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長峰坐在床邊:「婉清,我和喬豐烈比的是治療器官衰竭,不是器官移植。」
「你現在病,也算是器官衰竭的一種。」
「我想要你配合我,做我的病人,進行這場比試。」
「你願意嗎?」
林婉清面色糾結,眼神閃爍不定。
對待敵人,王長峰有時候顯得非常小心眼,睚眥必報。
但對林婉清這種曾經對他有過幫助和恩情的人,王長峰卻特別寬容。
他不禁替林婉清去著想。
王長峰微微一笑:「沒事,你不願意也沒關係。」
「這畢竟是公開比試,要露臉的,換做是我呀,我恐怕也沒有勇氣讓大眾看到我的病容。」
「別有什麼心理負擔,我再找個其他病人就行了。」
聽王長峰這麼一說,林婉清立刻就急了:「不不不,長峰,我不是不願意配合你。」
「隻要能幫上你的忙,我什麼都願意做!」
「我知道這場比鬥對你有多重要。」
「我……我就是怕因為我的問題,導緻你比鬥失敗,那我會愧疚一輩子的。」
王長峰很感動。
他能聽出來林婉清語氣中的焦急和憂慮。
但她一點都沒有為她自己考慮,也沒想過她很醜的樣子會暴露在世人面前,全都是為了王長峰著想。
王長峰溫柔的看著林婉清:「婉清,我感謝你的付出。」
「無論是從前,還是現在!」
「我王長峰對天發誓,一定要把你恢復成你最美的樣子!」
「我還要讓你有一個無限美妙的未來。」
「若違此誓,讓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」
「你發這麼毒的誓言幹什麼!」林婉清嚇了一跳,連忙擡起手想要去捂王長峰的嘴。
可看到手背上那嚇人的紅斑,她又慌亂的停止了動作:「我信你,我也一定配合你。」
「你把我治好了,我就請朋友和同學一起吃飯聚會,讓所有人替我一起感謝你。」
王長峰眼底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。
他被蔣依蒙甩了,林婉清應該知道,但林婉清恐怕還不知道之前那場校友會發生的事。
王長峰微笑著點了點頭:「好,咱們一言為定!」
蔣依蒙很健康,但她的心情,卻遠遠不如躺在病床上的林婉清那麼美麗。
發布會上的逆轉,讓蔣依蒙如墜冰窟。
看到連天後柳青熙都替王長峰說話,她更是有種要崩潰抓狂的感受。
那些她邀請去的同學,一個個震驚的目瞪口呆。
震驚之後,這些同學全都開始暴怒的指責她。
「蔣依蒙,現在你還認為你老師能當上副院長嗎?」
「我真是豬油蒙了心,竟然聽了你的鬼話,要不然我在芸雅醫美乾的好好的,怎麼會辭職?」
「完了,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從芸雅醫美辭職了,他們要是知道不得氣死啊,蔣依蒙,你賠我工作!」
她們後悔的要死。
誰都知道,經過這場發布會,芸雅醫美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。
本來芸雅醫美的工資和福利待遇就遠高於同行業水準。
以前能在芸雅醫美工作,那是讓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。
誰家孩子說是芸雅醫美的,父母的朋友都得高看一眼。
雖然這陣子的風波鬧的芸雅醫美名望大跌,可王長峰不但沒有停發工資,反而因為員工們承受的輿論壓力過大,還加了獎金。
現在全完了,她們都遞交了辭職信。
而且他們辭職的時候,蒲正業就和她們講的非常清楚。
「現在是公司危難之際,你們想要辭職,我也能理解。」
「沒關係,公司不會差你們一分錢的工資。」
「但我也要跟你們講清楚,今天你不能和公司共患難,那明天你就沒有資格和公司同富貴。」
「這是老闆的意思。」
「老闆說了,誰想走馬上就可以走,但以後別想再回來!」
當時這幾個人還根本沒當回事。
現在她們才知道,王長峰早就有底氣,能夠在發布會上逆轉翻盤。
他故意不說,一個是為了事先保密,以免節外生枝,一個就是趁此機會來清洗掉對公司不夠忠誠,不知道感恩的員工。
可惜的,她們就是自動自覺被清洗的那一批。
她們越想越氣。
「蔣依蒙,別以為我們不知道,你就是嫉妒王長峰現在的成就,才暗地裡忽悠我們離職,故意給芸雅醫美添堵的。」
「要說最後悔的人,應該是你吧?你當初真是瞎了眼,王長峰現在牛逼的不要不要的,可惜他看不上你了。」
「柳天後都替王長峰說話,管他叫恩人,我估計王長峰勾勾手,柳天後都願意爬上王長峰的床,你蔣依蒙算什麼。」
「就算沒有柳天後,王長峰也不會再看上她。」
「當年王長峰對她多好啊,可王長峰為了她,被人打成了傻子,她甚至都沒去醫院看一下,蔣依蒙,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,壓根就配不上王長峰。」
她們恨不得把最惡毒的話送給蔣依蒙,使勁往她的心口捅刀子。
蔣依蒙懶得再裝什麼念舊的好人。
她直接就甩了臉子,站起來尖叫著喊道:「沒錯,我是看王長峰不爽,就是想看他倒黴,恨不得他去死。」
「可老天不開眼啊,誰能想到他現在還能翻盤。」
「你們還有臉指責我,你們憑什麼指責我?」
「我給那麼多芸雅的員工發消息打電話,為什麼隻有你們辭職不幹了?」
「說白了,你們和我一樣,也都是忘恩負義之輩。」
「王長峰給你的工資不多嗎?待遇不好嗎?」
「你們也不是在他危難之際棄他而去了?」
「活該,你們也是活該!」
蔣依蒙火上澆油,立刻引爆了眾人的怒火。
「臭婊子,你找死!」
「姐妹們,她自己不好過,也不讓咱們好過,咱們能饒了她?」
一幫女人全都撲了上去,對蔣依蒙又打又踢。
李賢臣都看傻了。
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。
他一點要攔著的意思都沒有,偷偷的溜了出去。
等那些個女人發洩夠了,才一起結伴離開。
屋子本來擺放整齊的小吃,蛋糕和酒水飲料,全都七零八落的灑了一地。
蔣依蒙鼻青臉腫,披頭散髮,癱坐在一堆食物殘渣中慘笑。
「王長峰,你高興了吧?」
「這就是你想要的,你贏了!」
「可我不服,我不服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