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叫也？」
「你也和他不對付？」林凡立刻就被崔鶯鶯的話給吸引了。
皺起眉毛，盯著她的眼睛連番追問。
「你別這麼看著我，搞得人家怪緊張的。」崔鶯鶯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林凡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氣勢。
「抱歉，是我有點過於激動了，你知道張大虎？」
面對問題，崔鶯鶯卻在臉上露出一絲精明之色，反問，「你今天冒那麼大風險想要當眾找他麻煩，想必你們之間的仇怨挺深吧。」
之前在官方機構裡的時候，崔鶯鶯還表現得不怎麼關心，現在卻完全像是變了個人。
林凡思索了片刻，最終還是和盤托出，把所有情況大概講述了一遍。
「不好意思啊，觸動你傷心事了。」崔鶯鶯略帶歉意。
林凡沉默不語，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，每提一次都是鮮血淋漓的痛苦。
「我呢，和張大虎沒有直接的矛盾。」
「但是我也曾經代理過，如同你父母那種情況的案子，被告人就是張大虎。」崔鶯鶯神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。
「結果呢？」林凡追問。
崔鶯鶯嘆了口氣，又搖了搖頭，「我這個人打官司很少輸，但是對上張大虎那一次卻輸得很窩囊。」
「原本明明有人證有事實，可是眨眼之間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。」
「苦主，也就是原告，直接被打斷了腿再加上威脅，連夜逃回老家了。」
「那傢夥，果然是個慣犯。」林凡想起自己的遭遇，想起瞎了的那幾年心中怒火愈發的炙熱。
隨後他就發現崔鶯鶯臉色鐵青，好像也是想到了什麼能讓他感到極為憤怒的事。
僅僅隻是輸了一場官司，覺得憤憤不平應該不至於此。
「事情恐怕不止於此吧？」林凡又問了一句。
果然崔鶯鶯眼角一陣抽動，表情越發的不自然。
咬著牙低聲罵道，「張大虎那個混蛋，派人在我妹妹學校門口蹲守拍了很多照片，然後放到了我宿舍裡。」
「也正是因為這個，我和妹妹提心弔膽了好幾個月。」
「也從此之後，不敢再去接投訴他的案子。」
原來是這樣，林凡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，很快又暗淡了下去。
如今崔鶯鶯明顯是被張大虎給嚇怕了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幫助自己一起對付他。
無奈嘟囔了一句，「看樣子隻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對付他了。」
既然正當途徑解決不了，那就靠武力，總之父母之仇不共戴天，張大虎必須得到報應。
「你什麼方式？」
「該不會是繼續給他添堵去吧，你可是簽署過保證書的，類似的事情若再出現一次，至少要被拘留的。」崔鶯鶯皺著眉毛提醒起來。
林凡心裡鬱悶著呢，沒好氣的回了一句，「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，我自有辦法。」
「你這是什麼態度，瞧不起我是不是？」崔鶯鶯品出了箇中滋味。
隨後賭氣式的推了林凡一把，接著露出神秘表情說道，「雖然我現在不敢明著跟他作對，但至少能夠給你提供一些幫助。」
「什麼幫助？」林凡深表懷疑。
「你忘了，我可是律師而且是效率很高的那種。」
「之前為了幫助原告打贏官司，我可是收集了很多的資料還有證據，隻是差一個合適的機會絆倒張大虎。」崔鶯鶯露出自信的表情。
「你說的合適機會指的是什麼？」林凡眼神漸漸變得火熱起來。
「缺一個錄音證據，當然視頻證據更好。」
「有了這個東西，就可以發布到網上帶出輿論公示，到那個時候有關部門必定會認真對待，然後把我收集到的證據材料遞交，張大虎就絕對跑不了了。」崔鶯鶯似乎是早就已經想過很多遍這樣的計劃，所以很自然的說了出來。
「錄音或者視頻？」林凡皺起了眉毛。
想要得到這些東西那就要和張大虎面對面，並且旁邊還不能有其他人。
可是如果有這樣的機會，自己想辦法宰了他不是更痛快嗎，何必這麼麻煩？
「我也就是這麼一說，給你提供一個可行的機會。」
「當然，為了儘可能的避免麻煩，你還是要離他遠一些。」崔鶯鶯好心勸說到。
「把你送到哪兒。」林凡已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。
「你這傢夥，能不能對我態度好點？」
「今天我也算得上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吧。」崔鶯鶯對林凡的語氣感到很不滿。
林凡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，「彼此彼此，咱們是互相利用。」
「我勸你別這麼囂張，說不定以後還用得著我的地方呢，另外也勸你對待男女之事不要太過隨便，否則遲早會惹禍上身的。」崔鶯鶯挖苦了兩句，隨後便命令林凡在路邊停車。
伸出大長腿下車甩了甩頭髮，意氣風發的離開了。
林凡撇了撇嘴並不以為意。
他又回到了之前張大虎慈善大會的那個位置。
此時眾人早已散開，有人正在忙碌著拆台。
雖然從一開始林凡就知道絆倒張大虎沒那麼容易，但今天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也不是一星半點的大。
「看樣子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了。」
「至少得想辦法多了解一下那傢夥。」林凡打著主意，一路駕車往村子返。
回村的必經之路上，一輛麵包車竟然是橫著停在了路中間。
這路本來就不寬，所以哪怕是頻繁的三輪車也都無法順利通過。
「怎麼回事？」林凡把車停下探頭問了一句。
麵包車底下爬出來一個滿身油污的男人。
對方露出歉意的表情，「對不住了兄弟，我這車好巧不巧的在這裡換一時半會兒也修不好。」
「要不你下來幫我推一把，我靠靠邊兒應該能夠讓你的三輪車過去，省得耽誤你事兒。」
對方態度倒是挺好的，說話也是本地口音。
林凡沒有多想，跳下車就準備幫忙。
然而就在他捲起了袖子把手搭在車子後門的那一瞬間。
剛才還在旁邊人生感激的男人，突然抽冷子將拿在手裡的扳手狠狠地砸向林凡的腦袋。
「給老子躺下吧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