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曹瑞！你問她現在有沒有空？我想見她。」

　　曹瑞點點頭，立馬說道：「關科長！我同學想見你。」

　　那邊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：」好吧！你讓他來香草酒吧找我吧！」

　　掛了電話，我讓曹瑞和郭玲就在夏家老宅待著別亂跑，然後我才去香草酒吧。

　　香草酒吧算是除鹿園外，最有名的酒吧了。

　　在另外一個老牌富人區。

　　就在我走進酒吧的時候，一個女人就站了起來。

　　我們根本不用自我介紹，她認出了我，我也認出了她。

　　她長得太像關建鴻了。

　　「像！的確像。」關雪拿出一張照片，正是我媽跟關建鴻的合影。

　　「關阿姨！你能跟我說說你哥跟我媽的事嗎？」

　　「我哥認識你媽還是通過他們研究組外聘的一個工程師，他叫賀勁松。

　　當時我哥給我寫信，很大篇幅都是說你媽媽。還說幫你媽媽教訓了個王八蛋。」

　　關建鴻說的應該是楊懷浦。

　　「我能感覺到我哥是很喜歡你媽媽的。可是最後，你媽媽跟賀勁松在一起了。」

　　額……難道我又關注錯了？

　　「賀勁松？你了解嗎？」

　　「了解的不多，因為組裡的人很少談起家事，但他跟你媽媽，我哥倒是講了……」

　　賀勁松，京都人，但從小在定海的姑媽家長大，後來考入京都大學物理系。

　　在學校就研究了多項專利，也是國際物理學刊物的常客，是我媽在高中的同學。

　　大二時被國家選中，調入關建鴻他們那個研究項目組。

　　來到定海，因為闌尾炎去定海市裡治療，遇到了我媽。

　　他跟我媽的具體細節不知道，反正我媽照顧了他一個星期，關建鴻他們因為去看望賀勁松，也跟我媽熟悉起來。

　　當時關建鴻、夏老三，加上研究組好幾個人對我媽有意思。

　　可是最後，我媽跟賀勁松在一起了。

　　為了我媽，賀勁松在項目完成後，不惜離開研究組留在了定海。

　　「可是我出生時，賀勁松沒跟我媽在一起啊？」

　　「這我就不知道了。我哥隻說跟你媽和賀勁松分開，是在一個學校的落成典禮上。

　　這張照片就是他們典禮上照的，我哥還說，這是他一生的遺憾。」

　　突然蹦出一個賀勁松，我現在腦袋有些亂。

　　看來這個賀勁松才是我爸。

　　那麼他都為了我媽留在定海了，最後怎麼又不見了？

　　「小夥子！你是在找你爸嗎？雖然我哥對他了解不多，但我哥說了，他好像跟家裡不是太和諧。

　　每次家裡來電話找他，他都是不情不願，沒說幾句就能吵起來。」

　　我現在不關心他跟家裡怎麼樣，我要知道我媽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係。

　　「謝謝關阿姨！你說的這些對我很重要。」

　　「沒什麼！我也想看看我哥念念不忘的女人，她的孩子是什麼樣子的。」

　　我跟關雪分開後，坐在車裡遲遲反應不過來。

　　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我爸就是賀勁松，他是什麼家庭，為什麼要跟著姑姑一起生活？

　　那他跟我媽在一起後，沒有介紹他姑姑給我媽認識？

　　大家都在定海，為什麼我從來沒聽我媽提起過她？

　　我媽的死跟賀勁松有關係嗎？

　　就在這時，我的電話響了，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
　　申城市警察局：「鄭先生！現在懷疑你跟一個非法營銷組織有關，請你來申城總局一趟。」

