脆教我練功夫。

　　這樣的陪練哪兒找？我的功夫幾天功夫，也練的像那麼回事了。

　　當然了，和從小就開始練武的童菲菲比不了，但還能打得有來有往。

　　而且她告訴我，我有一個先天的優勢，那就是力量大，尤其是腿。

　　抽冷子來一腳，能把童菲菲踹出去老遠。

　　要不是有護具，鐵定受傷。

　　這一天，錢忠打來電話，配件的樣品到了，要我去看看，也正好定下來開始批量生產。

　　一上車，童菲菲就扔給我一本駕駛證，還有我給他的身份證。

　　「辦好了，以後你可以自己開車了。」

　　「這麼快？」不用考試，就把身份證給她就行。

　　我翻開駕駛證：「哎？怎麼才C啊？」

　　「轎車你開得都跟牛車似的，還想要更高的？」

　　額……說的也是：「那我有空多練練。」

　　哎呀！功夫得練，車也得練，還得設計系統，就感覺時間不夠用。

　　今天就不練了，讓童菲菲帶我去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錢忠的辦公室，我先看了主闆以及其他配件的樣品。

　　這些東西比我想像的好，尤其外殼不但防水，還是合金的，能抵禦手槍子彈的衝擊。

　　屏幕上加了一層特殊的玻璃，抗磨也增加了深水的防滲透品級。

　　「鄭總！我能感覺出你是想做出一批精品。

　　所以在你要求的基礎上，我們不但用了最好的元件和CPU，還把外殼一併升級。

　　保證達到上面領導的要求。」

　　「好！」我拿出了電腦：「您再看看這個。」

　　錢忠繞到了電腦跟前一看：「單兵終端？」

　　錢忠驚得什麼似的：「鄭總！你這也太快了吧？」

　　我摟住錢忠的脖子：「這玩意兒要是通過了，那可就不是三萬了。

　　咱們國家多少士兵？要是都交給你做，那是多少？」

　　錢忠忍不住瞪大了眼睛，他太知道了，要是每人一台……

　　他伸雙手把我的手握住：

　　「鄭總！這個單子要是再落在我們集團，那我們別的單子都不用做了。

　　我們集團立馬就能成頭部國營企業，京翼那樣的都不好用。以後光是維護和更新，就夠我們集團吃的。」

　　「呵呵！冷靜！錢忠冷靜！我這裡還有些做單兵電腦剩的錢。

　　我先把硬體的設計圖給你，你先幫我做個預算，至於做多少，咱們以後再說。」

　　我們又談了些細節，然後帶著童菲菲從領航集團出來。

　　一到車裡，童菲菲就笑著打量我：「看不出來，你還真不是嘴上說說。

　　哎？你要是真有報效國家的心，不如到軍方的研究所去吧？我爸就是所長，保證給你個重要位置。」

　　拉人頭？

　　「我不是精英團的嗎？在科技司手下，跟在軍隊不一樣嗎？我這次做的可都是要裝備軍隊的。」

　　「那能一樣嗎？科技司從根兒上論，那是屬於政系。跟軍系是合作關係。

　　你到了總裝部的研究所，那才算是軍系，真正的軍人。」

　　這我就有點聽不懂了：「那你怎麼還進精英團？」

　　「精英團是屬於人才基地，以後去哪兒都不耽誤。現在除了你，大家還都默默無聞，你等著吧！明天假期一過，就有人來挖你了。」

　　是這樣嗎？可我還不想這麼早進什麼機構。

　　「我還是學生，不考慮這個。」

　　……

　　童菲菲說得不錯，第二天，我正在基地做遊戲的匯總工作，就有軍隊的幾個領導找來了。

　　珺姨把他們安排在會議室，我一進去，腿肚子就有點轉筋。

　　全是扛將星的，其中就包括童菲菲的爸爸。

　　「各位首長好！」

　　我直接鞠了一躬，搞得那幾位哈哈大笑。

　　菲菲爸上來搭著我的肩膀：「別拘束！這些你都當家裡的長輩就行。」

　　說得輕巧，你當然可以，你們都一個級別，我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