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劉剛剛接通電話,地上的江傲猛然竄起,使勁勒住刀疤劉的脖子。
刀疤劉根本沒反應過來,手裡的手槍就轉換到了江傲手裡。
「別動,否則的話,老子的搶可不長眼。」
「兄弟,別激動,有話好說,人你帶走,立馬帶走。」刀疤劉立馬慫了,沖著江傲不斷求饒。
「將人帶走。」
江傲沖著幾個人喊了一聲,瞬間幾個人上前,將黃毛的一家人給帶走。
隨後幾個人立馬撤離,而江傲拖著受傷的腿,挾持著刀疤劉一點點向著樓下挪了下去。
刀疤劉身後的幾個人,也是有些籌措起來,現在老大都在對方手裡,他們還真的不敢亂動。
好不容易挪到車上,江傲這才猛然一把將刀疤劉給推了過去。
同時閃電般上車開走。
後面緊跟搶聲就傳了過來。
車子裡面,幾個人看到江傲的樣子,擔心道:「江傲,你怎麼樣?」
「先回去再說。」
江傲此刻鬆懈下來,裡面感到腦袋一陣暈眩。
這一槍應該是傷到了動脈,造成了大出血。
勉強掏出手機,江傲沖著王天說了一句,「人我帶回來了……」
王天一夜沒睡,等著江傲的消息。
好不容易挨到半夜,江傲電話打了過來,結果剛剛說了一半,就沒人說話了。
這讓王天著急無比,「江傲,你怎麼了,說話啊?」
喊了半天,那邊雜亂的聲音這才平息一點,緊跟有人拿起電話,帶著哭腔道:「王總,江傲腿被打了一槍,現在流了好多血,你快想想辦法。」
「明白,你們抓緊回來,其他交給我。」
掛斷電話,王天讓江郎聯繫附近的醫院,可是大型醫院,根本沒人敢私自給人取子彈。
無奈之下,江郎臨時找來幾個診所的醫生,他們的水平雖然不能取齣子彈,但是最少也能延緩一下傷勢。
就在王天焦急的時候,忽然想到了江城的安晴。
直接給安晴打過去電話,王天也不廢話,「我在青城,現在我這裡有人腿部受傷,造成大出血,你能過來一趟嗎?」
「五十萬。」安晴的回答依然簡單無比。
「可以,我給你發位置,你用最快的方法趕過來。」
王天掛斷電話,用微信將自己的位置發了出去。
十分鐘,安晴回了一句,「我立馬去機場,順利的話,三個小時到你那裡。」
「好,謝謝。」
安晴沒回信息。
而王天一臉焦急的來到樓下等待,時間不長,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。
車門打開,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江傲給擡了過來,迅速向著樓上而去。
幾個診所的醫生,忙活了半天,這才無奈說道:「病人現在太嚴重了,必須去大醫院取齣子彈,否則的話,恐怕堅持不到天亮。」
「廢物。」
王天大怒,猛然一聲怒吼,讓幾個醫生嚇得不敢動彈。
隨後王天直接衝到了裡面。
床上,江傲一臉蒼白,呼吸微弱,腿部仍有絲絲鮮血流出。
抓住江傲的手,王天體內金團猶如瘋狂了一般,向著江傲體內而去。
無數金團來到江傲的身體裡面,向著傷口而去。
原本還在滴滴答答的鮮血開始緩緩停止。
良久之後,看到江傲呼吸開始平穩下來,王天這才放手。
擦拭一下額頭,發現已經遍布冷汗。
打開手機,發現安晴回了一條信息,將會在高鐵站下車。
讓人去高鐵站接安晴,王天這才癱軟在了床腳。
江郎臉上蒼白無比,不過此刻的他並沒有亂,反而看著王天說道:「醫生什麼時候能到?」
「還有一個小時左右。」
王天的話,讓江郎稍稍安心下來。
隨後沖著王天說道:「你去和黃毛的家人打個招呼吧,免得到明天出亂子。」
「沒心情,等江傲好點再說,就算這次馬德他們弄不倒他們,還有下次機會,但是我的兄弟,隻要一條命。」
看著床上的江傲,王天臉上帶著絲絲的擔心。
天色緩緩發亮,酒店門口安晴的身影出現。
隨身攜帶的還有一個巨大的醫藥箱。
剛剛進來,安晴簡單消毒處理,隨後問道:「病人什麼血型?」
「b型。」江郎急忙應道。
「準備鮮血,病人失血過多,取齣子彈會造成二次出血,必須要準備好鮮血。」安晴簡單檢查一下情況開口道。
「用我的鮮血吧,我是他哥哥。」
江郎急忙上前說道。
「可以,其他人全部退出去,王天你在這裡留下幫我,你留在這裡準備輸血。」
安晴吩咐一句,其他人全部退出。
隨後安晴開始徹底消毒,這裡的醫療條件根本不達標,但是特殊情況隻能特殊處理了。
……
而另一邊,馬德正睡的香甜,結果被刀疤劉的電話給吵醒,剛剛接聽,電話那頭傳來了各種雜亂的聲音。
「壞了,人不會被救走了吧?」
馬德直接起身,電話聯繫了一下其他幾個人,隨後火速趕往了工廠。
當他來到工廠的時候,發現刀疤劉暈倒在地。
旁邊一群小混混,都在團團轉。
馬德到來,詢問一下,發現人果然被救走了,這讓馬德臉色難看的要死。
「真是蠢豬,連幾個人都看不好,要你們有什麼用?」
馬德罵了一句,立馬招呼人前往王天居住的地方,準備反過來給王天按一個綁架的罪名。
想了一下,馬德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,讓看守黃毛的人注意情況,不讓任何人接近黃毛。
仔細想了一下,發現沒有遺漏之後,馬德這才放鬆下來。
「王天,就算你救走人質又能如何,跟我鬥,你還差的遠。」
說完馬德哈哈大笑起來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九點鐘,法庭開庭。
黃毛看著觀眾席寥寥幾人,臉上露出一絲失望。
他不甘心。
這次宣判,最少也是十年起步,甚至還有可能更嚴重。
但是現在父母孩子都在人家手裡,他就是再不甘心,也得認了。
法庭念了長長的一大段宣判罪證,這才看著黃毛說道。
「你還有異議嗎?」
看著在場的人,黃毛臉上閃過一絲落寞。
這個年代,是這些大老爺的時代。
窮。
就是最大的罪。
「我沒有異議。」
黃毛話音剛落,忽然門口傳來一道聲音。
「我有異議。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