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0章 我輸了,我送你回去
“不信你去問問杜秘書,我是不是已經讓陸琪離開公司,是不是已經讓對方公司換了負責人。
”
“至于她前天為難你的事情,讓你在文印室站了一個下午,複印了一個下午的廢文件,我已經批評過,已經替你出過氣。
”
“所以小姑奶奶,這件事情我們到此為止,就這麼過去了,誰都不提好不好?
”
怕自己的解釋還不夠說服溫言,宮宣又說:“而且我跟人家也沒有什麼,你倒好,又跟宮澤出去吃飯了,我也隻當你去見了個普通朋友,我也不提這事了。
”
要不是為了哄溫言,宮宣是不可能咽下這口氣。
但是眼下,他沒有辦法,他隻能選擇讓步,隻能選擇妥協。
宮宣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堆,溫言還是沒有睜開眼睛,還是沒有理會他。
她和他已經沒有可能,她不可能再接受他打一巴掌給一個棗的道歉。
要不然,同樣的事情以後會無限循環的發生。
溫言一直不肯睜開眼睛,一直不肯說話,宮宣無奈地問:“小姑奶奶,你究竟想怎樣?
你能給我一個話嗎?
”
宮宣是真怕了溫言,活活怕了她。
他沒有發現的是,他是因為在乎溫言,所以才怕她生氣,怕她不理自己,怕她不說話。
宮宣問她究竟想怎樣,溫言這才睜開眼睛,眼神黯淡無光的看着她說:“分手,我要跟你分手。
”
睡了一夜,即便宮宣大早上的就跟她道歉,溫言的内心還是很堅定。
堅定地要跟她分手。
溫言仍然執意地說分手,宮宣的臉色一下就變了。
他盯着溫言看了好一會兒,而後把手從她臉上拿開,輕聲說:“你應該還沒有休息好,你再睡一下。
”
說罷,他也沒有在卧室進行逗留,起身就去隔壁書房了。
因為怕自己要是再留下來,他最後還要和溫言吵起來,怕局面越演越烈。
如果這樣,那他還不如避開溫言一點,讓她一個人再冷靜一下。
隻不過,溫言這次冷靜的時間有點久。
宮宣不進來找她,她除了去洗手間的時候,就一直趴在床上睡覺,不吃飯,不喝水,也不開口說話。
中途的時候,宮宣進來過幾次,溫言仍然沒有開口說話。
“小姑奶奶,都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,你就算跟我置氣,你也沒必要和你自己身體過不去,吃一點東西好不好?
”床邊,宮宣端着碗筷,好脾氣的哄着溫言。
溫言仍然閉着眼睛不睜開。
因為心裡很明白,她若是原諒宮宣,下次碰到類似的事情,還是會變成這樣。
明明是他的錯,最後也會變成她的錯。
她不想背黑鍋,不想再受這樣的屈辱。
更重要的是,她和宮澤也沒有任何,宮澤回來之後,他們攏共也隻見過兩三次,而且每次都是他做不好的事情,宮澤才過來看看她好不好。
宮澤是他的小叔,如果他們繼續在一起,他永遠都會懷疑,宮澤也永遠會夾在他們兩人中間。
與其這樣,不如就這樣吧!
所以,就算宮宣這會兒哄她哄的天花亂墜,溫言也不說話。
溫言死活不說話,宮宣拿她沒轍了,眉眼沉下的時候,順手也把端在手裡的碗筷放了下來。
無奈的看了溫言半晌,宮宣說:“你如果不想說話,不想吃東西,那先睡一下。
”
溫言還是不說話。
沒有其他手段可以對付宮宣,她就隻能裝死。
但估計也夠讓他心裡憋屈。
起身離開卧室,宮宣沒一會兒又進來了,在床頭櫃上給溫言放了一杯水:“飯不吃可以,你好歹喝口水。
”
溫言還是不理他。
宮宣接着說:“我在隔壁書房,有事你叫我。
”
說完這話,宮宣就回書房了。
聽着宮宣腳步離開的聲音,溫言才緩緩睜開眼睛。
沒勁,渾身都沒有勁,而且還又餓又渴,看着床頭櫃的那杯水,她特别想喝。
但想到自己和宮宣在賭氣,溫言别過腦袋不看那杯水,硬是忍住了。
如果妥協了,如果喝了,宮宣就可以多關她幾天。
她這次甯願餓死,渴死,她也不跟宮宣妥協。
餓過頭,渴過頭之後,溫言那股勁也過去了,趴在床上又接着睡。
中途的時候,宮宣又來過幾次,看她嘴巴幹出了豎紋,還死活不肯喝水,宮宣的心一點點往下沉,心情越來越不好。
知道溫言這次會跟他鬧,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鬧得這樣厲害,以死要挾。
她就那麼恨他?
就那麼不想跟他在一起?
站在床邊盯着溫言看了半晌,宮宣沒再像上午那樣坐在她旁邊,沒有伸手去撫摸她。
這樣的溫言,他都不敢碰了。
晚上,宮宣再次過來的時候,溫言醒了。
她兩眼無神的看着前方,不開口說話,眼睛都不眨了。
宮宣見狀,有些怄氣的罵了句:“溫言,你他媽真狠。
”
一直以來,宮宣覺得自己是個狠人,眼下,溫言比他更狠。
宮宣生氣,溫言倒是有點痛快了,這種感覺好像是報了她昨天晚上虐待她的仇恨。
這一晚,宮宣沒有回主卧睡覺,而是在對面的客卧。
溫言那樣敵意他,那樣要死不活的,宮宣實在沒有辦在她枕邊睡下去。
第二天,溫言還是這樣,不說話,不吃飯,不喝水。
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反抗宮宣。
傍晚。
宮宣拉着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來,看她精神狀态不好,明顯的清瘦,嘴唇幹得輕微裂開,宮宣心裡一陣陣絞疼。
她再這樣倔強下去,恐怕真的要鬧出人命。
長長地呼了一口氣,宮宣說:“我送你回去。
”
最後,他還是選擇了妥協。
因為他沒有溫言狠。
宮宣說送她回去,溫言的眼皮才微微眨了一下,但是并沒有馬上從床上爬起來。
一是因為沒有力氣;二是因為宮宣沒有說具體送她回去的時間。
溫言眼皮子眨了一下,宮宣說:“自己能起來嗎?
能起來就去沖個澡把衣服換了,等吃完東西,我就送你回去。
”
聽着宮宣的話,溫言過了好一會兒,才說:“嗯。
”
沒有力氣,實在沒有力氣。
答應了宮宣之後,溫言在床上趴了好一會兒,而後才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兩腿落在地上的時候,她差點兒沒有站穩地摔跤。
宮宣扶住她的時候,她轉臉看了宮宣一眼,繼而邁着步子,無力地進洗手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