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剛眼中閃過一抹尷尬和掙紮的神色。
但他看了一眼坐在梁芸菊身邊的王長峰,眼神就冰冷起來:「我是入職了喬仁醫院。」
「可我並沒有覺得我做錯什麼。」
「良禽擇木而棲,喬仁醫院的待遇高,發展更好。」
「芸菊,你跟我一起過來吧,我們一起在工作,都會有美好的未來。」
「喬公子求賢若渴,絕不會虧待我們的!」
梁芸菊氣的渾身顫抖:「你做夢!」
「我就是去要飯,也不會為喬家工作!」
祁剛眼睛一瞪:「你他媽的是不是為了他?」
「賤人!我說你怎麼一直不讓我碰,最多就是逛個街拉拉手呢。」
「原來你就是嫌棄我窮。」
「這才過去多久,你就傍上了款爺,你他媽有什麼臉面說我背叛你!」
王長峰輕笑一聲,沒有說話。
他用腳趾頭猜,都能猜到,肯定是喬駿星在背後誣衊他包養了梁芸菊。
可如果祁剛足夠堅定,喬駿星說什麼都沒有用。
歸根結底,還是祁剛對梁俊菊根本就不信任。
梁芸菊面若死灰,癱坐在了椅子上。
她是個很保守的女人,兩人剛開始交往還不到一個月,她做不到和對方那麼親密。
梁芸菊本打算過年帶祁剛去見雙方家長,把親事先定下來。
可她沒想到年前喬家使了陰招,搞的她焦頭爛額。
祁剛也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消失了,她哪兒還有定親的心思。
梁芸菊同意和祁剛交往的時候,她朋友就說過,祁剛是個妥妥的鳳凰男,自卑心理極重,心眼太小,不是良配。
這種人自尊和自卑並存,既渴望成功,又敏感於出身,特別容易走極端。
沒錯,現在祁剛的心情就很極端。
他並不感謝當初梁芸菊對他的好,還給他那麼多股權分紅。
祁剛總覺得那是梁芸菊在憐憫他。
公司被迫關門之後,祁剛非常害怕牽連到他。
喬家的人找到他的時候,他還辯解稱他隻有股權,沒有股份,和梁芸菊的公司並沒有太深的關係。
結果喬家不是要找他麻煩,還要給他一個功成名就的機會。
喬駿星和他說,梁芸菊就是可憐他,才同意跟他在一起的,其實心裡肯定是看不起他。
要他自己能變的強大,梁芸菊肯定會對他刮目相看。
喬駿星還添油加醋的說了王長峰跟梁芸菊合夥開公司的事,所以祁剛才會有這番表現。
祁剛見梁芸菊不說話了,還以為被他窺破的醜事,無言以對。
這讓祁剛更加囂張:「梁芸菊,你今天要是願意跟我一起去喬仁醫院,我還勉強願意要你這隻破鞋。」
「如果你非得這麼賤,這麼不自愛,那以後咱們就是敵人!」
關於祁剛和梁芸菊的故事,臨來之前王長峰都聽梁芸菊說了。
他還沒見到祁剛的時候,就覺得這個男人不靠譜。
他媽的女朋友都被逼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,你作為一個男人,竟然玩消失。
現在一看,祁剛比他想象的還要差勁。
王長峰撇了撇嘴:「學姐啊,現在南磐市區了連大型犬都不讓養了,你怎麼還能公然養頭白眼狼呢?」
也許是自己都沒碰過的女朋友被小白臉給碰了,腦袋上染了綠。
又或許是喬駿星在他身邊,給了祁剛足夠的勇氣。
祁剛面對王長峰這個所謂的「姦夫」,底氣十足。
他上前兩步,擡手就罵:「你他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?」
祁剛的手指尖,都快懟到王長峰鼻子上了。
王長峰一把就握住了祁剛的手指,往前一掰。
「咔吧!」一聲脆響過後,祁剛立刻發出了刺耳的慘叫:「啊~!疼,疼死我了!」
王長峰目光冰冷:「剛跟我動手?」
「誰給你的勇氣?喬駿星嗎?」
王長峰放開了祁剛的手,掃了喬駿星一眼:「喬大少,你要不要報警啊?」
喬駿星臉上升起一團羞怒的血紅。
喬家和王長峰現在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。
王長峰的一舉一動,隻要能查到的情報,喬家都會細心搜集。
所以他成為了開發區警署特勤的事,喬駿星也非常清楚。
這還報個屁的警?
就剛才祁剛那個動作,王長峰不告他襲警,他都得燒高香。
難道報警讓王長峰再當眾羞辱他喬大少一次嗎?
喬駿星做了個深呼吸:「王長峰,你別得意的太早了。」
「沒有醫生,你的公司就沒資格做任何整形醫美項目,隻能做美容產品。」
「就算你隻想做美容產品,你都沒有原材料!」
「你拿什麼和我鬥?」
喬駿星冷笑道:「不信邪你就繼續投錢給我玩!」
「不玩死你,我喬駿星跟你姓兒!」
說完,他就大步離開了咖啡廳。
祁剛捂著手,跟喬駿星跑了出去。
「喬少,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小子了?」
「您看看我的手,我感覺我的指骨好像是斷了,您要給我做主啊!」
喬駿星很清楚一雙靈巧的手對醫生有多重要,那幾乎是醫生的職業生命。
他掃了一眼祁剛變形的手指,冷漠的說道:「你先去骨科治療一下,費用院裡報銷。」
說完他就上了車,把祁剛扔在了原地,一臉淩亂。
祁剛趕緊攔下一輛計程車,他知道這種傷治療的越早越好。
上車之後,祁剛透過車窗,滿眼怨毒的看了看還在咖啡廳裡坐著王長峰和梁芸菊。
「賤人,你們給我等著!」
「我早晚有讓你高攀不起的那一天!」
咖啡廳裡,王長峰抽了張紙巾,遞給眼中含淚的梁芸菊。
「學姐,你剛才怎麼不跟那個祁剛解釋解釋?」
梁芸菊接過紙巾,擦了擦眼淚:「呵,解釋什麼?」
「我隻怪自己當初瞎了眼,還把他當成了一個心懷正義,可以依靠的男人。」
「我真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得到喬駿星的賞識,還反捅了我一刀!」
王長峰微微笑道:「你這一刀沒有白被捅,至少你看清了一個人。」
「但你要說喬駿星賞識他,我可不信!」
「他呀,頂多就是一個賺錢的工具罷了。」
「用不了多久,他就會成為喬家的棄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