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條繁瑣的神經,一條條細微的血管,在王長峰手底下如同抽繭剝絲一般,完美的接駁在了一起。
喬豐烈和他身邊那些醫生護士都看的目瞪口呆,眼都不敢眨一下。
更何況是其他觀眾。
醫務直播平台裡,很多醫學界精英不由感嘆。
「王長峰真是妖孽啊,針灸那麼厲害也就罷了,連手術都做的讓人望塵莫及,還讓不讓咱們這些普通人活了。」
「我突然有點羨慕喬豐烈了,他不但能夠現場觀摩學習,事後還能拜王先生為師呢。」
「要是我啊,別說拜師,拜他當祖師爺我都願意!」
「老夫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,當個藝術表演看看就行了,千萬別學!」
一位海城醫院的大佬發話之後,很多醫學界大佬,也深以為然,紛紛給自己的手下和學生說出了同樣的言論。
「沒錯,能學到一些東西最好,學不到也不用灰心喪氣。」
「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了,我們這些老傢夥,能看懂的也不多。」
「這視頻千萬不能流出去,否則後患無窮。」
為啥這些醫學界大佬都如此忌憚呢?
因為王長峰這手法根本就沒法學。
要是誰鑽了牛角尖,執迷不悟,非得以王長峰為目標,恐怕最終會道心崩潰,醫術再無寸進。
僅僅用了半個鐘頭,王長峰就把這顆腎臟上所有的神經和血管全部接駁完畢。
當鬆開了止血鉗,讓血液流入腎臟之時,王長峰出手快如閃電,在裸露在空氣中的腎臟周圍連紮了十二根銀針。
腹腔內針灸,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因為正常情況下,針灸都是在體表操作的。
之前林婉清病的那麼嚴重,也是在皮膚上針灸。
眾人早就被王長峰震驚的麻木了。
他們都想知道,王長峰直接在腹腔內針灸,到底是為了什麼。
王長峰紮完了針,擡頭看了一眼手術台旁的檢測設備。
手術室裡的喬家人,和無數的觀眾,也都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各種生命體征監控設備的屏幕。
那屏幕上,劉祁山的生命體征開始快速的向平穩趨勢轉變。
「原來是這樣,這特麼簡直是對著小母牛吹氣球,牛逼上天了。」
「我們應該稱王先生為一聲『醫神!』沒錯,他就是醫神在世!」
很多不明所以的觀眾抓心撓肝。
「我知道他很牛逼,牛逼都讓他搞爆炸了,我現在就想知道他牛逼在什麼地方。」
「對對對,那幾針起了什麼作用啊?」
「有沒有明白人給科普一下。」
很快就有一個知名醫院的教授,給普通觀眾說明了情況。
一般腎移植手術做完之後,腎臟先要恢復正常功能,需要度過一段異體排斥期和恢復期。
但王長峰的手術還沒做完呢,那顆腎臟上甚至都帶著沒有癒合的創傷。
這幾針下去,腎臟竟然就開始工作了。
要不然患者的生命體征不會恢復的這麼快,腎神經放電反應也不會這麼強烈。
這幾針的功效,簡直聞所未聞!
在攝像頭之前,喬豐烈就控制不住他跌宕起伏的心態,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。
他輸了,輸的徹徹底底,輸的顏面無存。
王長峰這一次臨時救場的手術,就好像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,狠狠的糊在了他那張老臉上。
他的榮譽,他的聲望,他的成就,都被王長峰這一記如來神掌給扇的煙消雲散。
接下來的關腹,王長峰也是親自操作。
林婉清也沒閑著,她充當起了小護士,溫柔的給王長峰擦汗。
這時候已經沒誰去嫉妒王長峰了。
原因很簡單。
當一個人比你強,得到很多你必須竭盡全力才能得到的成就之時,你會羨慕嫉妒恨。
可是當這個人成為了無數信徒所仰望的神,他的成就所有人畢生都達不到的時候。
那麼誰也對他嫉妒不起來,隻能仰望。
「這樣的王長峰,我要是女人,我也會喜歡上他。」
「何止啊,我甚至覺得林婉清都有點配不上他。」
「誰說配不上的?倆人是同窗,還互相信任,又有這段經歷,簡直是天作之合。」
「把這對CP給我鎖死,他們不在一起,我就不相信愛情了。」
「各位,我們現在應該關心的,不是這場比鬥的輸贏嗎?」
這時候觀眾們才突然意識到比鬥的結果。
輸贏還用判定嗎?
隻要不是腦子不正常,都已經默認了結果。
有些之前就很崇拜王長峰的人,此刻揚眉吐氣了。
「林婉清年輕啊,病也輕,不算啥,喬豐烈這個患者病夠嚴重吧?喬豐烈都搞砸了,還不得王先生幫他收拾爛攤子!」
「黑子呢?接著奏樂接著舞啊,咋都不敢放屁了。」
「那位打賭直播吃翔的兄弟還在嗎?我這裡有熱乎的,是爺們你就立刻開直播!」
「王先生千古,您就是神,您永遠活在我們心中。」
「樓上的,你文采不錯,說的很好,下次別說了!」
王長峰把關腹操作完成,剪掉了最後一根縫合線的線頭,終於呼出了一口長氣。
然後他並沒有停止操作,再次給劉祁山針灸。
針灸的過程中,他擡頭看了一眼攝像頭:「幸不辱命,我把手術做完了!」
「但患者的情況還很糟糕,畢竟他是第二次換腎。」
「此刻他外邪入腹,五行錯亂,陰陽失和。」
「我用針灸之法,隻能暫時將他的隱患穩住。」
「可是長此以往,外邪必將壯大作亂,逆轉陰陽,終至天人五衰,無葯可醫!」
有些醫生聽懂了,但很多觀眾都一臉懵逼。
王長峰的聲音很好聽,這些話朗朗上口,古韻悠長,也顯得特別高大上,可具體啥意思,大多數都不明白。
其中就包括在小會議室裡等待的劉家人。
劉祁山的姑姑扭頭問道:「王先生這是什麼意思?我侄子還有生命危險?」
該說不說,劉家的私人醫生是非常厲害的。
至少他對醫學理論方面懂的非常多。
他耐心解釋道:「夫人,王先生所說的外邪入體,就是被移植到劉總體內的腎。」
「因為這個腎不是他的,所以必然會有排異反應。」
「短時間內沒什麼問題,如果時間長了,那劉總性命堪憂。」
排異反應,劉祁山的姑姑是知道的。
因為這個問題,劉祁山第一次換腎之後,就一直在吃抗排異的葯。
聞言,她疑惑的問道:「這些問題我們都知道,王先生這麼說,是什麼意思?」
「難道他連這種全球無解的難題,都有解決的辦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