詐我?
「黃局長對我有恩,我賺錢了,就是回來報恩。」
「你個學生,花那麼多錢又是茅台又是五糧液的?」
「啪!」隋局又是一拍桌子:
「知不知道你的情節有多嚴重?你這已經是行賄,要是不交代清楚,立馬就得進去,學校也得給你開除。」
又詐我?這都是我玩兒剩下的,何況他還玩兒的這麼低級。
「鄭陽!要是你轉為檢方證人就不一樣了,隻要你證明黃國強是索賄,你不但沒事,還是立功。
這就來了。
我的手伸進兜裡,盲開了錄音功能。
同時裝作很害怕的樣子。
「我這麼跟你說吧!隻要你舉報黃國強索賄,我就可以保證你能得一大筆獎金。
我還可以寫表揚信去你們學校,讓他們選你做優秀學生。我可是幹部,我的力度不用說了吧?」
「可是黃局長沒索賄啊?我們不可以撒謊。」
「你!」隋局氣得直咬牙:
「他不是索賄就是受賄。他受賄你行賄,你們一個都跑不了。」
「那你這是誣告!我要告你!」
「小崽子你是活膩了!敢告我?」
隋局一把抓住我的衣領:「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直接進去?」
「我還真不信!」我定定地看著他,要是他再進一步對我動手,我就敢把他揍趴下。
他應該慶幸自己沒動手,放開我就到外面喊道:
「把這個人給我關起來,我懷疑他行賄。」
王主任是終於有機會回來了:
「鄭先生!實在對不起,剛才那個是住建的局長,我惹不起。我跟他可一點關係沒有啊!」
還真是隋明亮。
我很佩服這個王主任,懂得趨吉避兇。
剛才我們倆一看就很不愉快,這個王主任一下就把自己摘出去了。
「現在輪到我舉報了。」我把手機拿出來,傳了一份剛才的錄音。
「我現在舉報隋明亮誘供、誣陷、濫用職權。」
「這個……」
「怎麼?你們不敢辦他?那我找京都的人來。」
「什……什嗎?」
別說京都,就是省裡也夠他嚇一跳的。
定海就是個縣級市,省裡的在他們面前都是了不得的大官兒。
「您等等!我去通知我們分司長。」
等他們分司長來了,我正在吃速食麵。
「這位先生!我能問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嗎?」
我把最後一口面吃了,拿紙巾擦了擦嘴:
「我叫鄭陽,你在京都要是有朋友,就打聽打聽。要是沒有,也別在這兒跟我廢話,我打電話找人。」
分司長看了王主任一眼,王主任點點頭。
那意思:這個人不簡單。
可分司長還是皺著眉頭:「我不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拘捕市裡一個領導。」
喲呵?看來這個人跟隋明亮關係不一般啊!
「那你們就能因為別人的一句話,拘捕黃局長?」
「這……」
我懶得跟他廢話,直接打黑卡的電話,輸入了專用密碼後,我說道:
「定海住建的隋明亮,誘供、誣陷、濫用職權。定海的監察司不作為!我要你們下來查。」
「你怎麼能這麼說?」司長一下就急了。
「那我怎麼說?我這錄音是假的嗎?別人告黃局長都一告你們就抓人,我告就不行?」
「我這不是在考慮嗎?」
「那你慢慢考慮去。」我說著就往外走。
「你給我站住!你的問題還沒交代清楚。」
我停在了門口:「想抓我?我怕你擔不起這個後果。」
王主任趕緊拉了司長一下,使勁搖搖頭。
司長一個甩開王主任:「我就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。
來人!先把這個人的東西都收了,關起來。」
「行啊?你別後悔!」
接著我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。
還好,監察司沒有牢房,住的就是普通的房間。
剛才還是那個王主任給我弄了桶速食麵,所以我不餓。
到了房間我倒頭就睡。
也不知誰了多久,天還沒亮,我就覺得有人進來了。
睜眼一看,司長和那個王主任全站在我床邊:
「你們有病啊?想嚇死人啊?」
司長是漏出一個悔恨無比的表情:
「都怪我眼瞎,不知道你是一個正義的好市民,還把你關起來。
我在這裡,真誠地向你道歉。希望你能原諒我。」
司長彎腰的同時,還舉著一個托盤兒,上面是我的手機、錢包、黑卡、手槍和持槍證。
黑卡應該是放在錢包裡的,這麼擺在外面,原因已經不用我猜了。
我把東西收了:「隋明亮抓了嗎?」
「抓了!正在等您的安排。」
「我安排什麼?我又不是你們監察司的,自己審去。我要見黃局長。」
「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。」
還是分司長辦公室,裡面擺了一大桌子菜,不過黃國強一臉心事,坐在那裡沒動筷。
「鄭陽你沒事吧?」
黃國強趕緊站起來。
「沒事!剛才睡了一覺。」
我說著話就坐在黃國強身邊。
分司長和王主任還也想坐下:「你們出去!隋明亮審了嗎你們就坐?
我告訴你們,趁上面的人沒到,你們要是能把隋明亮審明白了,上面才不會怪罪你們。」
「是是!」兩人答應一聲就往外跑。
黃國強這個吃驚:「鄭陽!他們怎麼這麼聽你的?你現在是什麼身份?」
我拿起酒給黃國強倒了一杯:「我就是認識幾個人。你放心,這個隋明亮我一定把他的事都挖出來。」
黃國強儘管還是好奇我的身份,可我不說,他也不問了。
吃完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報平安。
我也告訴了珺姨,讓她放心。
……
多虧了我告訴分司長審隋明亮,京都監察司派人來到的時候,雖然隋明亮沒招,可他們還在審著。
一直到上午八點,司長才從審訊室出來,臉上全是幸災樂禍:
「黃局、鄭先生!我看隋明亮這次是栽了。而且不光他栽了,他那個舅舅也得折進去。」
見過坑爹的,沒見過坑舅舅的。
京都監察司的人一來,隋明亮竟然以為他們是省裡的,還跟人套關係,直接就把他舅舅給提出來。
還什麼大家都是一個馬勺裡吃飯的,別整那麼嚴肅。
京都的人能慣著他?一個電話打到省裡,要省裡把隋明亮舅舅安排過來處理這件事。
為什麼不是抓捕,也是想看看他舅舅怎麼個態度。
十點左右,分司這邊一下來了好幾台車。
不光他們,定海市府的人也來了。
我跟京都來的人打了聲招呼,讓他們別暴露我。
現在知道我的隻有定海監察司的分司長和王主任。
「你們定海什麼情況?一個小小的局長都辦不明白?」
一個大肚子中年人下車後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