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尼瑪！」胖子直接就爆了粗口。
因為實在是太打臉了。
來的路上，他一直都在安慰十分緊張的林凡，信誓旦旦的保證營業執照拍在桌子上就絕對能報名。
現在局面讓他非常的下不來台。
負責報名的人想要發火，但一看胖子五大三粗，而且目露兇光，頓時就把罵人的話給咽回去了。
隻是黑著臉回了一句，「報不了名的趕緊往旁邊讓讓，不要阻礙別人報名。」
「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，要報名的從速。」
林凡忍不住問了一句，「哪裡不合格？」
如果對方真要是算出了日期有問題，林凡絕對不會多說半句廢話。
但是剛才那傢夥隻是掃了一眼，恐怕連那營業執照是真是假都沒有看出來，就直接說不合格。
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，這就讓林凡氣不打一處來了。
負責報名的人伸手敲打著桌子，越發囂張的說，「資質不夠。」
「什麼意思啊，不是說隻要行業從事者就可以嗎，需要什麼資質？」林凡越發惱怒。
心裡頭已經開始盤算著，實在不行的話，乾脆就從這裡當切入點開始鬧騰吧。
然而胖子卻緊盯著敲桌子那個傢夥另外一隻手。
對方搓起了三根手指不斷的扭著，動作很隱晦但恰好又能夠讓面前的人看見。
「兄弟，剛才確實是咱們唐突了，人家說資質不夠那就是不夠。」胖子拍了拍林凡的肩膀，然後沖著他眨了眨眼睛。
這明顯是一種暗示。
林凡和胖子認識也有幾天時間了，多多少少也培養出了些默契，所以立刻就把捏緊的拳頭又塞進了口袋。
而胖子則是靠近對方，再一次把營業執照給遞了過去。
這一次林凡看得很清楚，胖子在營業執照的下面藏了一疊鈔票。
差不多千八百塊的樣子。
「這就是所謂的資質，大爺的！」
「連比賽報個名兒都要受賄？」林凡哭笑不得。
事實證明，胖子果然是很懂套路和人情世故的。
對方不露痕迹地將那一疊鈔票收了回去，應該是放在口袋裡捏了一下判斷數量。
隨後就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，「剛才我仔細又看了看，發現你們的資質沒問題。」
「報上名字吧，給你們一個號碼牌，一會兒上台好好的表現一下，給你們的店鋪打打廣告萬一火了呢。」
這傢夥和剛才的傲慢狀態，完全是判若兩人，並且一語，道出真諦。
原來大部分來參加比賽的人，其實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做宣傳。
也難怪他們能夠如此心安理得的吃拿卡要。
林凡隨便寫了個假名字，然後就領了一個號牌。
原本他還擔心用了花姐的營業執照，會不會給人家帶去麻煩，可是負責報名的那個傢夥卻僅僅隻是走了個流程，收了錢之後甚至連登記都沒有。
「大爺的，早知道這樣，咱們直接塞錢不就行了，又何至於跑了一趟按摩一條街？」胖子嘀嘀咕咕。
林凡笑眯眯的拍著他的肩膀，「總之今天我最明智的舉動就是把你給帶上了，也終於明白了，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。」
「不得不說，你這錢給的十分睿智。」
胖子哈哈一笑，「反正是花你的錢，要是我自己的，我肯定不給那麼多。」
「對了，一會兒你還真的打算正常參加比賽呀？」
「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計劃，提前說出來，我好有個準備，說不定能幫得上你的忙。」
林凡眨了眨眼睛，「你之前不是說嗎，郭開山想要利用這一次的技術交流大會，給他的洗浴桑拿生意招攬顧客。」
「那他肯定會找來厲害的技師，或者是想方設法的給自己的門店拔得頭籌。」
「我要做的就是壓他一頭，讓他不僅招攬不了顧客，而且還要大大的出醜。」
「至於你要做的……」
林凡又想了想，然後看了看人頭攢動的會場。
突然有了主意，笑著說，「一會兒你就在底下瞅準機會起鬨，至於怎麼說，你就自由發揮好了。」
「我相信這方面你應該很有實力。」
胖子拍了拍胸脯，「這事兒交給我，兄弟你就放心吧。」
兩個人來的正是時候，剛聊了幾句，突然就聽到有人拿著話筒連續喊了幾聲安靜。
林凡和別人一樣，順著聲音來的方向把目光投射過去。
發現廣場中央的位置一個身材火爆，長得很有艷星氣質的女人，打扮性感。
在場的男人都不免騷動起來。
「呦，這不那誰嗎？」胖子眼睛也亮了，學著別人拿起手機開始拍攝。
「誰呀，你認識的？」林凡隨口問了一句。
「我認識她，她不認識我，不過這麼大網紅你竟然沒聽說過嗎？」
「叫啥名兒忘了，就記得以前她經常在直播間裡擦邊，擦得一手好bian。」胖子笑得有些猥瑣。
林凡白了他一眼，「不務正業。」
雖然打心裡鄙視胖子這種行為，但卻也不得不承認郭開山那老傢夥還真是懂得營銷。
請了一個所謂的大網紅過來，頓時就讓現場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。
他估算著，在場的這些看熱鬧的人，估計有一多半都是沖著那女網紅來的。
那女網紅站在台上嗲聲嗲氣的介紹了自己，並且還把郭開山吹捧了一番。
最終才開始介紹這一次技術交流大會的內容以及規則。
林凡認認真真的聽著。
很快了解到，就如同之前胖子所說的一樣，這一次的技術交流大會就是參賽選手上台進行角逐，然後層層淘汰，選出最後的優勝者給予名譽和金錢上的獎勵。
「各位選手現在就請上台做準備吧。」
「最終的優勝者，將獲得殊榮，不僅有金錢和證書獎勵，同時還能夠親自面見首富郭開山先生，得到他的賞識與嘉獎。」女網紅提高了聲音。
「郭開山那傢夥，此時應該不在吧？」
「若是在的話，豈不是我一上台就會被他認出來，那就有些麻煩了。」
林凡突然有些擔憂。
來的時候光想著怎麼能夠順利報名，竟然把這事給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