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長峰不但是大老闆,還能一個電話叫來這麼厲害的道上大佬,連苗騰這種傳聞中的大哥,在他面前都的卑躬屈膝。
警員都得給他敬禮。
這種人,很有可能是他們這輩子接觸到的最高層次的人物。
有些人想起之前對王長峰的不屑,羞臊的都想立刻找個坑把自己埋了。
還有些人後悔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十幾個打耳光,特別是原來王長峰寢室的幾個哥們。
要是他們沒有狗眼看人低,剛才在飯局上就仗著同寢室的交情,和王長峰打好關係,王長峰手指頭縫裡漏出點油水,都夠他們吃一輩子的。
但現在,他們哪兒還有臉,有資格上前去巴結。
望著被一群人簇擁在中央,離開了酒店的王長峰,二樓走廊響起一片嘆息之聲。
韓焓撅著嘴,非常委屈:「大騙子,還說你是打雜的。」
「虧我之前還替你打抱不平呢!」
想到王長峰的身份,韓焓突然眼睛一亮,趕緊打車趕往醫院。
她要把王長峰的消息,立刻分享給她最好的朋友。
那個朋友如果知道王長峰現在混的這麼好,一定會為他高興的。
王長峰離開了四季酒店,一大幫人和他一起到了附近一家合順酒店的餐廳,進了個大包房。
來的路上,康軒就把苗騰想投靠的事,和王長峰說了一遍。
到了包房裡,王長峰看著恭敬站在桌邊的苗騰,和顏悅色:「苗老大,坐!」
苗騰很拘謹的貼著半個屁股坐在了凳子上:「謝謝峰爺。」
「什麼老大不老大的,咱可不敢在峰爺面前託大。」
「您叫我阿騰就行了!」
王長峰眯著眼笑:「你想跟著我混?」
苗騰趕緊點頭:「還請峰爺賞我口飯吃。」
「我願意交出我旗下所有產業的七成股份給您!」
王長峰淡然道:「我對你的那些產業不感興趣。」
「以後你聽康軒的招呼就行了。」
苗騰連忙端起酒杯給康軒敬酒:「軒哥,以後還請多多關照,這杯我幹了,您隨意!」
說實在的,他有些失望。
王長峰這是不太看得起他,也不太想把他收做嫡系。
但至少王長峰讓他跟著康軒混了,那他也算是王長峰的人,以後總有機會得到王長峰的賞識。
其實他並不知道,康軒那些娛樂產業,王長峰也一點股份都不佔。
一來是王長峰不想沾那些錢,二來王長峰也看不上那點收入。
康軒很豪爽的跟苗騰幹了一杯酒:「以後都是兄弟,什麼都好說!」
喝了一杯酒,苗騰試探著問道:「峰爺,赤頭鬼那小子得罪了您,不知道您想怎麼處理他?」
王長峰反問道:「你覺得呢?」
苗騰咬了咬牙:「他是我剛保出來的,還在保釋觀察期。」
「這次他再進去,恐怕很長時間都不能出來了。」
「不過他敢得罪您,那就是他該死,隻讓他蹲號子,那是便宜了他。」
「您給我一點時間,我讓號子裡的人想辦法處理了他。」
王長峰沉默片刻,突然呵呵一笑:「來,咱們喝酒。」
他沒說同意,也沒說不同意,明顯是不想落下口實。
苗騰心裡七上八下的,也不知道王長峰是什麼意思。
但他已經承諾了,這事就得儘快去辦。
按照他的想法,這種豪門子弟,幕後大佬,肯定是受不了一點委屈的。
他要是把這事辦漂亮了,必然能讓王長峰另眼相看。
所以他陪了一會,就主動告辭了。
苗騰一走,康軒就立刻說道:「峰爺……」
王長峰擺手打斷道:「軒哥,你啥意思?你是不把我當兄弟了,還是也把我當大佬了?」
康軒愣了一下,才灑然笑道:「我的錯,是我見外了!」
「長峰,我覺得苗騰這小子不靠譜,所以我才一直沒帶來他來見你。」
王長峰輕笑道:「一個可以為了抱上大腿,就能隨便出賣兄弟的人,還真是不靠譜。」
「不過這個人畢竟在大學城這邊還是有點勢力,怎麼都算省城的地頭蛇。」
「咱們可以收納他,隻要以後留個心眼,別跟他掏心窩子當真兄弟就行了。」
「你看今天收拾赤頭鬼,他不就派上用場了嗎?」
戴燎撇撇嘴:「要我說,峰爺你乾脆調人來,一口氣給他滅了算了。」
「至於對付赤頭鬼還用他?峰爺你之前下個狠手,直接打死那赤頭鬼,也不會惹上什麼麻煩。」
康軒管王長峰叫峰爺,王長峰不會同意,倆人交往於微末,雖然沒有磕頭燒黃紙,那也是拜把子的兄弟交情。
可戴燎還要隔一層。
王長峰沉聲道:「燎哥,我不用叫你們來,弄死赤頭鬼也簡簡單單。」
「可這必然會留下污點。」
「路要走的遠,就必須走的穩。」
「否則將來我遇到什麼麻煩,這都是容易被人拿出來翻小賬的。」
「不止是我,你們也一樣。」
「你們在道上混,避免不了打打殺殺。」
「但你們要記住,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。」
「如果避免不了衝突,也盡量要師出要有名,而且歪門邪道不能碰。」
「否則將來你們惹上了大麻煩,那就是一屁股的爛賬!」
戴燎拍著胸脯保證:「峰爺你放心,我與賭毒不共戴天。」
王長峰神色怪異的看著他。
戴燎乾咳兩聲。
他們幾個一直喝到了天黑才散場。
王長峰剛從酒店裡出來,就碰見了楚漓。
楚漓看了看康軒和戴燎,冷著臉對王長峰說道:「上車,我有事找你談。」
王長峰今天亮了證件,大學城治安所的人看到上面有經濟開發區的章,就聯繫了一下楚漓。
上車之後,楚漓就問了今天的事兒。
王長峰隻是把赤頭鬼和他的恩怨告訴了楚漓。
楚漓聽完,一臉不信:「原來你就是被他打傻的?這怎麼可能!」
王長峰苦笑道:「以前我可沒有現在這一身本事。」
「還是個虎頭虎腦的愣頭青,被他打傻也是活該。」
「其實我一點都不恨他。」
「要不是他,我還看不清蔣依蒙的真面目,還傻傻的當她的舔狗呢。」
楚漓眉毛一挑:「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黑歷史的。」
「你當舔狗的時候是什麼樣的?」
王長峰轉頭道:「你不是知道嗎?」
楚漓愣了一下:「我知道什麼,你又沒舔過我!」
王長峰把頭湊到楚漓耳邊:「你確定嗎?」
楚漓頓時俏臉血紅:「狗東西,你就沒個正經的時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