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在誰手裡,酒吧這種夜場的氣氛還是不會變。
楚漓剛來,就有一大堆被荷爾蒙摧毀了理智的狂蜂浪蝶上來搭訕。
其中有西裝革履的白領精英,也有戴著名表,拎著名車鑰匙的富二代。
那些歪瓜裂棗土混混,都沒自信往前湊。
結果所有人都碰了冷釘子,有個土豪帶著倆保鏢還想上去拉扯,被楚漓一酒瓶子砸在了頭上,兩個保鏢也被打耳光扇倒在地。
這下可沒人敢上前去找麻煩了。
很明顯,這朵花冷艷襲人,看著都讓人流口水,但全身都長滿了刺。
隻可遠觀,不可近玩。
就在這時,一個上身穿著花襯衫,下身穿著破洞牛仔褲,腳踏一雙人字拖的黃毛,嬉皮笑臉的靠了過去。
附近的男人,臉上都露出了輕蔑之色,都等著看他的笑話。
隻看楚漓那滿臉厭惡的神色,眾人就覺得有好戲要上演了。
「嘿,真是什麼癩蛤蟆都想吃口天鵝肉。」
「我賭一百塊,這小子至少斷兩根肋骨!」
「他要是能站著離開這酒吧,我名字倒著寫!」
在眾人的期待之中,那黃毛大大咧咧的往楚漓身邊一坐,色眯眯的看著她。
黃毛看了她半天,突然把臉湊了過去:「美女,耍朋友不?」
楚漓順手就拎起了吧台上的啤酒瓶子。
周圍那些觀眾都屏住了呼吸,但心裡都在歡呼。
「砸他,砸死他!」
「開瓢見紅!」
「弄死這個臭不要臉的黃毛!」
可接下來的一幕,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。
隻見楚漓拎著酒瓶子,大拇指一彈,就把瓶蓋給彈飛了。
「想跟我耍朋友?你先把這瓶酒幹了!」
「我男朋友必須是千杯不倒的硬漢子,慫逼沒資格入我的眼。」
眾人目瞪口呆。
他們之前去搭訕的時候,要麼表現的十分有風度,要麼表現的很幽默。
可沒一個人這麼直白不要臉的。
早知道極品美女好這一口,還輪得到黃毛嗎?
別說幹一瓶,幹十瓶他們都不帶眨眼的。
黃毛眼睛一亮:「你別後悔啊!」
他奪過啤酒,仰頭就喝了個乾淨。
喝完他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扔:「我喝完了,你現在怎麼說?」
楚漓冷聲道:「想泡我的人多了,你算老幾?」
「真以為喝瓶酒我就能跟你耍朋友?」
「你有車嗎?你有房嗎?」
剛才有個富二代,拿了跑車的鑰匙,還說想帶楚漓去參觀他的別墅,楚漓都沒給好臉色。
這黃毛一身非主流的打扮,能有什麼資本。
黃毛從兜裡摸出來一個摩托車鑰匙:「車我有,就在外面停著呢。」
「房我也有,剛剛在二樓開的大包。」
「我不但有房,我房裡還有隻會後空翻的貓,你想不想跟我看看?」
這黃毛簡直是無恥下流,太不要臉了。
眾人不知道楚漓是怎麼想的。
聽到黃毛的回答,他們都恨不得上去給這個鬼火黃毛兩個大耳刮子。
誰都以為那極品美女站起身來,下一秒就會暴起發難。
結果再次讓他們驚掉下巴的情況發生了。
楚漓起身之後,竟然點了點頭:「好啊,我也想看看你養的貓會不會翻跟頭。」
目瞪口呆的看著楚漓和黃毛上了二樓,一幫上頭的雄性頓時鬼哭狼嚎。
「卧槽,這是什麼世道!」
「麻痹的,那女人眼睛瞎了嗎?還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,竟然會看上這種人。」
「看上個屁,那美女保證氣炸了,也許她接下來手段過於殘忍,這裡不方便施展而已。」
「對,一定是這樣的。」
倆人進了包房,黃毛就把楚漓壓在了牆上。
楚漓一把拽住他的頭髮,阻止他的臉貼近:「會後空翻的貓在哪裡?」
「你不是故意騙我過來,圖謀不軌吧?」
那黃毛用了一掙,黃毛脫落,露出了烏黑的短髮。
沒錯,這黃毛正是王長峰,要不然楚漓怎麼會那麼好說話。
「小妞,你就是我的貓,我調教調教你,你就會後空翻了!」
楚漓想要把王長峰推開,卻被他抓住了兩隻手腕,按在了頭頂。
「無恥之徒,你放開我!」
王長峰舔了舔嘴唇,另一隻手,很不老實的摸上了她的大腿:「落了我手裡,你還想跑?」
「今天我就讓你明白什麼叫人心險……」
剛說到這裡,王長峰就愣了一下。
上次楚漓的打扮和今天差不多,可她上次穿的那件T恤下擺很長,裡面還有件打底褲。
打底褲哪兒去了?
王長峰貼近楚漓耳邊:「是天氣太熱,這麼穿涼快嗎?」
「你膽子真大,也不怕被別人看到!」
楚漓冷聲道:「別人不會像你這麼卑鄙下流,我怕什麼?」
「落到你這種人手裡,算我倒黴!」
楚漓是挺倒黴的,她成功的激起了王長峰的火氣。
所以包房裡的戰鬥,比外面那些人想象的還要激烈。
隔壁包房裡的客人,皺著眉頭叫來服務生。
「隔壁在裝修嗎?怎麼動靜這麼大?」
「你看看,這棚頂的燈都在晃!」
服務生剛才看見有個黃毛和一個極品美女進去了,鬼知道他們在搞什麼。
他不敢去隔壁打擾,也不敢去問,那是大老闆特意安排的房。
所以服務生隻能給這桌客人換一個包房。
為了懲罰楚漓,馴服這匹烈馬,讓她吸取足夠的教訓,今天王長峰化身電動小馬達,至少用了八成功力。
楚漓戰到香汗淋漓,戰到渾身癱軟,沙發都搞散架了,最終還是力戰不敵,屈辱求饒。
她不但被調教的學會了後空翻,連前空翻,側滾翻都學會了。
等王長峰抱著楚漓回到家的時候,林若棠闆著臉,推開王長峰,從他手裡接過楚漓。
王長峰尷尬的撓著頭,還想解釋幾句。
可林若棠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,就扶著楚漓上樓了。
林若棠輕易不會生氣,可她一旦生氣,王長峰也有點打怵。
上了樓,林若棠看著楚漓的樣子,就氣不打一處來:「你……你們胡鬧也要有個限度。」
「足足兩個鐘頭,你就不怕讓他折騰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