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多的人跑進來,最後四個人才把我們分開。
大鬍子臉紫得像茄子,但就是這樣都沒暈過去。
接著,魏科長竟然跟方主任一起來了。
方主任一看這情況,一把薅住魏科長的衣領:
「這就是你說的協助調查?」
魏科長是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,我一個十八的學生,竟敢跟大鬍子這樣的動手。
「方局長!這……這都是誤會,我不知道這裡還有別的犯人。」
「去尼瑪的!」我坐在地上吼道:
「就是你讓人把我送來這裡的,你不知道?你就是想害我,想讓這個狗籃子教訓我。」
「你你!你別瞎說,我什麼時候……」
不等魏科長說完,方主任薅著魏科長就往外走:
「走!我們找你們姜局長評評理。」
「方局長!這是誤會,方局長你聽我說……」
聲音漸行漸遠,那四個調查局的人看看我,反而不知怎麼辦了。
方局長明顯就是來給我撐腰的。
倒是大鬍子對我伸出了大拇指:「小子!真有你的。就憑你這狠勁兒,老子佩服你。」
「怎麼?想出去接著跟打?我叫鄭陽,在科技大學西面那個院子裡住。」
大鬍子直搖頭:「兄弟別誤會,我是真佩服你。我能不能出去還兩說,咋可能找後賬?」
我白了他一眼,我管他打什麼主意。
殺手我都遇到過了,怕他?
我們等了一會兒,接著就有人要帶我去調查局長辦公室。
大鬍子那一下,可把我砸得不輕。
剛才血頂腦瓜子不覺得太疼,現在走路都有點費勁。
我是一瘸一拐地到了辦公室,裡面坐了一個跟方主任年紀差不多的男人。
魏科長站在一旁。
方主任一看我這走路姿勢就跑過來:
「鄭陽你受傷?」
他說著就去拽我衣服,疼的我呲牙咧嘴的。
「姜局長!你給我解釋解釋。」
方主任聲音大的都震耳朵,姜局長陪著笑臉:
「這其實是嫌疑人之間的矛盾。」
我笑了一聲,把注意力引到我身上:
「這話說得藝術,嫌疑人之間的矛盾。昨天是單獨關押,今天我不配合你們說出關鍵技術,你們就把我跟那個人關一起。
這嫌疑人的矛盾應該是你們逼人的辦法吧?」
「你不要亂說啊!」姜局長有些慌,這可是當著方主任的面呢!
方主任:「鄭陽你剛才說什麼?關鍵技術?」
「嗯!不知魏科長哪弄來兩個磚家!搞不明白我的程序,就誣賴說我設計的電腦和終端有問題。
把我抓來非要我教他們設計原理。」
不等方主任說話,姜局長「嗷」就是一嗓子:
「魏科長!那不是懷疑鄭陽的生父找來,懷疑他洩露國家機密嗎?怎麼又涉及到什麼技術了?」
演!接著演!看魏科長那吃屎的表情就知道,他就是按照姜局長吩咐做的。
現在被姜局長這麼指責,他能不懵逼、不委屈?
「我洩露國家機密?那我就得問問姜局長了,我的行軍電腦、單兵終端的程序你們在改,跟我的就不一樣。我都不知道怎麼洩露?」
「這個……」
「我就是有個當叛徒的王八蛋爹,你們就抓我來調查。那我想問問,是不是有親戚在國外的,你們都抓來調查了?」
姜局長和魏科長臉憋得通紅。
「把我抓來是懷疑我洩密,那把我跟那個大鬍子關一起,是打算屈打成招?」
「哎?這個你可不能亂說,我們是因為牢房緊張才合監的。」
我絲毫沒因為姓姜的是局長就給他臉:
「放你娘的屁!上下的牢房我都看了,十多個牢房裡,一大半全空著。」
「你!」姜局長氣得直哆嗦:」我們調查局怎麼安排,還得跟你解釋?」
方主任這時說話了:「你們是不用跟他解釋,但第四局因為你們抓了鄭陽,國家的重大計劃延緩,你們得向上面解釋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姜局長怕了:
「方局!你別開玩笑了,他個賣國賊的兒子,怎麼能涉及國家重大計劃呢?」
方主任給了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:
「這個你還沒資格知道。我隻能告訴你,鄭陽手裡還有塊釣叟牌。」
姜局長和魏科長同時瞪大了眼睛,姜局長還有些不信:
「他都撤職了,怎麼還有釣叟牌?」
方主任「嗤」一聲冷笑:
「鄭陽現在受傷,我們第四局的研究就得延後,這個責任,也得你承擔。」
方主任說完抓起我的手:「鄭陽!我帶你走。」
我沒動步,而是看著姜局長:「姜局長!我可以走了?」
姜局長這時候知道陪笑了:「可以、當然可以,其實請你來都是誤會。」
「誤會!我不覺得。」我說完就跟方主任出了辦公室。
「方叔!你是不是來收釣叟牌的?在我珺姨那兒。」
一直到上車我才問出來。
我覺得方主任提起釣叟牌就是因為這個,因為我對上面來說,已經不重要了。
「上面是有這個意思,可是人釣叟自己不想收回來。你放心拿著,有事,彭老也會管。」
「那是珺姨給你打電話,求你把我弄出來?」
「咱們等會兒再說。」
方主任直接送我去了醫院。
醫生先給我拍了片子,確定我隻是軟組織損傷,沒傷到筋骨,方主任才鬆了口氣。
我趴在病床上,方主任才說道:
「我並沒騙姓姜的,你上次給我們的程序,對我們的研發非常重要。
我們還希望你能跟隨我們一起做實地的實驗,然後做些改動。
你現在這樣,我們怎麼還好意思帶你去沙漠、高原這些地方?」
「你們還要用我的程序?」我都國家叛徒的兒子了。
「你要是叛變了,用不用你的程序有區別?」
額……這好像是個問題。
要是我真有心得到什麼秘密,除非是電腦不聯網,否則以我現在的技術,能擋住我的防火牆還真不多。
方主任:「不過這個問題我說沒用,我想你自己證明!」
「怎麼證明?」
「這個等你好了再說,我通知楚少珺來,你在這等會兒,我先走了。」
「我自己通知就行。」我說完一摸兜,電話放在小樓就沒帶。
怪不得方主任來了,肯定是他打電話找我,珺姨接的電話,他這才知道我被抓了。
不管怎麼樣,又欠了方主任一個人情。
我吃力地爬起來,尿憋得太難受,等不到珺姨了。
踏馬的,我上輩子是不是大夫,怎麼跟醫院這麼有緣?
「鄭陽?」我剛挪到廁所門口,又看到了童菲菲。
不知是不是怕我誤會,她先說道:
「我爺爺病了。」
對了,聽魏科長說過:「你爺爺現在怎麼樣?在哪個病房?」
童菲菲見我扶著腰,跟個孕婦似的,一把拉開我的衣服:
「怎麼傷成這樣?」
「沒事的,沒傷到骨頭。那什麼,我先去個廁所,回頭看看你爺爺。」
童菲菲拉我胳膊就鑽我腋窩下架起我:
「我送你進去。」
「啊?不用不用!」這哪行?這要讓她跟進去,那我們的關係更複雜了。
「我當你是弟弟!」童菲菲說完就架著我往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