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嘶~三十公裡,神仙一般的人物啊。」
老闆豎起了大拇指。
雖然不知道真假,但人家一跳就能跳上兩百米高空,這絕對是頂級高手。
白荷對周元也算有了新的認識,道:「秘法挺多的啊,真看不出來,你渾身是寶。」
「別誇了,我老婆已經滿了,裝不下了。」
周元道。
白荷:「……」
「發現你好自戀啊,誇一下你,就因為人家想要嫁給你了。」
白荷道。
周元咧了咧嘴,跳上了一個駱駝,道:「上來一起不?沒騎過,以前一直都想著騎駱駝。」
「哦,好。」
白荷沒多想,直接跳了上去,一屁古坐在了周元的前面。
周元被這妞突然坐過來,顯然沒想到,因為這駱駝有兩個位置可以坐啊,為何非要坐他前面。
兩人靠在一起之後,周元立刻就有了些反應。
白荷顯然感覺到了,猛地一回頭,道:「收起你邪惡的想法。」
「我這沒法收啊,你還是坐我後面去吧。」
周元尷尬一笑道。
白荷努了努嘴,一個翻身從周元側邊,靈活地來到了後方坐下。
不過,她此時已經俏臉微紅,顯然被周元給弄羞澀了。
駱駝開始前進,老闆和大叔各自牽著一頭駱駝,就這樣快速前進,走了大概十公裡,烈日當頭的,大家非常口渴,停下來了一陣。
「休息休息。」
白荷道。
找了一個稍微遮陽的地方,四人坐下,周元看向了白荷,道:「白姐,你之前說,千機傘需要一股神秘的能量,你真不知道?」
「不知道,我隻知道在火焰山,反正如果遇到了,千機傘會有感應,遇不到的話,就是你跟千機傘無緣,可以扔了,沒有那神秘的能量,這傘就是破銅爛鐵。」
白荷道。
「哦。」
周元苦笑。
就算遇不到,他也不會扔掉千機傘,千機傘救過他的命,就是將來用不了,也會好好地保存。
他就是這麼一個感性的人,有仇必報,有恩也必報。
「大傢夥,趕緊趕路了,還有一百五十公裡呢。」
老闆叫道:「前面有硬地,有土山,我們必須趕在天黑之前抵達那裡,要不然,晚上在沙墩上太危險了,一場風暴下來,我們可能會被埋了。」
「好吧。」
大家又站了起來,周元有精神果實,所以精神力恢復得很快,直接又用了一次傳送陣,所以,他們都沒怎麼趕路,就抵達了那個土山區域。
「好了,快晚上了,我們就別往前走了,在這裡過夜,明天一早啟程,按照這樣的速度,明天晚上之前,能抵達火焰石。」
老闆道。
大家表示同意,開始安紮帳篷。
「在外面露宿過嗎?」
周元看向了白荷。
「沒有。」
白荷搖了搖頭,突然話鋒一轉,道:「怎麼,今晚是想跟我睡一起?」
「咳咳,就兩個帳篷,你不跟我睡,就得跟他們倆個任意一個睡,你自己選。」
周元道。
白荷努了努嘴,道:「當然選你了,他們倆這麼老。」
「咳咳,老!」
周元聽到這字,感覺有些好笑。
「你看吧,就是把我當作老太婆看待了,哼。」
白荷故作生氣。
「開個玩笑而已,真沒當。」
周元說罷,將嘴巴湊到白荷耳邊,輕聲道:「其實我跟你啊,我的老婆當中,有一個已經幾萬年了。」
「啥?幾萬年,真仙嗎?」
白荷顯然很驚訝。
「以前是,現在不是了,隻剩下元神了,但我見她的時候,可以暫時以肉身形式見我,但不能長久。」
周元如實道。
「這樣,她……漂亮不?」
白荷問道。
「漂亮。」
周元直接道。
對於幽蘭仙子的顏值,是毋庸置疑的,絕對的漂亮。
「那她漂亮,還是我漂亮?」
白荷突然扔出了國際性難題,然後雙眼眨巴眨巴地看著周元,想看看她為難的樣子。
「你漂亮。」
周元道。
心中想道,小樣,這問題還用想嗎?當然是就近原則了,誰在就誰漂亮。
「沒意思。」
儘管表面上這麼說,但心裡還是樂開了花。
這裡沒有柴火,大家吃了點乾糧之後,夜幕降臨,沙漠裡的晚上夜明星稀,倒是照得跟白天一樣。
白天走了許多路,所以搭建好帳篷之後,老闆和大叔鑽到帳篷裡睡覺去了。
「咱們也睡覺去?」
周元道。
「你先去睡吧,我在這裡看一會月亮。」
白荷道。
「思念誰了呢?舊情人?」
周元道。
白荷看了一眼周元,道:「沒有情人,隻是一些放不下的往事。」
「展開說說?」
周元沒有走,而是饒有興趣地坐了過去。
白荷深吸了口氣,道:「你這是開玩笑的,還是真的想聽我說?」
「真的想。」
周元道。
「好。」
白荷沉默了一陣之後,接著道:「我出身不凡,可以說是衣食無憂,爸媽也疼愛我,可後來,因為我身體的問題,闖下了大禍,從那以後,一家人視我為豺狼虎豹,見我就走,不敢靠近我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」
「可以跟我說說,闖下了什麼禍嗎?」
周元好奇地問道。
白荷看著周元,努了努嘴:「不帶這樣揭人家傷疤的好吧?」
「其實我不覺得那是傷疤,或許是心結,你說出來,我或許能幫你解開呢。」
周元道。
「解不開了,無解。」
白荷道。
「看來,你不信我,我覺得這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心結,隻有願不願意去解罷了。」
周元道。
白荷低著頭,許久這才擡起來頭,說道:「我奶奶是被我電死的,我天生雷電體質,一直都是隱性的,可那一天,突然激活了,生日那天,奶奶送我一個我最喜歡的禮物,我一興奮,上前將她摟著,結果……」
「哦。」
周元也是一臉尷尬。
原來,白荷把自己的奶奶給電死了。
「我知道你很難受,但這事情也怪不得你啊。你又不知道這件事,雖然你奶奶的確是因為而死的,但她也不希望你自責。」
「人各有命,這都是命註定的事情,既然改變不了,那就從容接受。」
周元頓了頓,道:「如果我是你奶奶,我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孫女會因為這件事,自責了這麼多年,如果我沒猜錯,幾十年了吧?」
「六十多年了。」
白荷如實道。
「你看吧,六十年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,那就是過半百了,對於一些人來說,已經是一輩子,你用一輩子去懺悔了,多大的懲罰都已經夠了。」
周元解釋道。
白荷看著周元,道:「你真會安慰人,還懺悔了一輩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