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老太太連忙招了招手:「大孫子快過來,讓奶奶好好看看!」
楚雲凈走到老太太身邊,把手串遞給了她。
老太太看了幾眼,又遞給了旁邊的楚福。
福伯仔細查看了片刻,笑著點了點頭:「沒錯,是極品沉香切割而成的小顆粒。」
「那位王先生還真沒用多少,頂多就是掛下了一些粉末配藥,大部分都做成了這串珠子。」
「夫人,咱們家欠那位那位王先生的恩情,可欠大了!」
說這話的時候,楚老太太的神色有些戲謔。
在拍賣會的時候,楚雲凈跟楚環說過,王長峰就是那個高人。
楚雲凈沒有說太多,當時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,最多也就認為王長峰這個楚雲凈口中的高人,高就高在了很有錢上。
但楚老太太肯定明白什麼意思。
問題是她並不認為王長峰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,能有那麼高超的醫術,三天就把楚雲凈的病給治好了。
而是認為王長峰隻是一個擺在檯面上的棋子。
真正的高人,一定是個隱藏在世間的神醫。
既然楚雲凈不想透露太多,楚老太太也不會追根問底。
有本事的人,脾氣古怪一點也很正常,或許那位神醫刻意叮囑過楚雲凈呢!
老太太也願意配合著楚雲凈裝糊塗,看破不說破。
她把手串套在了楚雲凈手腕上,然後一臉笑容的摸了摸他的頭:「我就知道我大孫子不會胡搞亂搞。」
「你這病不但被治好了,氣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。」
「這錢花的值啊!」
「除了已經給的支票兩千萬,咱還差人家一千五百萬,可不能讓人家白付出辛苦。」
「待會我從我的私房錢裡給你拿,你找個時間給人家送過去。」
楚文海提著的心,終於放在了肚子裡。
兒子給他爭氣了,牛逼了。
他看了一眼楚文江,嘴角掛著壓不住的笑意:「老二,你現在怎麼說?」
「聽你剛把雲凈貶低的一無是處,知道的是認為你怪自家人不爭氣。」
「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不是你的親侄兒,而是你的仇人呢!」
楚文海也不是吃素的,老二什麼心思,他能不明白嗎?
之前他沒辦法,隻能憋屈著,忍受著。
現在絕地翻盤了,他要是不好好說道說道,楚文江都不明白這個家裡誰是大小王了。
楚文江肺差點氣炸了肺。
他剛才踩楚雲凈踩的有多狠,現在臉就被打的有多疼。
面紅耳赤的吭哧了半天,楚文江才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。
「買這沉香足足花了三千五百萬,遠超家裡給的預算。」
「還得咱媽幫著補足那麼多餘額。」
「這玩意其實根本不值那麼多錢!」
楚環急了,她趕緊偷偷的拽了一下自家老爹的衣角。
在楚環眼裡,她老爹現在就是一個妥妥的豬隊友啊。
之前楚雲凈沒回來的時候,他無論怎麼說都有理,事實擺在那裡呢。
可現在的形勢變了,楚文江還這麼說,和之前楚文海的強詞奪理有什麼區別?
簡直是把「不希望楚雲凈好」這七個字刻在了腦門子上。
但楚文江的話都說出了口,哪兒還收的回去。
不出楚環所料,一聽這話,楚老太太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:「怎麼?我孫子,你侄兒的命,就那麼不值錢嗎?」
「要不是雲凈有了這麼好的機緣,遇到了高人前輩,就算花再多的錢,能讓他恢復健康嗎?」
「文江,你是不是壓根就見不得你侄兒好?」
楚文江慌的一批,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楚環暗嘆一口氣,上前兩步躬身道:「奶奶,雲凈是咱們家三代唯一的男丁,是要給咱們家繼承香火的。」
「我爸當然是想他好的。」
楚文江連忙點頭:「對對對,我是想讓他好。」
「閨女,你繼續說。」
楚環深吸了一口氣:「奶奶,既然雲凈的身體好了,精神頭兒也足了。」
「那他就應該扛起更多的擔子。」
「當然了,雲凈以前隻管理過一個閣陽市的酒店,經驗閱歷尚淺,貿然讓他接手太多的生意,也容易出問題。」
「我覺得,可以讓雲凈先多接手幾個酒店,歷練一下,看看他在商業上的天賦和悟性如何,然後再把更多的產業交給他。」
「爸,你也是這麼想的吧?」
楚文江一臉懵逼:「啊?啊!」
「沒錯,你這個提議很好,我……我就是這麼想的。」
其實楚文江心裡一點都不明白,女兒為什麼會讓楚雲凈插手家族的產業運營,還要鍛煉他,這不是從自己身上割肉嗎?
但他知道女兒比他聰明的多,隻能先把一肚子的疑問憋住,等稍後私底下在問她。
老太太的神色緩和了不少:「嗯!你們這麼想非常好。」
「家和萬事興嘛!」
「文江啊,你的格局還不如小環呢。」
「總抱著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,格局打不開,未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。」
「既然如此,小環你就分兩家酒店給雲凈去做,現在就把這事定下來。」
楚環沉思片刻道:「現在省城正大力建設開發區,那邊未來很有發展。」
「我打算把咱家在開發區那裡新建的五星級酒店交給雲凈。」
「閣陽的四星級酒店,也繼續由雲凈管著!」
「再加上一個稻川縣的三星級酒店吧!」
「這樣一來,雲凈手裡就有了一個五星級酒店,一個四星級酒店和一個三星級酒店,層次分明,足夠給他練手的了。」
老太太沉默良久,才扭頭問道:「雲凈,你覺得怎麼樣?」
楚雲凈嚴肅的點點頭:「我沒有問題!」
「奶奶你放心吧,我保證把這三家酒店經營好。」
楚環淡然道:「奶奶,那我就先下去安排交接事宜了!」
老太太擺了擺手:「去吧!」
楚環鞠了一躬,轉身就走,楚文江緊隨而去。
楚文江很想知道楚環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他們走後,老太太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楚漓。
「阿漓呀!」
「我們楚家和喬家是世交,你二嬸還是喬家的人。」
「我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,都是你二嬸陪著我去喬仁醫院,沒少麻煩人家。」
「可我聽說你在拍賣會上,和喬家的小子鬧的非常僵,一點面子都沒給人家,這很不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