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4章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,我不用你成全
他說他忍不住,那她就是忍不住吧!
也懶得跟他解釋。
溫言的不甘示弱,宮宣的臉色可想而知。
這會兒,不論溫言說什麼,他都覺得跟宮澤有關系,都是因為宮澤回來了。
盯着溫言看了一會兒,宮宣說:“溫言,你覺得這樣跟我鬧,你跟我說狠話有用嗎?
”
不等溫言開口說話,宮宣又說:“想讓我成全你和宮澤?
我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?
”
有些話,宮宣自己顧及臉面沒有開口。
比如,溫言以前再跟他鬧脾氣,她也不會不讓他碰,不會紅着眼圈把他推開。
比起溫言那些要散夥的話,宮宣更在意的是溫言拒絕他,不讓他碰的态度。
想必,她在公司已經和宮澤碰上,而且她剛才對她的抗拒,多半是因為他今天和宮澤打了一架。
和溫言一起睡了兩年,宮宣覺得自己足夠了解她。
隻不過,就算他再氣,他心裡再有怒火,他也不拿溫言怎樣,隻是和她争幾句,威脅她幾句。
他還是在意溫言的。
宮宣對她的誤解,溫言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。
她明明就不是為了宮澤。
就算當時很喜歡宮澤,但他不告而别的抛棄她,她再怎麼沒有自尊,也不會因為一個抛棄自己的人而怎樣。
她就是想要自由而已,怎麼就那麼難呢?
眼圈發紅的盯着宮澤,見他根本不可理喻,自己說什麼他都要和宮宣牽扯上,溫言不想跟他講道理了。
因為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,宮宣他就是故意在找茬,他就是不想遵守他自己所說的諾言。
于是,又氣又委屈的盯着宮宣看了好一會兒,溫言氣沖沖的說:“你又不是我什麼人,我不用你成全,我也不用跟你鬧,我想和誰在一起,我就和誰在一起。
”
他總要冤枉她,總要胡思亂想的,那就讓他冤枉個夠,讓他胡思亂想一個夠吧。
她不說,不解釋了。
說罷,也不等宮宣那邊再回她,溫言轉過身就朝客廳走去了。
片刻。
宮宣聽見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,溫言走了,就這樣離開南灣了。
不管宮宣同不同意,反正她已經把話說清楚,在她這裡,她已經和宮宣沒有任何關系。
至于工作的事情,她也不去申請辭職,不等批審批。
從明天起,她就不去公司上班。
宮宣要是使壞她找新工作,那她就不找工作了,反正他送了她那麼多的禮物,她換成錢也夠活幾輩子。
他如果要逼她,連活都不讓她好好活的話,那她大不了不活。
一條命的事情而已,再說早死晚死都要死的。
剛剛和宮宣吵完架,溫言的想法很極端,而且想的全部都是壞的,都是宮宣怎麼對付她。
隻是,憑她那點腦容量,她根本想象不到宮宣真要對付她的手段,畢竟經曆的太少。
她覺得一死可以了之,宮宣又怎會讓她死。
然而,這些都是溫言生氣時的想象罷了,宮宣就沒想對她怎樣。
兩眼猩紅,氣乎乎的按着電梯按鈕,電梯門開了,溫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這個破地方,她以後再也不來。
以後再也不陪宮宣睡覺。
――
與此同時,卧室裡面。
宮宣聽着外面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,臉色瞬間陰沉的不能看。
之後,轉身拿起剛剛扔回去的香煙和打火機,從裡面拿出一根香煙就給自己點燃。
媽的,沒良心的小渾蛋,自己掏心掏肺的讨好她,從來都沒這樣對過誰,可她倒好,說不讓她碰就不讓她碰,說走就走,說甩門就甩門。
眼下,宮宣覺得自己這兩年對她的好都喂了狗。
狠狠抽了兩口煙,宮宣的兩眼也通紅。
被溫言剛才那幾句氣紅的,想到她說他不是她的什麼人,她不要他成全,宮宣心裡就一陣堵得慌。
煙也比剛和抽得兇。
沒良心的狗東西。
――
樓下。
溫言下了電梯,離開住宅大樓的時候,想到自己剛剛和宮宣的争吵,想到宮宣對她的誤會。
她也委屈。
前腳剛邁出大樓,她擡手便擦了一把眼睛,心裡極不是滋味。
宮宣太欺負人了。
他們叔侄倆都不是好東西,自己倒了八輩子的血黴,才會認識他們兩個。
心裡越是委屈,溫言就越不想服輸,越不想哭。
那股勁全都憋在自己的心裡,憋得她渾身難受,胸口發悶,她也不哭。
即便宮宣不在旁邊。
憋着那股勁,溫言快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,身後突然響起了幾聲車輛喇叭聲。
溫言下意識往旁邊讓開,把路給對方騰出來時,隻見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她跟前。
下一秒,車窗被打開,宮宣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宮宣追出來,溫言沒有想到。
同時,剛剛的那份委屈更重了,吸了一下鼻子,紅着眼圈就把臉别開。
她不想搭理宮宣,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。
而且剛才在樓上,她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。
溫言别過臉不看他,宮宣好氣又無奈。
最後,輕輕吐了一口氣,看着她說:“上車。
”
對于溫言,宮宣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聽着宮宣的這聲上車,溫言把頭扭的更厲害,更加不去看他,也不上車。
宮宣見狀,解開安全帶,打開車門就下去了。
繞過車頭來到她跟前,看她紅着眼睛不說話,他一點脾氣都沒有了。
擡手撫了一下她的臉,他說:“祖宗,你是我的親祖宗。
”
盡管自己心情很不好,很介意她剛才那番話,宮宣還是選擇低頭來哄她。
宮宣的一句祖宗,溫言的情緒瞬間沒有繃住,眼淚嘩的一下,直往下落。
溫言一哭,宮宣心疼了。
兩手捧着她的臉,擦着她的眼淚說:“小姑奶奶,我沒拿你怎麼着,我剛剛也沒說幾句話啊!
也沒有強迫你啊!
”
不等溫言開口說話,宮宣又說:“再說了,剛才吵得那幾句,我那話還能比你的話重?
我想着你那話,我都想哭了。
”
本來是沒想哭的,可是看到宮宣追過來,溫言就繃不住情緒的。
聽宮宣說他想哭,溫言一下沒忍住,撲哧一聲又笑了。
笑過之後,她又接着哭,接着生氣,接着别過臉不看宮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