　　非法營銷？

　　……

　　我趕到總局時，一眼就看到了金老二，這傢夥一臉得意，陰惻惻地沖我笑。

　　「你還是挺自覺的，一個電話就來自首了。」

　　我現在沒工夫跟他扯皮，直接來到警察跟前。

　　「我就是鄭陽！」

　　警察擡頭看看我：「你跟我來吧！」

　　警察把我帶到審訊室，但沒鎖我。

　　又進來個警察，打開了攝像機。

　　「曹瑞你認識吧？」

　　「他是我同學，我能先知道下你們說的非法營銷是什麼意思嗎？」

　　警察一皺眉：「你不知道？」

　　我上哪兒知道去？

　　「可是有人舉報，你就是他們的首腦。」

　　扯淡！我是他們的頭兒會讓他們住在那種地方？

　　「我都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。」

　　「鄭陽！我們知道你跟第四局有關係，可你別有僥倖心理。這事如果真跟你有關，第四局也救不了你。」

　　「你要是這麼說，那我申請讓第四局的人來，他們不來，我什麼都不說。」

　　兩個警察同時一皺眉。

　　這時，市府的辦公室主任郭凱推門進來。

　　就是大正月跑京都見小寡婦那個。

　　對了，他跟蘇天琪認識，到現在蘇天琪都沒抓到。

　　兩個警察一起站起來：「郭主任！」

　　「嗯！審得怎麼樣？」

　　「他堅持找第四局，不然什麼都不說。」

　　郭凱點點頭，然後對警察擺擺手。

　　兩個警察全都出去，郭凱還把攝像機給關了。

　　看樣子他是有話跟我說。

　　不過關攝像機有用嗎？我身上有蝰蛇，一樣可以錄。

　　郭凱從兜裡掏出一盒煙，敲了一根遞給我：

　　「我不會抽煙。」

　　「哦！那我抽可以吧？」

　　我無所謂地點點頭。

　　郭凱回到剛才警察坐的地方，把煙點上：

　　「你的事其實說大不大，但說小也不小。你知道申城有多少非法營銷人員嗎？」

　　我都讓他氣笑了：「非法營銷跟我有什麼關係？你有證據是我乾的？」

　　我踏馬根本就不知道非法營銷是什麼。

　　「被抓到的人都這麼說，證據我們還在慢慢找。不過我跟你說的不是這事。」

　　「哦？」

　　「我知道你跟五大家族的矛盾，市府是想要營造團結、健康、向上的營商環境。

　　所以我想出面，給你們調和一下。」

　　果然，又是為了基站的設計資料吧？

　　「那郭主任不妨直說。」

　　「簡單！五大家族出錢，買你的基站設計資料。隻好你答應，以後不但是五大家族，市府也會大力支持你。」

　　呵呵！有進步啊！上次是空手套白狼，這次肯掏錢了。

　　「郭主任！我知道你們市府不敢得罪五大家族，可你也別以為我是泥捏的。

　　誰慣他們的臭毛病？有賺錢的生意他們就必須插一手？」

　　「這個……」

　　郭凱一臉為難：「鄭陽！你年輕，血氣方剛這可以理解。可你事業畢竟剛剛起步。

　　以後你就知道，做生意單打獨鬥是不行的。

　　你跟五大家合作，有人當你的後盾，以後遇到什麼困難，有人給你想辦法，有人給你撐腰，這不好嗎？」

　　一口一個五大家族，這五家是真團結啊？

　　我低下頭想了想：「郭主任說的有點道理。」

　　「就是嘛！自己一個人幹，和一幫人幫著你幹那是什麼光景？

　　就拿今天的事說，你要是有五大家族和市府的支持，這算個什麼？

　　人要學會借力打力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，哪怕是對頭的。」

　　瑪德！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。

　　不過他的話真讓我震動不小，讓我想到了從來沒想到的。

　　「要不我把五大家族找來，你們談談？」

　　「行啊？」

　　郭凱眼睛一亮：「那咱們也別在這兒了，我帶你去會議室。」

　　我笑著站起身：「郭主任！我能多嘴問問，你這麼為五大家族出力，要是這事成了，他們給你多少好處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