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我哪知道？」
說是這麼說，我還是舉起了酒杯，跟邱夜寒碰了一下。
邱夜寒一笑，像寒冬裡突然綻放的格桑花。
我們都是抿了一口就放下。我酒量是真不行，一喝多就斷片兒。
邱夜寒是有話說。
「為了搶佔市場，程翠芳倉促讓銷售平台上市，實在不智。偏偏又得罪了某個黑客高手，就更不聰明了。」
「鄭陽弟弟！那我想知道，要是我們邱氏要是還想做銷售平台，我們以前商量的還算數嗎？」
弟弟都叫上了？
邱夜寒才剛剛跟我說邱氏不能再做銷售平台，現在又提，她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「經歷了他們平台的問題，我要做的可能更多。而且也難保不會再有黑客針對我們，我要寫的東西就更多，那麼價格就得更高點兒。」
應該說不是可能，而是一定，就程翠芳的為人，能安心看著邱氏經營她失敗的東西？
「那鄭陽你能保證平台的安全？」
「這說的就有點多了。」
邱夜寒讓我說的一陣不好意思，可是他們先說的終止合同。
邱氏都沒肯定是否重啟銷售平台，說那麼多有用？
「是！實在不好意思！服務員！再上兩瓶拉菲，這桌的賬算我的。」
「這怎麼好意思？」蘇茜本來說是她請客的。
這下可好，一瓶拉菲頂好幾十桌她點的菜，還人家結賬。
「你們慢用，我得跟家裡談談。」
邱夜寒說完就走了，酒一拿來，蘇茜就感嘆著說道：
「這都是看在鄭陽的面子上啊！人優秀，不用自己有錢，有人上趕著送。」
黃蕾和許依婷看著都在吃菜，其實都是眼睛暗暗朝我這邊斜。
唉！要是珺姨也跟她們一樣，哪怕是別有含義地看我一眼，我也能樂開花。
「來鄭陽！咱們也嘗嘗這四萬一瓶的酒啥味兒。」
蘇茜先給我倒了一杯，我就不懂紅酒還得醒，拿起來就喝了一口。
吧嗒吧嗒嘴：「沒啥好喝的。」
「哎呀鄭陽！這酒不能這麼喝，這酒得一搖二看三品。」
蘇茜這也是聽來的，什麼搖、看的，那樣子看著都生硬。
「人回來了！」對面有人喊了一聲，就是剛才跑出去的那個眼鏡男。
程翠芳趕緊問道：「怎麼樣？」
眼鏡男愁的眉毛都是八字兒：
「程總！恐怕一時半會兒弄不好。伺服器沒壞，不過咱們軟體上面設定的基數太少。」
程翠芳臉一沉：「那不會趕緊改嗎？」
這玩意兒是說改就能改的？牽一髮而動全身。
程翠芳為了搶佔市場，軟體各方面都很粗糙，要是改，其他地方也得出問題。
「程總！偉績這個軟體從一開始做的就很粗糙，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完善，可是還是不行。要想解決這問題，恐怕程序就得重做。」
「重做？」程翠芳差點暈過去，那得多長時間？
關鍵他們得賠償。
兩萬多的店鋪，一個幾萬到十幾萬的年費，按照雙倍違約金，都得把程翠芳家賠個底兒掉吧？
就算不違約，一小時給每個商戶三倍的日銷，陳翠芳估計也受不了。
陳翠芳臉都青了：「就沒有別的辦法嗎？」
眼鏡男低著頭一眼不發，就有人說道：
「這種程序修改，恐怕定海也就那個珺陽能行。」
這人一說完，立馬又不少人附和：
「肯定啊！我聽說京都大學的教授都說珺陽是天才。」
這是往程翠芳心上紮刀子啊！多虧他們沒看到對面的我。
不然他們讓程翠芳來找我才精彩呢！
「嘟嘟……」程翠芳和梁樂的手機幾乎是一起響的。
接著就是眼鏡男，說的全是平台崩潰的問題。
來參加發布會的人一看，就別在這耗著了，都發崩了，還咋發？
接著三三兩兩的，人就都散了。
看著程翠芳她們焦頭爛額的，我是真解氣，所以就多喝了幾杯，結果就是，我不知自己怎麼回去的。
晚上我又做了個夢，又夢見有狗舔我，好像還在車上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睜開眼睛的時候，看到珺姨正在盛粥。
「珺姨！」
我喊了一聲。
「醒啦？」珺姨一臉壞笑地來到我跟前，然後就直勾勾瞅著我，把我看得心裡七上八下的。
「珺姨！你這麼看著我幹嘛？」
「老實交代！你臉上是誰親的。」
我臉上？
我趕緊拿來鏡子照，這一看，沒直接暈過去。
滿臉的口紅印兒，跟賭聖在船艙裡會夢蘿一樣。
「不是！這誰幹的啊？我昨晚斷片了，怎麼回來的我都不知道。」
珺姨這會兒伸出手指，挨個口紅印兒量：
「這起碼是兩個人的，你看這尺寸都不一樣。」
暈！還倆呢？
我趕緊掏出電話打給許依婷。
電話沒接，她直接來了。
「啥事啊鄭……」許依婷不等說完，就盯著我的臉：
「我去！你掉脂粉堆裡啦？這都誰幹的？」
得！聽她的口氣，好像也不知道。
「那我昨晚怎麼回來的？」
許依婷撓撓頭：「昨晚我也喝多了，應該是蘇隊長和黃蕾送我們回來的吧？」
正好倆人兒，不會吧？一個警察，一個還是學生呢！
我看珺姨，結果珺姨直擺手：「別看我！昨晚我從梁歡那裡回來，病房燈都關了，我是早上看到你臉上這樣的。」
喝酒真誤事兒啊！多虧我是個男人，要是女人……不對！男的也不行啊？
這要是被梁樂那樣的鑽了空子，我不得後悔死？
「以後我再不喝酒了。」
「好了！快去洗臉去，我還有事跟你說。」
昨晚是梁歡找的珺姨，在網路銷售平台出事以後。
程翠芳找到梁歡，讓她來找我，願意出八百萬買個銷售平台的程序。
而且還同意我跟梁樂處朋友。
「你猜梁歡把程翠芳的話傳完，最後說啥了？」
這我哪知道？不過看珺姨的表情，肯定是出乎我意料的。
「她不會不讓我賺這八百萬吧？」
珺姨對我豎起了大拇指：「沒錯！用梁歡的話說，就該給她那個媽一個教訓。」
「讓她知道，她不是做生意的料。」
額……這教訓好像有點大啊！
「還有！梁歡讓我告訴你，隻要你拒絕，程翠芳就會報警。偽造證據指控你攻擊她的平台。」
草！還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