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芷涵連忙調整了一下情緒,指著陳二柱和宋老介紹道:「義哥,這位是洪門的宋老,而這位,是洪門的新任門主陳二柱。」
接著,她又轉向陳二柱和宋老,說道:「這是我的義哥葉辰。」
葉辰一聽,臉上頓時堆滿了熱情的笑容,連忙說道:「哎呀,兩位貴客大駕光臨,快請進,快請進!」
然而,陳二柱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,直接開口道:「不必客氣了,我們直接去看病人吧。」
他的語氣簡潔明了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斷。
葉辰聞言,微微一愣,下意識地看向葉芷涵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葉芷涵微微點了點頭,說道:「那就有勞義哥帶路了。」
葉辰這才回過神來,連忙說道:「兩位請隨我來。」
說罷,他在前頭帶路,陳二柱和宋老跟在後面。
三人沿著曲折的迴廊,穿過幾處庭院,不多時便來到了一間屋子前。
葉辰推開房門,陳二柱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著的病人。
隻見葉崇山面色蠟黃,身形消瘦得幾乎隻剩下皮包骨頭,整個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,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。
宋老看到這一幕,不禁長嘆一聲,轉頭對陳二柱說道:「門主,這位便是葉芷涵的父親葉崇山。想當初,我與他也是意氣風發,如今許久未見,竟沒想到他已被病魔折磨成了這般模樣,實在令人唏噓啊。」
就在這時,葉崇山像是有所感應,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當他看到宋老時,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驚喜,想要掙紮著起身,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,根本無法動彈。
宋老見狀,急忙快步走到床邊,按住葉崇山,說道:「葉先生,你不必起身,安心躺著就好。你放心,你們葉家的事情,我們洪門絕對不會坐視不管。這位是我們洪門的新任門主陳二柱,聽聞葉家有難,特意親自前來幫忙。」
說著,他側身讓開,指向陳二柱。
葉崇山艱難地轉過頭,看向陳二柱。
當他看到陳二柱如此年輕的面容時,眼中滿是驚訝之色,忙說道:「沒想到洪門門主竟然親自前來,快,扶我起來,我得好好感謝陳門主的大恩大德。」
葉辰和葉芷涵連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將葉崇山攙扶起來。
葉崇山強撐著身體,費力地對陳二柱拱手行禮,聲音微弱卻充滿感激地說道:「有勞陳門主費心了,葉家上下感激不盡。」
陳二柱微微露出一抹笑容,輕聲說道:「葉先生不必客氣,你還是躺下吧,讓我給你瞧瞧。」
他這話一出口,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葉崇山、葉芷涵、葉辰和宋老,四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。
宋老更是忍不住開口問道:「門主,你……你還懂醫術?」
其他三人也都好奇地看著陳二柱,眼中滿是疑惑。
葉芷涵秀眉緊蹙,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懷疑。
她心想,這人如此年輕,怎麼可能懂得醫術?難不成是在故意逞強,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?
想到這裡,她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冰冷,眼神中也充滿了質疑,直直地盯著陳二柱。
葉辰的眉宇間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意,他再也忍不住,開口說道:「我義父的病,前前後後找了無數名醫,可都束手無策。我看,陳門主還是別浪費時間了。那些經驗豐富的名醫都沒辦法,陳門主你又能如何呢?何必再折騰我義父他老人家呢,對吧?」
陳二柱聽到這話,臉色微微一變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。
宋老也立即皺起了眉頭,神色嚴肅地反駁道:「葉辰,門主此舉完全是出於好心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覺得我們還會害葉先生不成?」
葉辰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,連忙解釋道:「宋老,您千萬別生氣,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。」
說著,他看向葉芷涵,問道:「義妹,你覺得呢?」
葉芷涵再次打量了陳二柱幾眼,最終還是沒有說話,隻是眼神中的懷疑愈發濃重。
宋老看到這一幕,心中十分不悅,暗自想道:這葉家真是不識好歹,門主親自前來幫忙,他們竟然還如此無禮。
他正要發作,這時,葉崇山病懨懨的聲音傳來:「好了,都別說了。讓……讓陳門主給我瞧瞧吧,說不定……說不定他真有辦法呢。」
葉辰和葉芷涵聽到父親這麼說,也不好再反駁,隻能不再言語。
葉崇山微微轉頭,看向陳二柱和宋老,臉上帶著一絲歉意,說道:「兩位,實在不好意思,我這義子性子急了些,說話有些莽撞,但他對我可是忠心耿耿。自我生病以來,全靠他忙前忙後地照顧,要是沒有他,葉家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。」
葉辰連忙說道:「義父,您這說的是什麼話,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。」
說著,他又看向陳二柱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「陳門主,既然我義父都同意了,那就麻煩您了。希望您真的能治好我義父,畢竟之前那麼多醫生,連他得的是什麼病都查不出來呢。」
陳二柱冷冷地看了葉辰一眼,淡淡地說道:「讓他躺下吧。」
葉辰不再多言,和葉芷涵一起,小心地將葉崇山重新攙扶躺下。
陳二柱緩緩走到床邊,伸出自己的手腕。
葉崇山見狀,心領神會,也伸出了手腕。
陳二柱將自己的手指輕輕搭在葉崇山的脈搏上,開始認真號脈。
一時間,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宋老、葉辰和葉芷涵三人站在一旁,靜靜地看著陳二柱,眼神各異。
宋老的心中有些擔憂,他擔心陳二柱萬一治不好葉崇山,不僅會讓洪門丟面子,還可能會讓葉家更加失望。
葉芷涵的心中則是既期待又懷疑,她多麼希望陳二柱真的能治好父親的病,可一看到陳二柱那年輕的模樣,這份期待又漸漸被懷疑所取代。
葉辰則是冷冷地盯著陳二柱,嘴角微微翹起,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,在心裡暗自哼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