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徐,都這把年紀了,別這麼狂妄好不好?」孫東並不惱怒,而是淡然笑道。
「我就狂妄了,你能把我怎麼樣?一個二傻子破村醫,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裡去?」徐長友橫行霸道習慣了,自然是不把孫東放在眼裡。
「說大話了吧,誰把誰扔到河裡還不一定呢?」若是以前,孫東當然沒這自信,可是現在的孫東,早已經今非昔比了。
「小二傻子,我看你是真的傻呀!快回家找你媽喝奶去,別耽誤我事啊,如果你再唧唧歪歪的,我可真把你扔到河裡去。」
「東哥,這裡沒你什麼事,咱走。」小蝶把電動車放到一邊,上去拽著孫東的胳膊就往外走。
「現在天這麼旱,莊稼都快旱死了,無論如何我得為咱村爭取點利益。」孫東掙脫了小蝶的手。
「小二傻子,既然你這麼想為你們村爭取利益,那好,我給你個機會,我給鐘的時間,你要是能去河裡摸上一條魚來,今天我就開閘放水。」徐長友斜著眼,看著孫東說道。
「這可是你說的,我要是摸上一條魚來,你就開閘放水。」孫東重複一遍。
「是的鐘的時間,你要是摸出一條魚來,我立馬開閘放水。但你要是摸不上來呢?」徐長友看孫東傻乎乎的,決定要好好的戲耍他一下。
「我要是摸不上來,你說怎麼樣都行。」
「好,如果摸不上魚來的話,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,喊我三聲爹怎麼樣?」徐長友得意的笑著。
「不行,這樣不公平。」李大寶急忙走了上來。
「怎麼不公平了?你要覺得不公平,你可以下水摸呀,你要是摸上來,我給你磕三個響頭,喊你三聲爹。」徐長友知道秀水河上遊水很深的,就算有再好的水上功夫,要想徒手摸魚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「大侄子,算了,再回家吧。」雖然李大寶知道孫東的病已經好了,但是讓他下秀水河摸一條魚上來,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。
「大寶叔,天這麼旱,如果再不開閘放水的話,咱秀水村就真的旱死了,今天我一定讓他開閘放水。」孫東信誓旦旦的說道。
「他們就是不講道理,徒手下水摸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,你不能去冒這個險。」王大腳也擠了進來,她可不想孫東淹死在這河裡,她還等著孫東跟她一起生孩子呢。
周圍的村民們你一言,我一語,都在紛紛的議論著,他們都很清楚,徐長友這是在仗勢欺人,作為一個村長,去欺負一個精神不太好的二傻子,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。
「你們都別說吧,今天這個魚我是摸定了。」孫東見徐長友太狂妄了,決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。
「好啊,是男人就下水摸呀。」,徐長友抱著胳膊站在那裡,狂妄的不行不行的。
鍾之內我要是摸上一條大鯉魚來呢?」孫東嘴角勾著笑,看著徐長友說道。
「先別說摸上來摸不上來,如果你摸不上來的話,給我磕三個響頭,喊我三聲爹,行不行?」
「當然沒問題,如果鍾之內摸不上一條大鯉魚來,我當眾給你磕三個響頭,喊你三聲爹,但我要是摸上來了呢?」孫東可不想輕易放過他。
「你要是摸上來的話,我不但開閘放水,我還給你磕三個響頭,喊你三聲爹。」
在徐長友看來,孫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。農村人水性好有可能,但是要在這樣的河裡摸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,這水最深的地方得有十幾米呢。
別說徐長友不相信他能夠摸上魚來,在場的所有村民都覺得孫東是不可能實現的,要說在小溪的水草裡徒手抓幾條小魚那是有可能的,在這麼深的秀水河裡摸魚,根本就不可能。
所有的村民都為孫東捏了一把汗。
「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希望你說話算話。」孫東微微一笑就開始脫衣服了。
「孫東,別犯傻,水太深了,根本摸不到魚的。」
「太欺負人了,哪有這種操作。」
「唉,傻子就是傻子,好賴事都分不清啊。」
「也難說,萬一他摸上來了呢,我看他挺自信的。」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孫東開始脫衣服了,周圍的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。
還有一部分人默不作聲。
而村裡的留守小媳婦,大姑娘們瞪著眼睛,默默的欣賞著孫東那健碩的胸肌和粗壯的胳膊。
「你真的要下去?」看孫東脫得隻剩下一條內褲了,徐長友微微皺了皺眉。
「那是必須的。」
「那咱可說好了,你要是淹死在河裡跟我沒關係啊。村裡的父老鄉親們可都在旁看著呢。」徐長友也有些意外,他以為這小子隻是吹吹牛而已,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下水摸魚。
「你幹嘛呀?不能下水。」就在這個時候,從旁邊的人堆裡跑過一個女人來,一身白色的蕾絲長裙,頭髮紮在肩上,可能是因為著急的緣故,白皙的小臉變成一片緋紅。跑過來就把孫東的手給抓住了。
「田老師,你怎麼來了?」孫東萬萬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見到了田芳芳。
「我來找你的,你幹嘛呀這是?」
「下水摸魚的,你上一邊等著我鍾之後我再跟你聊天兒。」孫東笑著把這女人推開了。
「不行,你不能下水,秀水河太深了,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?」田芳芳再次把他的胳膊給抱住了。
田芳芳的出現,引起男人的一片噓聲,女人的嫉妒。特別是小蝶和王大腳,小蝶氣的嘴巴撅的都能夠拴一頭小驢了,王大腳一跺腳扭著屁股回家了。
「好姐姐,相信我,我有這能力的,你忘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嗎?等我摸上魚來,我再好好陪你玩。」孫東俯身在田芳芳的耳邊小聲說道。
孫東再次把田芳芳拉到一邊,這才對徐大友說道:「記住你的諾言,你輸了可是要磕頭喊爹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