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該死的,是誰這麼大的膽子,竟然敢擅闖我們明月家族的地盤!」
明月神武也臉色大變。
充滿了憤怒。
看來明月無極遲遲不露面,時間長了,她的威名已經壓不住一些蠢蠢欲動的人了。
現在竟然還敢有人直接擅闖明月家族的地盤,簡直是膽大包天到了極點。
「嗖!」
趙飛虎身形一閃,猶如一道出膛的炮彈一般,向別墅暴射而去,幾乎是同時,『嘩啦』一聲窗戶破裂的聲音猛然響起,陳大寶直接撞碎,撲了出去。
隨後猶如一道離弦之箭一般,向湖邊暴射。
「好膽!」
那兩名黑衣衛怒吼一聲,刀光一卷,直接向陳大寶席捲而來。
淩厲的刀光瞬間將陳大寶籠罩。
這些黑衣衛的實力相當強橫,但顯然不可能是一位地境大圓滿強者的對手,這兩名黑衣衛,也沒打算擊敗陳大寶,他們的目的就是幹擾,延遲陳大寶。
隻要延遲一下陳大寶,後續趙飛虎他們就能趕到。
到時候不管這傢夥到底是什麼境界,隻要不到天境,就別想逃跑。
陳大寶根本沒有和這兩位黑衣衛交手的意思,他伸手在地上一按,一道暗影瞬間融入地面,下一刻,兩名黑衣衛的腳下,密密麻麻的長發暴射而出。
一團團的頭髮瞬間衝天而起,直接將這兩名黑衣衛淹沒。
「什麼東西?」
兩名黑衣衛大吃一驚,感覺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頭髮,竟然想往兩人的口鼻中鑽,這兩名黑衣衛臉色大變,瞬間催動護身氣勁兒,將自己的身體團團包圍。
讓那些如同活了過來的頭髮一般的東西,不能鑽進他們的身體。
隨後兩人拚命揮刀,想要把這些頭髮斬斷,可頭髮太多,他們斬斷了一些頭髮,又被其他密密麻麻的頭髮纏住身體,轉眼間,這兩名黑衣衛就被纏繞的如同粽子一樣。
陳大寶毫不停留,直接從兩人之間穿過。
眨眼間,湖水就在眼前。
「邪物?」
而就在這時,趙飛虎帶著其他黑衣衛也趕了過來,眾多黑衣衛和趙飛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臉色大變,這邪靈能輕而易舉制服兩名黑衣衛,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。
這是一種很強大的邪靈。
「嗡!」
下一刻,趙飛虎猛然拔刀,一道強橫的刀芒斬過頭髮,瞬間將那頭髮斬斷,密密麻麻的頭髮在地上瘋狂蠕動,隨後迅速鑽入地下,消失不見。
「給我止步!」
趙飛虎出刀的時候,根本就沒有停步,他的速度比陳大寶更快,還沒等陳大寶接近湖面,他就驟然出手,猛的一爪,淩空向陳大寶抓了過去。
大擒拿手!
一道道強橫內力組成的手的樣子,向陳大寶狠狠抓下。
「嗡!」
陳大寶驟然轉身,橫刀一斬,唐刀直接斬在了這大擒拿手上面。
「轟!」
一瞬間,猶如一道悶雷一般的巨響猛然響起,陳大寶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刀上傳來,震的他氣血沸騰,隨即氣勁兒炸裂,陳大寶悶哼一聲,以更快的速度砸向湖面。
偽天境的實力,果然強橫。
這個趙飛虎的近戰能力,比申猴還要強大的多,申猴畢竟最擅長的是弓箭,一旦拉開距離,兩人交手的話,八成趙飛虎要死,可要是一旦拉近了距離,開始近戰。
那八成申猴要死。
雙方的進展差距就是這麼大。
陳大寶可沒信心能打贏趙飛虎,更不用說,這裡還有這麼多黑衣衛。
他直接借著大手印爆炸的衝擊,砸向遠處的湖面,隻要到了湖中,那就是海闊憑魚躍了。
「想走?」
趙飛虎眼睛一眯,死死盯著陳大寶,他不認識陳大寶,但這小子來探查明月無極的隱秘,竟然沒有蒙面,倒是有點膽量。
可不管這小子是誰,他都得把這小子留下。
趙飛虎眼睛一眯,在地上猛的一踩,再次加速,狂暴的沖向陳大寶,就要在陳大寶落入湖中之前,把陳大寶拿下。
可就在這時,趙飛虎的腳下,忽然伸出密密麻麻的頭髮和手臂。
那一條條手臂驟然拉長,直接將趙飛虎抓住。
「滾開!」
趙飛虎眼神冰冷,淩厲的刀氣瞬間斬下,強橫的刀氣,直接斬在了密密麻麻的頭髮和手臂上面,刀氣所過之處,不管是頭髮還是手臂,都在瞬間化為了粉末,一瞬間,就緩緩消失。
陳大寶甚至能聽到,邪靈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。
這一刀,也傷到邪靈了。
不過就是邪靈爭取到的這點時間,讓陳大寶的身影狠狠砸入湖中。
「嘩啦!」
陳大寶的身影重重砸入湖中,掀起一陣巨大的水花,水波晃動,可陳大寶的身影卻沒有再次出現。
兩秒鐘之後,趙飛虎的身影出現在了陳大寶消失的地方。
「出來!」
趙飛虎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,腳下重重向水面上一踏。
「轟!」
「嘩啦!」
十丈之內,水面瞬間炸裂,激起驚天的浪花,一條條魚,直接被震碎了內臟,浮出水面,隨著浪花的衝擊,不斷移動,可陳大寶已經消失無蹤。
他望著黑沉沉的湖面,根本找不到陳大寶的蹤跡。
「統領,船馬上就到!」
一名黑衣衛狂奔到岸邊,看著站在水波上的趙飛虎,立刻說道。
「黑衣衛不可擅離職守,讓明月家族的護衛繼續追!」
趙飛虎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湖面,知道這麼大的登雲湖,別說是幾十號人,就是幾百號人,也未必能封鎖,而且剛才那小子是高手,他既然已經逃了,再想要把他找出來,那是難如登天了。
沒想到,那麼一個年輕人,竟然能從他手中逃脫。
不對,年輕人?
趙飛虎心中忽然一動,想到了這個人可能是誰,這麼年輕,又沒有蒙面,根本不怕暴露身份,這個人,恐怕就是最近把中省鬧翻了天的那位吧。
趙飛虎想著,又看了一眼小別墅,小別墅二樓後面的陽台上,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,她並沒有看趙飛虎,而是把目光投向趙飛虎身後的湖邊。
似乎也在尋找剛才逃走的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