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棠出事之後,王長峰頂替她的工作,一直待在市裡,忙的腳不沾地。
每天隻是抽時間跟陳玉嬈打個電話什麼的,陳玉嬈非常想他。
但她也知道王長峰很忙,沒有過多打擾。
現在王長峰不忙了,陳玉嬈就心心念念的想見他。
她姑婆給她安排相親,她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長峰。
王長峰肯定會去給她解圍,正好能解她相思之苦。
第二天一早,王長峰先去車行提了一輛二十多萬的車。
他這陣子開的都是合順大酒店的禮賓車。
雖然楚雲凈不在乎,可王長峰也想總占人家便宜。
現在他有錢了,買輛車毫無壓力。
王長峰提完了車,立刻趕往紅旗鎮。
紅旗鎮迎客來飯店,算是鎮裡比較上檔次的館子了。
飯店門口,大路邊上,陳玉嬈磨磨蹭蹭,不停往市區的方向看。
她左邊站著一個頭髮花白,穿著黑色中山裝,生著一張大方臉的男人。
這就是陳玉嬈的父親陳廣益。
陳廣益皺著眉頭背著手:「你磨嘰個啥呢?」
「要是不想來相親,你昨天就跟你姑婆說清楚。」
「來了又不進屋,你這不是讓你姑婆臉上難看嗎?」
在陳玉嬈右側,是一個體態豐潤的女人。
雖然這女人年紀大了,眼角被歲月磨出了褶皺,可依然能看出來她和陳玉嬈的相貌有幾分相似。
她年輕的時候肯定也和陳玉嬈一樣是個十足的大美女。
這就是陳玉嬈的母親許莉。
許莉瞪了陳廣益一眼:「你那遠房親戚還要啥臉面?。」
「她給咱閨女介紹那是個什麼東西。」
「玉嬈不情不願的,還不是她一個勁的跑咱家去生磨硬泡。」
陳玉嬈搖了搖母親的手臂:「算了算了。」
「咱們進去吧。」
「為了一個陌生人,也不知道你倆有啥好吵的。」
一家人上了樓,進了包廂,就看到包廂裡坐了兩個人。
其中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,身高剛到一米六,腦袋上頂著個地中海,肥頭大耳,長相十分油膩。
見陳玉嬈著個相親對象和她父母都來了,他還坐在那裡叼著煙,翹著二郎腿不起身,非常沒有禮貌。
此人就是紅旗酒廠保安隊的副隊長蘭寶駿。
陳玉嬈倒是無所謂,因為她本來就是來應付一場,沒想跟蘭寶駿過日子。
無論蘭寶駿長的什麼樣,表現怎麼好,她都不會放在心上。
她的父母,卻都臉色很難看,這明顯是讓人給看不起了。
氣氛一時間有些冷。
另一個年紀很大,臉上塗著厚厚的粉,燙著捲髮的老女人,很熱心的站起身來。
這個老女人名叫陳姣。
她和陳廣益算是親戚,論輩分,是陳玉嬈的姑婆,也是紅旗鎮有名的媒婆。
陳姣上前拉住陳玉嬈的手:「唉喲,我們家大美女可來了!」
「外面冷吧?快來姑婆身邊坐下,喝口熱湯暖暖身子。」
她拉著陳玉嬈,把她拽到了蘭寶駿身邊的座位坐下,然後才指著另一邊的座位,招呼陳廣益和許莉。
「大侄子大侄女,你們也坐!」
陳家人都坐下了,陳姣好像忘了要陳玉嬈喝湯暖身子,笑眯眯的給她介紹道:「這位啊,是咱們酒廠保安隊的副隊長蘭寶駿。」
「人家在有車有房,房還在市裡。」
「咱們鎮子上多少黃花大閨女都想嫁給他呢。」
「要不是我好說歹說,蘭隊長還不一定同意來相親呢。」
「你要是跟著蘭隊長啊,那以後的好日子可就過不完了!」
許莉非常不爽。
什麼叫多少黃花大閨女都想嫁給他?
那意思就是說我閨女喪夫帶娃,配不上他唄?
她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老陳。
老陳悶悶的不吭聲,許莉這個氣呀。
當家的老實本分,一棒子打不出個屁來,隻能她自己上。
許莉轉頭對陳姣冷聲道:「姑婆說的對。」
「既然如此,那你就給蘭隊長找個黃花大閨女唄。」
「我家玉嬈是配不上他,也領不起您這個牽線搭橋的情分!」
除了蘭寶駿之外,其他人都知道陳姣在高捧低踩。
就蘭寶駿這個德行,要長相沒長相,要修養沒修養,哪個正經的黃花大閨女能看上他。
但蘭寶駿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,還覺得他真的很優秀。
聞言,他一臉得意的彈飛了煙頭:「沒事,我不嫌棄你閨女是個寡婦。」
「至少你閨女長的漂亮,勉強能配的上我。」
「我和玉嬈結婚以後,她也不用找工作了,就在家裡洗洗衣服做做飯,帶帶孩子。」
「對了,我說的是我們以後的孩子。」
「她以前生的那個,我可不管,我怕外人笑話。」
陳姣眼角直抽抽,心裡把蘭寶駿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。
她是讓蘭寶駿端著一點,給陳家人一些壓迫感。
可蘭寶駿端的有些過分了。
果然,一聽這話,陳廣益和許莉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,渾身冒著低氣壓。
要不是蘭寶駿給了陳姣兩千塊錢的費用,讓她牽線搭橋,陳姣都不想管這屁事了。
陳姣乾笑兩聲:「蘭隊長畢竟是個幹事業的場面人嘛!」
「場面人總得顧忌些面子。」
「大侄子大侄女,你們的年紀也不大,幫著玉嬈帶個娃,也不用多辛苦。」
「我說的對吧?」
許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:「對個屁!」
「我們家玉嬈哪兒配不上他了?」
「據我所知,這姓蘭的也是離異吧?」
「而且他歲數還比我們家玉嬈還大那麼多,憑啥讓我女兒遷就他?」
蘭寶駿輕笑一聲:「老丈母娘,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。」
「女人三十豆腐渣,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。」
「我有房有車有存款,還在酒廠的保安隊上班。」
「再說你不同意,不代表你閨女也不同意。」
說著,蘭寶駿就把手伸向了陳玉嬈的大腿。
別看他一直表現的很淡定,很囂張。
其實他前陣子在街上偶遇陳玉嬈的那一刻,他就相中了小寡婦。
此刻距離陳玉嬈這麼近,嗅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體香,肚子裡的小火苗噌噌的往上冒。
再看她水嫩光滑的皮膚,嬌俏的誘人的狐狸臉兒,還有那豐潤的身子,心裡就跟貓抓一般的癢癢。
他以為陳玉嬈和那些酒廠女職工一樣,怕他懼他,被他佔了便宜也敢怒不敢言,便想先摸個腿,過過手癮。
哪曾想他的爪子剛伸過去,就被陳玉嬈一把拍開:「你幹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