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看到黑色腰牌的瞬間,張玄便想起以前掛在脖子上那顆黑色珠子。
傻病痊癒之後,他便發現黑色珠子不翼而飛,脖子上隻剩下一根紅繩。
後來張玄仔細想過,自己獲得《太玄陰陽經》,極有可能與黑色珠子有關。
很顯然,就是這隻黑色腰牌在吸引自己。
張玄內心狂喜,甚至手都有點顫抖,卻努力控制著情緒,將架子上的黑色腰牌拿了起來。
「老先生,這牌子倒是奇特,不知有什麼來歷?」
張玄不動聲色,開口試探。
「抱歉,我也不清楚。」
長髯老者搖了搖頭。
「我感覺這塊腰牌挺合眼緣,就選它了吧。」
張玄不再考慮懾魂鞭,果斷選擇了手上的黑色腰牌。
「你確定?」
長髯老者用看智障的眼神盯著他。
「確定。」
張玄點了點頭。
「行,那便隨我出去吧。」
長髯老者自然不會幹涉他的選擇,隻是在心中感慨,年輕人就是任性,居然浪費掉這麼珍貴的機會,選了一個毫無卵用的東西。
出了藏寶室,張玄沒有逗留,當即告辭向外面走去。
「師祖,你挑了什麼寶貝?」
李綰綰見他出來,小跑著湊上前。
裴家三口也將目光落到他身上,顯然對此很在意。
「應該是塊腰牌。」
張玄拿出黑色牌子晃了晃。
「腰,腰牌?你確定就選了個這玩意兒?它有什麼用?」
李綰綰搶過黑色牌子,翻來覆去查看,沒發現任何奇特之處,像是路邊撿的一顆爛石頭雕刻而成,並且雕得十分粗糙,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「隻是覺得它有點特別,目前還不太清楚它的用途。」
張玄隨口敷衍,沒有說明真相。
「滿屋子寶貝,竟然選了塊破石頭。師祖,你絕對是天底下最大的敗家子,氣死我啦!」
原本李綰綰還有點期待,聽到回答徹底死心,很想摔了手上的破石頭。
「給我看看。」
尹書婷不相信武道協會藏寶閣裡面會放一塊破石頭,拿過李綰綰手裡的黑色牌子。
裴榮海與裴小滿父女也湊上前觀察。
「在金山裡面撿石頭,你這臭小子是不是腦子抽了?」
尹書婷沉著臉,用手指在張玄額頭上狠狠戳了下。
「阿姨,雖然我還不知道它的用途,但肯定它有著特殊的價值。」
張玄苦笑著解釋。
「媽,我相信學長選擇這塊牌子,是經過仔細衡量的。」
裴小滿幫他說話。
「選什麼是你的自由,我才懶得管。」
尹書婷沒好氣瞪了女兒一眼,把黑色牌子扔還給他。
回到裴府,張玄徑直鑽回自己房間,拿出黑色腰牌研究起來。
如果自己獲得《太玄陰陽經》是源自貼身佩戴的黑色珠子,那麼這塊看上去與黑色珠子材質相同的腰牌,一定有著神奇的用途。
張玄回憶起那天晚上起夜,發現村中賴漢牛有德偷窺嫂子洗澡,上前阻止,被打得滿頭是血,後來意識莫名其妙被拉扯進一個奇怪的空間。
大概是血液激活了佩戴在胸前的石珠。
思及此,張玄將黑色腰牌放到床頭櫃上,取出銀針消毒,刺破手指,擠出幾滴血液滴落到腰牌雕刻的火焰銘文上。
等待良久,黑色腰牌毫無動靜。
希望有多大,失望就有多大。
難道在武道協會藏寶閣裡的感覺有誤,這隻腰牌與當初自己佩戴的石珠並非同源?或者說自己獲得《太玄陰陽經》,完全與石珠無關?
張玄不甘心,又用火燒、水泡等方法進行嘗試,總算髮現了黑色腰牌一個奇特之處。便是其材質無比堅硬,難以損傷,甚至無法在上面留下絲毫痕迹。
然而,這樣的特質似乎沒啥卵用。
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,張玄失望透頂,不得不放棄。
他沒打算放棄,決定把黑色腰牌帶回雁城慢慢研究。
眼看時間尚早,想起那天答應送阮錦華、滕安與易洪森三人陽髓丸的事情,張玄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。
「張老弟,恭喜你獲得本屆武道大會川省冠軍,這讓我感到無比震驚!
由於最近太忙,沒能去體育館為你捧場,還望老弟莫要見怪。」
阮錦華沒想到張玄藏得如此之深,慶幸當初選擇了與他合作開發陽髓丸,而不是用極端手段搶奪。
「阮老闆有這心就足夠了。」
張玄笑了笑,旋即說起正事道:「我這兩天應該會返回雁城,已經把陽髓丸煉製出來,現在可以給你送過去。」
「哎喲,老弟太客氣了。我正在公司開董事會,確實走不開。」
阮錦華表達歉意。
「行,等見面再聊吧。」
張玄聞言沒有過多打擾,結束通話隨意收拾了下出門。
「師祖要去哪兒?」
李綰綰在院子裡面晃蕩,見他出來好奇詢問。
「給阮老闆把葯送過去,你要不要一起?」
張玄點了點頭。
「不去。」
李綰綰果斷搖頭。
「噫,你怎麼突然轉性了?」
張玄一直很煩這妮子,像條跟屁蟲似的走哪都要黏著。見她不肯出門,感到極為詫異。
「你別管啦。」
李綰綰說著往大門口看了眼。
「不對勁,很不對勁,你在院子裡晃蕩來晃蕩去幹什麼?老實交代!」
張玄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她。
「師祖,裴家主怎麼回事?還不把錢拿出來,該不會吞掉咱們的錢吧?」
李綰綰說出了心裡的小九九,正著急上火,才會故意跑到院子裡晃蕩。
她覺得,連帶本錢加上贏回來的賭資高達十八億,對裴家而言也是一筆巨大財富,很有可能會被黑了。
「裴家也跟著押了注,必定會讓莫家大出血,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麼多現金很正常。
別杞人憂天了,以裴家主的人品,不至於昧咱們的錢。」
張玄覺得,就算莫家家大業大也難以一下子拿出幾十億進行賠償,或許還得用其他資產抵扣。
「在那麼龐大的財富面前,人心是靠不住的,也隻有師祖這種傻瓜才能不當回事。」
李綰綰吐槽。
「沒大沒小。」
張玄見她口無遮攔,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罵道:「這麼說,我是不是該防著你點。讓你保管那麼多錢,萬一你卷錢跑路怎麼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