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長峰傳授本事的時候,也是因人而異。
比如說任大江又瘦又小,但身體靈活,他就教給他攻擊頻率高,爆發力兇猛的戰技。
有的人身高體壯,王長峰就教給他勢大力沉的招數。
洪家武者傷勢都很重,互相攙扶著,一個個跟死了親爹一樣。
他們臉色難看的要死,眼中全都是無盡的震驚之色。
黃級以上的戰技,就算在洪家也不是誰都可以學的。
必須是洪家嫡系,而且至少有後天境界的潛力,才能修鍊。
而這幫人可不止一套黃級以上的戰技,而是至少有五套。
剩下沒出手的人,是否還有這麼強橫的戰技,他們還不知道。
這怎能不讓他們又是震驚,又是嫉妒。
洪寶剛捂著胸口輕咳兩聲:「好,很好!」
「今天我們認栽了,把我弟弟放了,你們的條件我們都答應!」
任大江冷笑道:「早這麼識趣不就完了。」
洪寶剛沒有看任大江,而是把視線落在了王長峰身上:「什麼條件,你說吧!」
他們都不是瞎子。
即便王長峰一直都沒出手,但也能看出來任大江每次有所行動,都要用眼神向王長峰請示。
王長峰才是主事人。
「五十萬賠償金,五十萬打傷李二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,一共一百萬。」
「現在拿錢,你們就可以把這個廢物帶走了。」
洪寶剛二話不說,就用手機轉賬了一百萬。
臨走之前,洪寶剛突然問了一句。
「如果我所料不錯,你就是這茶園的老闆吧?」
「你敢不敢留下名號?」
吃了這麼大的虧,洪寶剛可不想善罷甘休。
這個場子,他必然要千倍百倍的找回來。
王長峰面無表情:「有何不敢。」
「你給我記住了,我叫王長峰,這茶園就是我的。」
「你們洪家有什麼手段儘管來,看我接不接的住!」
聞言,洪寶剛再沒說話,帶人上車離開了茶園。
車開出去不久,一個鼻青臉腫的洪寶棟就突然怪叫了一聲:「啊,他,是他!」
洪寶剛滿腦子都是趕緊回去稟告家族,讓家族派一堆武者過來,讓那個姓王的小子付出代價。
聽到弟弟的怪叫,他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「你他媽的喊個屁!」
「如果你連對方的深淺都沒搞明白,就讓我帶人過來,我們能吃這麼大的虧嗎?」
「要不是你現在被打成這副鬼樣子,我特麼都想再揍你一頓。」
洪寶棟被大哥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。
他也知道今天這事,完全是他小看了對方。
但他也不是故意的,誰能想到李二能找來真多厲害的武者。
洪寶棟壓低了聲音:「哥,我不是故意大喊大叫的。」
「我想起來那個王長峰是誰了。」
「你記不記得昨天拍賣會的傳聞?」
「跟咱們家大少爺在拍賣會上起衝突的的那個人,就是王長峰啊!」
洪寶棟此言一出,頓時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了洪寶剛的腦子裡。
他猛的踩下了剎車。
洪寶剛可是在前面開路的頭車,而且他們急於會去搬救兵找場子,車都開的很快。
他這麼突然一個急停,後面的車踩剎車都來不及了,「咣咣咣!」的來了一大串追尾。
還好路虎夠皮實,開車的武者反應也夠快,撞的不算太嚴重,就是保險杠都廢了。
後面幾車的人都跑了下來,一個個氣急敗壞。
「寶剛,你抽什麼瘋呢,突然踩急剎幹什麼。」
劉寶剛把劉國棟的話重複了一遍。
眾人才意識到他為什麼會突然失神踩急剎。
「這麼巧的嗎?」
「不會是重名重姓吧?」
「是不是同一個人,查一查不就知道了。」
王長峰可不是普通人。
他剛贏下一場名醫比鬥。
雖然這幫洪家人都是習武的,對醫術比鬥不感興趣,但也知道這個事。
他們上網一查,看到了王長峰的照片,才確認沒錯。
「媽的,還真是他。」
「這小子活膩了,剛惹完咱們家大少爺,就來惹咱們。」
「我看他就是故意的,這事沒完。」
眾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。
之前他們還有些忐忑。
吃了這麼大的虧,被人家揍的鼻青臉腫,還賠了錢。
就算家族肯定派人來幫他們復仇,但回去之後他們也難免會遭到家族的責罰。
可現在不同了,王長峰本來和家族就有仇,這完全可以說成是王長峰得寸進尺,在捋洪家的虎鬚。
茶園對洪家來說是個不起眼的小事,但五個武者被打傷,還賠了錢,那就是捅馬蜂窩了。
更何況出手的還是王長峰的人。
很快,他們一行人就回到了洪家大宅。
洪家大宅內,洪澤濤目光如虎,好似要擇人而噬。
「一群廢物,連對手的深淺,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,就敢上去莽。」
「你們怎麼沒讓王長峰給打死!」
「忘了告訴你們,王長峰也是後天武者,雖然他隻不過是出入後天,但廢了你們也是易如反掌!」
洪澤濤的修為他們都是知道的。
他們看不出來王長峰的修為很正常,畢竟他們的境界太低,但洪澤濤肯定能看的出來。
聽說王長峰竟然是後天武者,洪寶剛他們腦袋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幸虧王長峰沒出手,否則廢了他的修為還真不難。
洪寶剛雙拳緊握:「大少爺,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嗎?」
「咱們吃了這個大虧,肯定是姓王那小子故意設局坑我們的。」
「如果咱們再忍下這口氣,以後他還不得蹬鼻子上臉啊!」
洪家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?
在南磐,甚至在整個燕南省,洪家都是橫行無忌的存在。
多少豪門世家面對洪家都得小心謹慎,一個突然崛起的泥腿子,怎麼可能被洪家放在眼裡,就算他是後天武者也不行。
洪澤濤冷笑一聲:「算了?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!」
「這正好是個好機會。」
「姓王的打傷了咱們家的人,我去找場子,不小心把他打傷了,打死了,也很合理吧!」
至於事情的起因,是洪家強買強賣,強行霸佔了茶園的事實,洪澤濤根本就不在乎。
給這麼一個合理的理由,他都覺得是給王長峰臉了。
就像洪寶剛在茶園裡說的,在燕南,洪家就是王法。
這就是深埋在洪家骨子裡的霸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