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樂智相信,隻要自己能夠在三十歲之前成就半步宗師,憑藉《真武秘典》有更大幾率突破瓶頸,晉陞一代宗師,帶領家族更上一層樓。
到時候,誰還敢嘲諷自己青黃不接?
有了希望,自然便有了動力。
史樂智嫌每天往返浪費時間,乾脆搬到玄館住下。除了修鍊,還得負責教授門徒的事宜。
這天早早起床洗漱過後,換衣裳時,史樂智發現放在床頭的腕錶不翼而飛,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那隻百達翡麗的腕錶價值百萬,是成人禮時母親送給他的禮物,意義非凡。
在房間裡一通翻箱倒櫃,依舊不見腕錶蹤跡。
史樂智仔細回憶了一下,的確是將腕錶放在了櫃子上,隻有一種可能,便是被小偷光顧了。
換好衣裳,史樂智找到院子裡練功的大師兄李神手,把遭遇小偷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李神手聽完講述,臉色當時便沉了下來。
玄館招收門徒不太在意武道天賦,更看重品德。
必須要揪出小偷,從玄館驅逐出去。
「綰綰,把住在玄館的人全部召集到院子裡來,我要開個會。」
李神手叫來孫女囑咐。
「那位老祖宗和太師爺都要叫來嗎?」
李綰綰見爺爺表情嚴肅,心下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,卻也沒有多問。
「不要驚擾三位前輩,其他人都叫過來。」
李神手覺得牛富貴爺孫與張長生應該不會幹小偷小摸的事情,決定先從其他人身上查起。
「噢。」
李綰綰應了聲,跑去做事了。
玄館之中住著十幾個人,拖拖拉拉集結過來,好些人都在打著哈欠,一副剛起床沒睡醒的樣子。
「師父,一大早還沒吃飯,怎麼就要開會了?」
梅友乾抱怨。
「都給我站直了,歪歪斜斜成何體統?」
李神手一臉嚴肅的喝斥出聲,待人們站好隊形,這才說起正事道:「史師弟今天早上醒來,發現價值百萬的名表失竊了,這在玄館是絕不能容忍的事情。
誰拿了,現在站出來,可以既往不咎。」
問完話,人們頓時炸開了鍋,面面相覷。
過了好一會兒,卻沒有人主動站出來。
「既然沒人承認,那就去每個人的屋裡搜。等揪出小偷,本小姐定要讓他好看。」
李綰綰義憤填膺。
之前發生過小護士宋莉偷人蔘的事情,關鍵人是她招入醫館的,被爺爺一通訓斥,讓李綰綰對小偷深惡痛絕。
沒想到又發生了這種事情!
「師父,我要提供線索。」
白柔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,沒生孩子,離婚後便一直單著,大多數時間都住在醫館裡。
「說。」
李神手看了白柔一眼。
「昨天下午,我撞見那個傢夥在史師叔卧室外面鬼鬼祟祟的,有著重大嫌疑。我建議先去他房間裡面搜!」
白柔說著,擡手指向縮在後面的田文武。
見所有人的目光焦聚過來,田文武當時就慌了,猛地將兩條鼻涕吸回去,連連擺手道:「不是我,我沒有偷東西。」
「有沒有偷,去房間搜了再下結論。如果冤枉了你,我會鄭重向你道歉。」
白柔覺得他的嫌疑特別大,堅持己見。
「那就過去搜。」
見到田文武反應,李神手覺得八九不離十,這貨嫌疑非常大。
當然,捉賊拿贓,捉姦在床,得先找到竊物再說。
一行人紛紛來到田文武卧室外面,為了避嫌,由史樂智獨自一人進去搜。
等待結果的過程中,田文武明顯坐立難安,將做賊心虛這個詞表現得淋漓盡緻。
「找到了!」
房間裡響起史樂智的聲音,隨後就見他拿著百達翡麗腕錶走了出來。
「果然是你這豬頭,難怪本小姐每次見到你都很反感,原來是個手腳不幹凈的小偷。東西在你房間裡面搜出來,你還有什麼話說?」
李綰綰雙手叉腰,怒氣沖沖瞪著田文武,恨不得飛起一腳踹上去。
「不是我偷的,不是我偷的,姓史的陷害我。對,就是這樣,一定是姓史的陷害我!」
田文武智商不高,卻也沒有特別蠢,很快便想到一個辯解的理由。
「我與你無怨無仇,為什麼要陷害你?」
史樂智氣笑了。
「人贓俱獲,你再狡辯有用嗎?」
白柔面露鄙夷之色。
「我要告訴表哥,你們合起夥來陷害我!」
田文武漲紅了臉,打死不肯承認。
聞言,李神手感覺一陣頭疼,此人好歹也是師父親戚,真不太好處理。
「爺爺,絕不能讓這樣的人留在館內,必須把他趕走!」
李綰綰大聲嚷嚷著。
「這事等你師祖來處理,大家都散了吧。」
李神手想了想,決定把問題扔給師父。
「反正我是不會和小偷同處一個屋檐下的。」
李綰綰覺得,師祖很可能會維護這個表弟,心裡極為不滿。
田文武見狀心下一喜,又得瑟了起來。
張玄來到玄館,發現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,正蹲在大門外面乞討,心頭頗為詫異。
這年頭,很少在街上見到破衣爛衫的乞討者了。反而衣著光鮮的乞討者不少,在地上擺一張紙,寫著遇到困難或者要路費什麼的,全是騙子。
張玄不知道蹲在玄館外面的人是真乞丐還是假乞丐,稍有猶豫,轉身到不遠處的早餐店買了包子豆漿,走上前遞給乞討者。
對於這類乞討者,別拿錢,直接給食物就對了。
真正的乞丐不會介意這個,還省得去買東西。而假乞丐則會很難受,因為他們不餓,隻想騙錢發家緻富。
「謝謝!」
蹲在門口的乞討者埋著頭,髒兮兮的頭髮遮住面孔,接過食物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謝謝,還挺有禮貌。
「師祖,你總算來了。」
這時,李綰綰從玄館大門跑了出來,見到蹲在外面的乞丐,不由得皺起眉頭嫌棄道:「哪裡來的叫花子?吃飽了趕緊走,別蹲在這裡。」
乞丐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,拿著包子狼吞虎咽,看樣子是真餓了。
「你耳朵聾了嗎?聽不見我說的話?」
李綰綰有點生氣,雙手叉腰罵了一句。
「行了,他愛蹲這兒就蹲這兒吧。」
張玄出聲制止。