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要穿別人的衣裳。」
張悠然撅起小嘴心生抵觸。
「哥小時候穿過的,你不也穿了?」
張玄無語。
「哥哥的衣裳,和別人的不一樣。」
張悠然說著小臉微紅,埋下頭去。
「本姑娘的衣裳還不樂意給你穿。」
李綰綰感覺受到了冒犯,回懟了一句。
「行了,別在那兒挑事,去幫我一套換洗的衣裳回來,比你穿的大一號應該就差不多了。」
張玄皺了皺眉頭。
「憑什麼?我又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保姆,誰愛去誰去,我才不會去!」
李綰綰氣呼呼的表示拒絕。
「別忘了,之前比試醫術輸了,你答應給我做使喚丫頭的。
趕緊去,否則我真揍你!」
張玄拿出了師祖的威嚴。
「哼,去就去!」
李綰綰緊緊捏著粉拳,最終還是跺了跺腳答應下來。
把妹妹帶回平時休息的房間,張玄找出自己的衣裳道:「去浴室洗一洗,拿我的衣裳將就穿下。」
「嗯!」
穿著染血的衣裳很難受,張悠然沒有拒絕,接過衣裳便默默進了浴室。
張玄準備趁著妹妹出門,去找一支安神香回來,剛開門出去,白柔便拎著行醫箱出現在外面,兩人險些撞個滿懷。
「你怎麼在這裡?」
張玄後退一步,詫異詢問。
「聽說師祖受傷了,我特地拿了葯過來幫你處理一下。」
白柔目光從他身上掃過,發現好幾處衣裳破損,被血水浸透,關心道:「傷得這麼嚴重,怎麼搞的?」
「我妹妹遭遇綁架,其中有位武道高手,去營救妹妹時受了點傷,沒有大礙。」
張玄心裡一暖,說出實情。
「之前讓我買回來的冥幣,是拿去救你妹妹的?」
白柔反應過來,神情變得十分古怪。
「是的,其實對方並非求財,而是尋仇。」
張玄點了點頭。
「快回房間,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。」
白柔沒有問太多,催促他進屋。
「一點小傷,等會兒我自己上點葯就好。」
張玄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疼痛。
「看看你身上流的血,這還是小傷啊?別磨嘰,傷口很容易感染的。」
白柔不由分說,乾脆拉著他回了房間,又道:「快把衣裳脫掉,坐到凳子上。」
張玄臉色有點不自然,磨磨蹭蹭好半晌也沒有把衣裳脫下來。
「師祖,你一個大男人,脫個衣裳該不會害羞吧?」
白柔眼裡滿是戲謔,開口調侃。
「我,我有什麼好害羞的?」
張玄突然變得口吃,硬著頭皮脫掉了上衣。
「沒想到師祖身材這麼好,穿衣顯瘦脫衣有肉,還能看到六塊腹肌誒。」
白柔直勾勾盯著他打量,雙眼放光,還很不老實的湊上前去,用手在他腹肌上摸了兩把。
「別鬧,趕緊上藥。」
張玄感覺臉頰發燙,一巴掌拍開了她那隻不老實的手。
「嘻嘻,摸兩下怎麼了嘛?又不會少塊肉。」
白柔像是個女流氓,又在他身上抓了兩把揩油,這才打開行醫箱取出碘伏為他傷口消毒。
卻見張玄身上有五處傷口,最嚴重的傷口在胳膊上,足有五六公分。
讓白柔感到驚奇的是,他身上的傷口全都結痂了。
看來年輕師祖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好,真是個寶藏男孩呀。
給傷口消完毒,白柔又將特效金創葯撒到傷口上,最後拿出紗布為他包紮。
由於紗布需要往身上纏一周,白柔再次趁機揩油,並且越來越大膽,直接貼到他後背上,湊近他耳朵輕聲調侃:「師祖,你身體綳得好硬,是不是很緊張?」
「沒有啊。」
張玄感受到擠壓在背部的柔軟,身體綳得更緊了,嘴上卻不肯承認。
「是嗎?難道師祖一直就這麼硬?」
白柔說著,隨著纏紗布的動作,用指尖他在肌膚上滑過。
「你趕緊的。」
張玄知道這女人在開車,有點應付不來,隻能開口催促。
「師祖猴急什麼嘛?慢工才能出細活,你對說不對?」
白柔語氣曖昧,還故意在他耳邊呼了口熱氣。
「你們在幹什麼?」
張悠然聽到了房間裡面的動靜,加快洗完了澡,推開門,見到白柔趴在哥哥身上的畫面,頓時怒氣沖沖大聲質問。
白柔連忙與張玄拉開距離,兩人同時轉頭看向浴室。
卻見張悠然身上隻穿了條T恤,光著兩條腿,好在T恤足夠長能遮住臀部,可以當裙子穿。
「悠然,這是我收的徒孫白柔,正在幫我處理傷口而已。」
張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出聲解釋。
被白柔撩撥得,他都有點欲罷不能了。
「你就是師祖的妹妹,好可愛,論起來我得叫你姑奶奶呢。」
白柔收起了放浪,一本正經打了個招呼。
「處理傷口怎麼還抱上了?」
張悠然面帶狐疑之色。
「紗布要繞著身體包紮,很正常的動作,小姑奶奶該不會是在吃哥哥的飛醋吧?」
白柔變守為攻。
「胡說,我,我怎麼可能吃哥哥的醋?」
張悠然連忙反駁,狠狠瞪了白柔一眼。
「那可不好說,好多妹妹都有戀兄情結。我要是有這麼優秀的哥哥,也會反感他和別的女生接觸喔。」
白柔說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「你是陽國片看多了吧?別在那裡胡說八道!」
張玄忍不住喝斥。
「包紮好了,要我找衣裳來親自為師祖穿上嗎?」
白柔用紗布在他背後打了個蝴蝶結,笑著詢問。
「我自己會穿,去拿一隻吹風機過來,順便帶一支安神香。」
張玄見妹妹頭髮濕漉漉的,房間裡沒有吹風機,隻好從白柔那裡借。
「師祖有要求,人家當然要滿足啦。」
白柔回答得極為曖昧,旋即拎起行醫箱,扭著風情萬種的腰臀出去了。
張玄起身走到衣櫃前,找出T恤和外套穿上。
「哥,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,你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。」
張悠然氣呼呼的說了一句,明顯對白柔充滿敵意。
「她隻是在逗你玩而已,不用置氣。」
張玄笑了笑,見妹妹光著兩條腿,嘴角抽了抽道:「怎麼不把褲子穿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